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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荠菜小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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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天色放晴,然而甯王府的這一處别院裡,卻是愁雲慘霧。

“世子,您可看看吧!”姚光冶愁眉苦臉,縱有滿腹愛護之心,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甯離懶洋洋的說:“幹什麼這麼大驚小怪的?不過是彈劾罷了。”

姚光冶看他這樣子,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時家奏您的折子都已經滴到陛下跟前了,世子還不當一回事兒呢。”

.

可現在是飯點嘛……

他親手從山上挖的荠菜,準備回來煮小馄饨呢!

半路上就被攔下來了。

甯離說:“我當一回事,難道就能有用嗎?”

“世子!”

這一封手抄的折子,卻是姚光冶聽說了有人敗壞甯離名聲,使了好些力氣,才終于從宮中得到的。

如今再看一看,當真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瞧瞧這說了些什麼?狂妄自大,飛揚跋扈,不學無術。這真的不是時家形容自己那個小潑皮的嗎?居然還有臉目,拿來告他們家小郎君的狀!

姚光冶真是一個字都不信,氣狠狠地看着那本抄來的折子:“什麼胡說八道。”

他先前面對着甯離的時候,十分愁眉苦臉,此刻對着這折子,又開始發怒,說什麼一點也不值得看,弄得甯離也有點矛盾:

這究竟是要看呢,還是要不看呢?

“姚先生,咱們先吃了再說罷!”

“唉……”

荠菜小馄饨呈上,甯離喝着鮮美的湯,一擡頭看見姚光冶那個氣得糾結仰倒的模樣,覺得還是要寬慰幾分。于是他說道:“姚先生,那依你之見,我應該如何呢?”

姚光冶道:“按理來說世子應該是要一個折子,自我辯解一番。可是世子啊,您如今這……”

甯離眨眼睛隻問:“我怎麼了?”一副并不明白的模樣。

姚光冶隻想要歎氣。

“……您如今,第一封請安的折子都沒有上呢!”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才第一步呢,就遇到了挫折。

姚光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鬼迷心竅的就應允了甯離,以至于到了現在,十來天過去了,一封奏折也沒有呈上過。

先前的請安折子都沒有上,如今哪裡有那個臉面,再來上一封自白的奏疏?!

時家這手也是真的狠,不僅在城中傳遍了,還在陛下面前彈劾。可偏偏他們家小郎君生性疲懶,當真正沒有上那一道平安的折子。

入京之後,這一步落後,就步步落後。一步錯了,就步步錯了,以至于成為如今這局面。

也不知皇帝會發出怎樣的雷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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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離勸道:“安心安心,他總不能一刀就讓我給砍了。”

姚光冶當下唬了一跳:“世子可不要什麼話都亂說。”

甯離說:“我難道說錯了嗎?他難道能一聲令下,叫我人頭落地?!”

姚光冶一時間無語:“…………”

片刻後,又是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就是嘛,甯離心想,話本上都這樣寫的。他如今這是進京當質子呢,用以要挾手握重兵在外的阿耶,難道皇帝舍得讓他死了?

皇帝敢把他砍了?

沒那個可能。

要是他真的死在了建邺,那才是個天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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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開些。

甯離說:“安心安心,天塌不下來。姚先生,不要去想了,沒什麼事的。”

縱使如此,姚光冶眉仍舊是皺着:“可這事總不能就這樣,您總得上折子。說不定那些言官、禦史,還要彈劾您呢。”

彈劾?

甯離“哼”了聲:“是他先出聲挑釁的,難道他就能逃得脫?姚先生,你放心,你放一萬個心,我絕對不讓他好過。他敢寫這樣的折子,那我也來寫一封。”

筆呈來,墨奉上,可真的寫起來,卻卡了殼,抓耳撓腮也想不出什麼言語來。隻恨自己平時文辭不善,詩書不通。

甯離左想右想,實在是也沒想出來一個什麼,最後憤怒的把宣紙一扔。

“……不寫了,先放着罷。”

啊?

姚光冶也沒有想到是這麼個結果:“世子,當真不寫啦?”

甯離将那宣紙團成一團,恨恨的丢了,聞言點頭,煞有其事道:“惡狗朝你犬吠,你難道還和他吠回去嗎?”

姚光冶聽得失笑。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姚先生?”

姚光冶點點頭:“也是,咱們不和惡狗計較。”

甯離“哼”了一聲。

姚光冶歎道:“原是我想差了。咱們隻需要在這建邺城待滿三年,到時候拍拍屁股就回沙州了,又不指望在這建邺城裡做什麼。他想說什麼,就由着他去說吧。”

甯離肅然起敬:“姚先生真是豁達。”

.

安慶坊,時家。

時家占地頗為寬廣,幾乎有安慶坊一半之數,因為乃是上皇後族,又一前一後出了兩個皇後,蔚為煊赫,門前坊上,車水馬龍。

此時庭院深處,時宴暮頂着一張烏青的臉,滿臉的焦躁與厭煩。

他那日被甯離打了回來,幾乎腫成了個豬頭。當天晚上痛得連話都說不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因此也更是将甯離恨上了。

“阿翁……”他哭道,“甯家那黃口小兒,真是太嚣張跋扈了。”

時老侯爺看見他被打成這個樣子,又怎麼受得了?心裡不由得也将那甯王世子給怨恨上了。

都是從外地進京的,難道他們時家就比甯家差了些什麼嗎?憑什麼那甯王的世子就可以大打出手,憑什麼他家的孫兒就要吃這樣的苦頭。

時老侯爺當真是氣急,原本是等着接風洗塵,沒想到生出這般變故。好好的一頓團圓夜,吃的也是不滋味,夜裡聽着時宴暮的哀嚎,心中當真是怒火上湧。第二天,連夜上了折子,洋洋灑灑,便将甯離怒斥。

“二郎。”他道,“你放心,阿翁一定給你讨回公道。”

“多謝阿翁。”

時宴暮含淚謝過,這時候,隻覺得如何動作都有些困難。侍從在一旁給他擦了藥膏,他倒吸了一口氣,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心口。

“毛手毛腳的,連擦藥都不會嗎?”

屋子裡頓時跪了一地。

“郎君息怒,郎君息怒……”

時宴暮恨恨的說:“連擦藥都不會,我要你們有何用?”

庭外杖責聲不絕于耳,因為護衛主人不利,那一頓同來的侍衛都被賞了闆子。夜幕漸重,風聲沉悶,此刻一聲聲聽上去,雖然沒有哀嚎,卻覺得十分凄慘與滲人。

此時聽着腳步聲來,款款行來清麗身影,女子聲音婉轉溫柔:“二郎,适才阿翁吩咐杖責的時候,你應該出聲阻止才是,好讓這些人念着你的恩情。”

時宴暮的眼神裡出現了些怨毒,聽到這話,心中輕嗤,語氣也并不善:“他們念着我的恩情又有什麼用?一群廢物,我不需要。”

時宴璇聽得欲言又止。

“阿姐。”時宴暮恨恨道,“……若他們當真有用,當時就應該把甯家那個小潑皮留下,而不是被一個胡人侍衛打的不能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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