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似乎玩的很開心的樣子……”
森鷗外頂着疲憊的社畜臉回到住所,看到藥物櫃前面哼着歌調配着手中東西的太宰治,一臉怨念的說道。
“真好啊,我也想要帶愛麗絲醬一起出去玩,真島大人明明對愛麗絲醬和太宰君的态度都很好,為什麼偏偏總是針對我呢?”
自從他用醫生的身份加入港口mafia,不管是他明裡暗裡如何的示好對方,真島绫對他總是态度冷淡,從其他人方面下手,也因為對方的存在,背地裡也總是頻頻遇阻。
就連設想中最好撬的牆角尾崎紅葉,努力至今,态度仍舊暧昧模糊,比起自己,對方似乎更親近真島绫。
森鷗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哪裡暴露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多次試探,又不是。
對方好像就是單純的、沒有來由的不喜歡自己。
原本并沒有放在眼裡的人,現在居然成了自己達成目的最大的絆腳石,森鷗外分外的苦惱。
“太宰君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森鷗外忍不住求助這段時間一直跟真島绫接觸,兩人看起來相處的還不錯的太宰治。
“是森先生太自戀了,看着就不是個好人吧。”太宰治忙着瞎配藥水,一臉敷衍。
森鷗外半信半疑,難道真的是自己不讨人喜歡嗎?不應該啊,自己難道還比不過太宰君嗎?
“會是因為這樣嗎?其實别看我這樣,我對如何獲取他人好感還是有點心得的,但是——”
“但是這些面對真島大人,完全沒有用。”
森鷗外歎息,回想起真島绫那張油鹽不進、冷冷淡淡的臉,痛苦的連表情都有一瞬間的扭曲。
不管是恭維,還是讨好,不管是投其所好,還是不動聲色的示好,真島绫都全盤接收,但最大的反應……就是毫無反應。
某種程度上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試圖從其他方面下手,但是森鷗外觀察許久,最終愕然的發現,真島绫似乎沒有弱點。
他不貪戀權勢與金錢,雖然聲望日漸高漲,但是并沒有見他得意忘形,就連首領日漸苛刻的責罰也領的平靜。
相較其他幹部,他處事手段相對柔和,但是治下手段卻極為厲害,他的那群部下簡直是将他當成永遠不會出錯的神一般對待。
無論是對内,還是對外,就算是森鷗外自己來,也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他好像完全沒有破綻一般,但,一個人能夠做到這樣完美嗎?
森鷗外以己度人,認定一個人假如能夠做到這些,那他要麼是個瘋子,要麼就是心中有一個無比堅定并且一般人力無法達成的目标。
真島绫的話,森鷗外觀察了他這麼久,都不敢妄下定論,但是他心中有個模糊的想法,如果連他都無法判斷出一個人究竟是瘋子還是心懷極大的目标,那大概率此人是兩者皆占。
假如不是站在了敵對陣營,成為自己上位港口mafia最大的絆腳石,森鷗外還真是有點欣賞這種人。他認為成為首領等于成為組織的奴隸,個人欲望要為組織的利益讓步,而這種想法,和真島绫現階段這種為了某個目标而舍棄個人私心,将自己全身心的奉獻出去以達成目标的做法,不是頗有共通之處?
當然,這純粹是出于個人感性上認可對方的能力,假如對方不是與自己的目标沖突,而是如太宰君一樣……這該多好!
偏偏真島绫是他踏上首領之位不得不突破的一關。
對手不但地位比他高,身份比他更加名正言順,甚至就連為人處事和手段也挑不出毛病,和這樣的對手競争,森鷗外真的是又痛苦,又惋惜。
痛苦的是這種人,占據了身份和聲望雙重優勢,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兩敗俱傷,就算成功自己也勢必是慘敗。
惋惜是對方各方面條件都無比優秀,處事理念上也有和他共通的部分,假如不是競争者而是部下,絕對能成為手中的一張王牌,但對方的身份讓他勢必不可能有絲毫留手,假如不去斬草除根,哪怕最後勝利,他這個首領的頭頂也将會長時間懸着一柄利刃,讓他時刻都無法安心。
“唉,按照太宰君的話來說,就是好不容易到手的遊戲,結果一開始就設置這麼難的關卡,不作弊的話,怎麼才能勝利呢……”
勝利的辦法就擺在那裡,森鷗外無法忽略它的存在感,隻是……
“又要做會招人仇恨的事情了……”
想到真島绫身邊的忠犬,森鷗外眼中暗光一閃而逝,他歎息一聲,面上虛浮的遺憾風一吹,也就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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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羽磷最近看太宰治越發不順眼。
雖然他也認為現階段真島大人處理那些邀約,完全是在浪費他寶貴的時間,但是這不是太宰治敗壞真島大人風評的理由!
尤其是現在——
“……真的嗎?真島大人真的不喜歡女性喜歡男性……”
“你沒看到論壇的那張圖片嗎?聽說兩人約會被底層成員拍到了……”
“難以置信!真島大人怎麼能喜歡男性……”
“我也不信,但是上次遇見真島大人,兩個人之間确實有點不一般……”
“怎麼個不一般法?詳細說說!”
“哎呀,我也不好形容,就是距離感啊距離感!我第一次看到真島大人和别人靠那麼近,不覺得他一直有種無法靠近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