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林太郎,欺負真島君。”
真島绫走後,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愛麗絲憤憤的指責。
森鷗外癱倒在沙發上,難得沒有去顧及愛麗絲的情緒,隻一味回想起了昨天與太宰治的那一番秘密談話。
……
“真是吓了我一跳,一直沒有接到太宰君的消息,突然出現在伊藤幹部身邊……”将愛麗絲打發去另一個房間,森鷗外坐在了太宰治對面的椅子上,目光幽幽。
“真的嗎?不過這都要怪森先生演技太差了,如果事先告訴你的話,你拙劣的演技肯定會被别人看穿的。”太宰治假笑,在外人眼中的一師一徒臉上挂着格外相似的表情,氛圍相融而又互相對抗。
又趁機夾帶私貨的陰陽了幾句,眼看森鷗外表情快要繃不住破防的時候,踩着他底線左右橫跳的太宰治見好就收,一臉乖巧道:“森先生放心,我的立場和森先生是一樣的,這是現階段連我的個人意志都無法左右的哦。”
“……在太宰君的心裡,我是什麼很糟糕的大人嗎?太宰君似乎總是對我存在某種很不好的偏見,真是讓我傷心。”森鷗外幽怨吐槽。
太宰治但笑不語,不得不說,論起裝無辜的本事,論起演技來說,森鷗外已經被他這位現年十四歲的弟子給甩了一條街。
天賦,有時候就是這麼殘忍。
當然,森鷗外執着認為這隻是他在太宰君這個年紀的時候沒有遇到一位像他這樣的好老師才會在三十歲的時候,在這方面被拖了後腿。
如果太宰治知道森鷗外的心裡在想什麼,肯定會更加嫌棄。但他不知道,于是兩人得以相安無事的交流了一下這段時間互相得到的信息。
當然其中有沒有什麼隐瞞了的,那就隻有天知道了,不過森鷗外有自信,太宰治不會背叛,如果問原因,那當然還是森鷗外的直覺。
或者不如說,正是因為互相之間對彼此本質有着超乎尋常的了解,所以兩人之間反而能維持住平和的穩定,就如森鷗外敢于放手讓太宰治肆意發揮,他看着太宰治,有時候就如同看着另一個自己。
……
“嗯……”明明森鷗外的位置是更容易得到一些消息的,但是因為要時刻留在港口mafia盯緊首領身邊的動向,所以森鷗外反而不如相對來說更自由一些的太宰治對一些事情的了解。
交換完信息,得到了這段時間太宰治搜尋到的線索,森鷗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苦惱了起來。
“這就麻煩了啊,本來就夠棘手了,現在居然連鈴木家也牽連進來了……”森鷗外沒有懷疑太宰治的推測,太宰治不會将沒來由的推測放入計劃中,能被他說出口的推測,基本便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實。
森鷗外想着事件牽連進來的一串勢力,發現每一個都是現如今的自己惹不起的存在,快三十歲才改換道路,從零開始在裡世界最底層往上爬的人面對那群不是二代就是家大勢大的對手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幽怨無比的看向太宰治。
“太宰君有什麼好辦法嗎?”
太宰治右手做拳敲擊在左手手心,笑容弧度分毫不變,“很簡單啊——”
森鷗外露出願聽妙計的表情。
太宰治吊足了胃口,才道:“森先生不是說異能特務科已經插手了嗎,森先生就把信息捅給異能特務科,然後就可以等着異能特務科出手帶你躺赢了。”
森鷗外臉上的表情緩緩消失,他伸手捂住臉:
“……太宰君真會開玩笑,我隻怕到時候異能特務科連帶着我的港口mafia一起給清算了……”
而且己方人知道己方人,曾經也是歸屬官方一員的前軍醫,心知哪怕得到信息,到确認信息,再到解決事情,這中間的流程到底有多繁瑣,而其中一些位于明面上的勢力,明裡暗裡的阻撓更是會嚴重拖延解決的進程,森鷗外改換道路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無法接受程序正義與現實正義之間的矛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