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但是被太宰治說出來,完全變成了奇奇怪怪的意思。
“咳咳……”真島绫捂住嘴,表情裂開。
然而他的激動反應卻被當成羞澀,太宰治一臉坦然的繼續胡說八道,引得一旁聽的津津有味的兩人頻頻将奇怪的目光投向被造謠的苦主。
“……”真島绫攥緊了酒杯,臉上表情搖搖欲墜。
“客人,沒事吧……”一個溫熱的身體突然靠近,一隻手試探性的放在了他的後背。真島绫猛的僵住,他猛地扭頭,坐在他旁邊的佐藤不知道何時湊近,一臉探究的盯着他,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突然拉開了一點距離。
“是酒太烈了嗎?”他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并說要再給他調一杯其他的。真島绫以為他是看出來太宰治在胡說八道,心情複雜的松了口氣,卻看到将新調的酒推到他面前的佐藤,順手接過了他手中那杯酒,微微一笑,非常自然的低頭喝了一口。
“……”
真島绫猛然站起身,引來了除太宰治之外的所有人的矚目。
“客人?”
“……我去一趟洗手間。”真島绫擋住嘴,目光落向一旁,眉頭微微蹙起,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樣。
不是借口,真島绫是真的胃疼。
說實話,他到現在依舊不知道太宰治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心中已經開始懷疑他隻是純粹的在戲弄他,但是到底對他還留有一部分信任,所以他并沒有離開太遠,空無一人的走廊一旦發生任何事情他都能及時發現,稍微緩了口氣,他便打起精神往回走。
一聲槍聲劃破了平靜。
真島绫腳步一頓,便立刻趕回了原來的包廂。
包廂門大開着,隻剩下兩個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男公關,太宰治和另一個人不見了。
他注意到地毯上的圓形濕痕,蹲下身手指摩挲了一下,紅的刺眼。
真島绫臉色微變,他揪住兩個縮成鹌鹑的男公關,表情陰郁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其中叫真木的那個家夥,哆哆嗦嗦的說他走後,他弟弟,也就是太宰那個家夥突然和佐藤說了一句話,然後佐藤就想跑,然後——
“然後,你弟弟就掏出-槍開-槍了,你們,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真木一臉崩潰詢問。
真島绫看了他一眼,松開了揪着他的手。
“抱歉,這種事情你們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他能聽到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那一聲槍響在這種地方太明顯,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有人要過來了,真島绫低頭掏出錢包猶豫了一下,難掩心痛的将裡面所有的現金都掏了出來,壓在了酒杯下,随後打開窗戶探出身觀察了一下,準備從窗戶出去。
“喂,這可是三樓!”身後男人震驚提醒。
已經踩在了窗沿上的真島绫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敷衍的點了下頭,沒有繼續理睬他,他踩着外牆凸起的部分,趕在店裡人到來之前離開了這家店。
身後突然又傳來壓着音調的呼喊,真島绫擡起頭,便見三樓窗口探出來一個腦袋,名叫真木的男人一副糾結的模樣,将一個東西朝他丢了下來。
“這是你弟弟要我交給你的東西……”
真島绫接到手,發現是一個遊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