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完的蘇格蘭披着浴巾沒心沒肺跑了出去。
之前和呼噜滾過弄髒的床單已經被諸伏景光換下,蘇格蘭蹦跳着跳上床,一頭鑽進了毛毯中,而浴巾則被他偷偷踢下床。
“裕樹,你還沒穿衣服!”諸伏景光拿着睡衣追了出來。一秒從成人頻道切換到幼兒頻道,打得諸伏景光措手不及。
“不要!”哪知小貓滿臉不樂意,直接背過身子悶着頭拒絕。
現在他覺得光溜溜的也很不錯,沒有束縛,自由自在,更容易感受到外界的變化!
諸伏景光隻能把衣服放在床頭,而壞壞的小貓在主人離開後,雙手将衣服弄亂,随手一丢,扔在了地上。
蘇格蘭在大床上滾了一會,等諸伏景光洗完澡後,已四仰八叉歪着身子睡着了,身上的毯子不知所蹤。
“真淘氣!”
諸伏景光把蘇格蘭身子擺正後重新将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燈光熄滅,諸伏景光在他耳邊說了一聲“晚安”。片刻後,身邊人咂巴着嘴,似乎也輕聲道了一聲“晚安”。
對諸伏景光來說,這是難忘的一天。那兩個吻将他置身于狂風暴雨下的船隻,心髒被激烈的浪潮沖刷,狂跳不止,難以平靜。
而對第二天從洗腦後遺症蘇醒過來還清楚記得昨天自己幹了什麼sb事的蘇格蘭來說,這簡直是個噩耗!
蘇格蘭原地抱頭,沉痛地紀念了自己死去的節操。
也沒說洗腦後有這種後遺症啊!
蘇茲你這家夥還是留了心眼,沒把緻幻的藥劑替換掉。
蘇格蘭在腦子裡盤算了一圈,總之肯定不能怪他和景光!這一切該怪誰,那一定是組織!
這不創死朗姆手下的幾個産業,他就不叫蘇格蘭了!
蘇格蘭從地下拾起淩亂的衣服,哦别誤會,他不可能被人睡了,純屬貓腦控體,手賤地把衣服扔得亂七八糟。
他看了看自己和景光各睡床的兩邊,中間隔着一馬平川的大平原。嗯,一定無事發生!
穿完衣服後他蹑手蹑腳繞過床,正要開門離開,背後幽幽響起一道聲音:“你要走了嗎?”
換作以前,蘇格蘭會很正常地點頭回應,但現在他心虛得很,總覺得這語氣十分幽怨,整得他像提起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渣男。
——我不是,我沒有!
“還早,你再睡一會。”他僵硬地轉過身說道,并用了一秒時間決定将昨日的事用失憶帶過。
蘇格蘭敲了敲額頭:“頭好痛,我去吃點藥。好像回來那天太累了,都不記得怎麼進屋的,沒給你添麻煩吧?”
諸伏景光立馬來到了他身邊。
“是這裡痛嗎?”他順着蘇格蘭的手按到了相應部位,“我給你按摩一下。”
“沒,沒關系!我自己也能按!”蘇格蘭如驚慌的兔子一般跳開。
不行,他得緩緩,不能近距離跟同位體接觸了。
一想起他跟個傻子一樣讓同位體洗頭洗澡脫衣服,還自以為是輕薄了對方,他就覺得人生一片黑暗。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而諸伏景光用手示意他先說。
蘇格蘭急需用正事掩蓋昨日一切:“我之前的任務順利完成,組織也相信你背叛了警方,已經是我的人。我過幾天會以你畢業以後卧底進警方配合我工作為理由,向上打報告将你送回警校。你不用擔心。”
“去警方當卧底嗎?”
“不會真的讓你當卧底,你好好當你的警察!哦,對了,畢業不許選危險的工作!不許消失!不許真的去當卧底!聽見沒有!”
蘇格蘭兇巴巴地警告,末了又拐過頭别扭補充:“我也不是關心你,但是你消失了,我這裡讓你去當卧底的謊話就會被發現,我是要受懷疑的!”
諸伏景光微微勾起了唇角又快速拉平。
“好,我答應你。”
“那,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見他沒有其他話要說,諸伏景光試探問道。
“昨天?昨天發生什麼事了?我沒印象啊?”
“沒什麼事。”諸伏景光眸色陡然黯淡。
他看出來蘇格蘭是在裝失憶了,甚至在隐隐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覺得太過親密了嗎?也不想為那個吻負責?
——沒關系,我可以等。
他走近了一步,蘇格蘭又後退了一步。
諸伏景光停在原地,掠過了這個話題:“你昨天忘記易容了,我看到你的真面目了。”
是的,昨天不止來不及易容,還透露了許多秘密。
“怎麼?你很驚訝嗎?哼,你要是說讨厭,我立馬用這張臉出去幹壞事……”
“不讨厭!超級喜歡啊!”諸伏景光第一次說得那麼直白。
“擁有和我一樣臉的這個人,會燒飯做菜,會照顧人,會狙擊打槍,會彈吉他,還會很多很多,是個比我更有魅力的家夥。”
“什麼嘛,這些你也會啊!”
——而且做飯彈吉他這些技能是跟着你學的,你才是那輪亮眼的太陽好嘛!
“不一樣啊,誰不會為給自己做飯,為自己彈曲,還一直陪伴的人動心呢?而且這些都是我獨有的不是嗎?”
不好!原來還沒有經過警方卧底培訓的景光這個時候已經會用蜂蜜陷阱了!
——你這句話簡直像是跟心上人告白!差點,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