姜媛和早膳沒吃多少,應付了一上午的人,有些餓了,午膳用的很香。
邊用膳邊和1303說話,花了10個積分買了小桂子的生平。
看完後,也放下心來,吩咐叫小桂子來∶“從前在哪處做事?”
小桂子從小就被送進宮來摸爬滾打,對審時度勢很有心得,上午隻為讨主子的歡心,眼下正色道∶“奴才從前在殿中省做事。”
“殿中省?本主沒記錯的話,那裡的待遇恐怕比本主這也不差吧?”
到這裡這麼久了,還是看不慣别人對她跪來跪去的,眉心輕攏∶“以後在本主這,不用跪來跪去的。”
“記得也和其他人講一聲。”
主子心善,憐惜他們做奴才不易,小桂子紅了眼眶,想再跪謝恩,想起姜媛和剛說的話,連忙點頭。
“對了,你剛剛說你不識字?”
小桂子有點忐忑,怕姜媛和嫌棄自己∶“是,主子。”
姜媛和想了想,若是以後讓小桂子做她身邊的領事太監,不識的字确實會有點難辦,猶豫片刻∶“以後讓半見和半夏抽出來半個時辰,教你習幾個簡單的字。”
“其他人若是想學,也可以一起,若是不想,就算了。”
小桂子都快要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說話都不利索了∶“奴……奴才謝主子大恩。”
“嗯,起來吧。”姜媛和開始往内室走,突然想起什麼回頭∶“讓半見拿給你十兩銀子,回去也孝敬孝敬你師父,在這宮裡從前他照顧你也不容易,做人要知恩圖報。”
“拜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以後好好為本主做事就行了。”
小桂子淚落到粗糙的手心裡,哽咽∶“主子對奴才再造之恩,奴才一定……一定忠心!”
姜媛和粲然一笑∶“本主相信你。”
長春宮。
錦妃下了請安一般直奔這裡∶“姐姐身子怎麼樣?”
長春宮的人對她是再熟悉不過,紛紛讓行。
淑妃身邊的大宮女夏竹搖搖頭∶“不大好,娘娘又不是不知道,自那位有孕後,我們娘娘更是……昨日又是新人進宮……晚上咳的厲害,一整宿都沒合眼,現下剛剛睡下。”
“太醫怎麼說?”
“隻能用藥慢慢治,主要是娘娘自己心裡過不去,自己和自己較着勁,身體怎麼能好的了?”
倆人雙雙沉默,饒是錦妃也沒有辦法∶“陛下那還沒松口?”
夏竹不說話,錦妃明白了。
還在較勁。
她雖有兩三分寵愛在身,但她也不能把永甯帝壓過來啊。
解鈴還須系鈴人,此事,得聞姐姐自己向陛下服個軟。
原以為新妃進宮,聞姐姐的危機感就來了,就和陛下和好了,結果,硬撐着。
兩人這倔脾氣,錦妃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事已至此,錦妃也不能不管淑妃∶“新妃侍寝能瞞就瞞,實在瞞不了了你就說是我不讓你說的,讓她身子好利索了來找我算賬。”
“一個一個的氣下去,沒病也要有病了,有病的更是不用活了。”
夏竹早已習慣錦妃的心直口快,況且……說的也确實是真話。
“對了,偏殿那個你仔細盯着,别讓她擾了你們娘娘休息。”
夏竹知道在說徐貴人,點頭表示知道。
再不厭其煩的交待,要讓盯着淑妃把整碗藥都喝完,不能心軟隻讓她喝一兩口等七七八八的小事,錦妃才回了錦繡閣。
臨華宮。
得知永甯帝給姜媛和晉了位,林月剛才如大夢初醒般的害怕,抓着大宮女的手,顫抖着∶“素蘭,陛下是不是生本宮的氣了?”
“先是王太醫,又是宜嫔。”
素蘭心裡也拿不準,嘴上隻能先安撫林月∶“娘娘,怎麼會呢,陛下對娘娘的寵愛滿宮皆知,怎麼會為了一個新人和娘娘生氣呢?王太醫也隻是陛下擔心娘娘的身體和皇嗣,這不是派了醫術更好的張太醫來伺候娘娘嗎?”
“昨日宜嫔失了面子,陛下晉位給的補償罷了,娘娘放寬心,隻要娘娘腹中的皇嗣平安出生,陛下隻會更寵愛娘娘的,别說一個宜嫔,就算是那位,也都通通越不過娘娘去。”
特意說了宜嫔,還提起肚子裡的皇嗣,麗昭儀心裡才有了底,不再慌張。
素蘭說得對,隻要她腹中的孩子順利出生,無論是誰,都越不過她去。
一旁的素心盡管不贊同素蘭安慰娘娘的話,這和自欺欺人有什麼兩樣,但說都說了,也不能讓話再回去,奉上今日的安胎藥,麗昭儀喝了才放心。
她這身子自上一胎失了後,本不易有孕,這一胎,還是喝了母親在宮外尋的秘方才懷上的,是她的希望,也是她們整個林家的希望,萬萬不可有失。
紫宸宮。
早朝過後,坤甯宮的事就一五一十的傳到了元弋耳朵裡,正逢李全查出了王太醫宮外新買的宅子有林家的一份銀錢,一怒之下,撸了王太醫的官職,給姜媛和晉了位分。
看了一上午的折子,永甯帝難得覺得有些累了,吩咐上了午膳,忽然想起姜媛和∶“朕給他她晉位,她什麼反應?”
宮中晉位的隻有宜容華一個,但旨是他徒弟去頒的,李全還真不知道,估摸着道∶“容華主子,瞧着很是開心。”
永甯帝早就猜到了,能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