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官炀脫了大衣,“給我的兒子們展示一下父母愛情。木木,過來抱抱。”
“?”施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奇怪的東西,過去靠着他坐下,被他拉進懷裡。
“寶貝兒,二十五歲,生日快樂。”他把盒子放在施骨手上,在他眉心親了親。二十五歲的木木比二十四歲更好看了。
“禮物?”施骨打開,俨然是那一對雪花玉。
“嗯。奶奶留給孫媳婦兒的,我留了這麼久終于找到人可以送了。”
“這個,要給我?”施骨沒有什麼太貴重了不敢收的想法,他挑起眉眼看向官炀:“真的認定是我了?”
“别無二選。”官炀一樣還是笑得很溫柔。
“可這,都給我?”
“奶奶說,給我和孫媳婦一人一塊兒,這是她對我們的愛。可是我想把奶奶的愛,連帶我的愛,都給你。”
施骨内心喊糟,這男人講情話的功力真是日益精進,偏生他還就吃官炀這一套,感動得一塌糊塗。
“你怎麼這麼好啊。”施骨把頭貼在官炀心口上,聽着他砰砰的心跳聲格外安心:“好喜歡你。”
“因為想把所有好的都給你。”他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但每次說,都分外令人心動。
官炀做飯的時候施骨突然想起,“哦對,我也有要給你的東西。”然後跑去卧室拿了個盒子。
“什麼東西。”官炀讓施骨幫他扒拉着菜,打開一看,眼角一抽抽。
之前他讓施骨做的手機殼,大紅底,同樣上書金色八個大字——“神愛世人,反得永生”①。
咱們官導幾天之後因為這玩意兒,上了熱搜。
祁晟去官炀家蹭飯,官炀他爸不在,沒人強調食不言寝不語,大家正愉悅聊天,祁晟突然狂笑然後給了官炀一杵子:“哈哈哈我靠你上熱搜了。”
官炀面無表情:“狗剩兒你有病去治。”
大家紛紛拿出手機,熱搜詞條明晃晃地挂着——【官導信主了】,還以極快的速度衍生出一批“基督粉”,再加上吃瓜粉,反正那微博粉絲一萬一萬的瘋狂長。
官夫人瞥了一眼官炀的手機殼:“兒子,你這個配色挺特别啊......是什麼色号?”于是沒過兩天因此又衍生出了官導同款色号口紅腮紅眼影盤。他親媽真是,呵呵,見解獨到。
真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網友扒不到。這都是後話。
【話回現在。】
“怎麼你不喜歡嗎?”施骨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喜歡。”官炀笑了笑掏出手機安上,越看越樂:“我們寶貝兒怎麼老這麼可愛。”
喜歡就好。不過這跟他可愛有什麼關系啊?
這一天,施骨隻是打了兩個時間不長的電話,然後,和官炀安靜的地待着說說話,窩在一起看看電視,晚上一起洗漱,抱在一起上床睡覺。簡直就像是老夫老夫模式。
官炀呼吸很平穩,看得出來最近很累,在他身邊睡得很安心。施骨描摹着他的眉眼,動作之溫柔滿得要溢出來,被官炀抓住親親手,抱進懷裡,眼睛都沒睜開地繼續睡。
真是很累啊。施骨想:真的會有人,在睡着的時候都是愛你的。
他想過自己二十五歲生日的所有版本,但沒想過是這樣的。他的生活好像總是非常出他意料,但他真的非常感激。
感激上蒼把這樣的官炀送到他身邊,他想一直陪着他,前路平坦也好,艱難也罷,就是這個人了,他說自己值得最好的,但他何嘗不是呢。
七點多的飛機,天還沒亮官炀就起身,他今天得回去。怕吵醒施骨,他隻開了門廳和浴室的燈照亮。外面很冷,已經是接近冬天清晨的溫度,他舍不得木木起來送他。
官炀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施骨的鬧鐘響了。晚起毀上午,早起傻一天說的就是施骨這種。他強打着精神起床。
“木木,怎麼起來了,不用送我。”
施骨剛起來還是蒙的,也并沒有答話,自顧自刷牙洗臉之後,他才清醒了一點,轉頭就看見官炀倚着門對他說:“怎麼辦,太好看了,耽誤了起飛時間要賠給我。”
施骨戴上眼鏡,露出潔白的小牙齒一笑:“行,賠給你。”他伸手,“帶我一起走吧。”
官炀顯然想到要離開不大開心,嘴角下降了幾分:“别鬧寶貝兒,外面冷,你不能去送我,一冷一熱容易感冒。”
“我容易感冒你就沒事了?”這什麼邏輯,“再說了,誰說我要送你了。”他穿好外套跑到門口的儲藏室把行李箱推了出來,三天前他就打包好了:“我也要出門。”
“你這是?要去哪兒?”怎麼沒提前跟他說呢。
“另外的城市,去找人啊,我也去機場,順路,走吧。”
官炀一路沒說話,施骨不時看看他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任誰知道男朋友要出門都沒提前告訴自己,心情也好不了。
蘇城機場早上的空氣挺涼,今年寒流來得早。官炀心軟啊,他舍不得生木木的氣,抓着施骨的手放進衣兜,給他暖暖。
官炀去買早飯的功夫,施骨給他取了票。
“寶貝兒,我要走了。”舍不得的感情大于一切,什麼生氣不生氣的。
“好呀,走吧。”
官炀隔着口罩親了親他,把他手戀戀不舍地從衣兜裡拿出來,還沒完全拿出來,施骨又揣了進去。
“?”木木果然也舍不得他的吧。
“不是說了走嗎。”施骨拿了自己的票給他看:“票我都買了這位先生怎麼還能不讓人上飛機呢?我要投訴。”
那上面明晃晃地寫着【蘇城→京城】。
官炀要說出口的話一梗,像是在确定似的問:“你要去找誰?”
“哦,找我朋友,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