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欸欸?春日老師喜歡的是男生嗎?”萩原研二驚奇地問道。
“不可以嗎?”
他歪了歪頭,露出不解的神色。
組織裡有教學過類似honey trap的課程,任務對象可不分男女。不過他不喜歡這種招數,做過一次就放棄了。
而且貝爾摩德觀摩過他的honey trap 後,說他還是個小朋友,并沒有開竅。不如日後談幾段戀愛,才能真正運用。
談戀愛,好麻煩。算了吧。
“沒說不可以!隻能感歎老師您挺有勇氣的!”萩原研二沒有露出異樣的眼神。
“不過春日老師的反面……好像想象不出來啊……”
“至少比他溫柔!”松田陣平終于能插上一句。
降谷零和伊達航也緊接着調侃了幾句,隻有諸伏景光沉默不語。
啊,原來春日老師有喜歡的人了啊,那他所以為的注視應該都是錯覺。
人真的會被獨有的溫柔所蒙蔽。
不過,能成為朋友就很好了呀!
冷靜下來後他也跟着說了一句:“加油!”。
*
蘇格蘭觀察了幾天參與子彈掉包的幾個警校生,發現其中一個對降谷零的惡意格外大。從發色,膚色到成績都被他惡意嘲笑揣測過。
降谷零從小到大聽過無數遍這種言論,已經見怪不怪。但是伊達航他們會護着新夥伴,隻要他們聽到,就會立刻反擊回去。
在衆人面前丢過幾次臉的大谷幸助越發讨厭降谷零,多次向周圍人編排降谷零的壞話。
啊,雖然不确定你的惡意有沒有高達想要降谷死的程度,但是也不配繼續做一名正義的警校生吧。
蘇格蘭指示夏川芽衣下暗示給大谷幸助,讓他自首。其餘人則繼續還是夏川的實驗對象。
他不會對陌生人抱有同情心。善心泛濫有可能波及到自己。用一個惡心的家夥解決一樁案件符合他利益交換的生存原則。
果然大谷幸助向鬼冢教官自首他的“所作所為”後,大多數人都相信了。雖然他後面恢複意識後反悔了,但沒有人同情他。
畢竟他今天能因為讨厭降谷零做出這種害人的事,後面又會做出什麼呢?他無法在警校繼續呆下去了,隻能退學。
“夏川老師,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就算想害降谷零,怎麼可能做完壞事去自首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為什麼他們誰都不信!老師,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
走投無路的大谷幸助在離校的那天早上去了心理治療室。
夏川老師一如既往美麗溫柔,之前每次見過面後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但心裡卻像是吸了罂粟一樣飄飄然的,每天都上瘾般思念着那人,有時一天都是迷迷糊糊的。
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我能怎麼幫你呢?”夏川芽衣居高臨下看着跪趴在她腳邊的男人,眼裡生出一絲厭惡之情。
為什麼她厭惡的如跗骨之蛆甩脫不掉,景仰的卻當她随手可丢的垃圾一樣拿捏她的生死。
夏川芽衣摩挲着脖子上蘇格蘭的掐痕,那種瀕死感讓她燃起了興奮,也對眼前人洩露了扭曲的惡意。
“老師,你可以幫我解釋,就說評估我的心理狀态,并催眠我後能證明我現在說的話才是真的!”
“啊呀,但是我不想呢!你憑什麼呢!”夏川芽衣一腳踹向他的心口,自蘇格蘭那日差點殺了她累積的黑泥全部灌溉給了大谷幸助。
大谷幸助從催眠中醒來後,退學的崩潰讓他整個人搖搖欲墜。思緒混沌,宛如站在了懸崖。
回到宿舍,他收拾完行李後在走廊上遇見了降谷零。
他滿是怨恨地盯着那個害他退學的罪魁禍首,等着與對方互罵,卻沒想到對方看都沒看他一眼,與身邊人說着話直接越過了他。
可惡,明明是如此傲慢的雜種,為什麼沒人看到?就因為成績優秀就能讓人忽視到他的惡劣嗎?
我換了子彈又有什麼錯?
該死該死該死!
這些話隻在他心裡怒罵,卻不敢說出來。
大谷幸助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看到曾經扣他分的宿管員站在門口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發呆。
他沖着對方豎了一個中指。
随後拖着行李箱走進了日光漸無的校園。
——好幼稚的動作。
蘇格蘭從發呆狀态中撩了撩眼皮。
不管是貓貓還是鼠鼠都會讨厭長久的炎熱。
熬了一下午在室内寫完了宿管日常記錄和組織任務報告後,他立馬扔下筆杆,走到室外迎接久違的濕潤。
再過不久,雨會下大吧。這個季節,台風過境是常有的事。
大谷幸助看上去不太好,情緒像是會失控一般。蘇格蘭見那人并沒有筆直往校門的方向離開,反而拐了個彎往學校茂密的樹林方向走去,眼裡閃過一抹深思。
“轟隆——”
雷聲過後,雨絲連成串不間斷地砸了下來。
從圖書館查完資料的諸伏景光出門時的确帶了傘,不過出門時碰到兩位女警校生沒帶傘并且有些焦急地看着手表,便主動把傘借給了她們。
兩位女生推脫着說不用,他舉着外套先奔進了雨裡。不管怎麼說,晚上還有訓練課程,他不能一直站在這裡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