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降谷零眼睛一亮。
“我有一次看見爸爸登錄一個網站,有密碼。”宮野明美咬着手指說道,“爸爸看到我,就說是給我和志保的禮物,等我們長大了才能打開。”
“你還記得網址和密碼嗎?”降谷零壓抑着激動的心情問道。
“大概記得。”宮野明美點頭,又跟他咬耳朵,“你是懷疑有人想獨吞爸爸媽媽的研究成果,所以害死他們?”
降谷零給了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宮野明美抱着妹妹的手一緊,好一會兒,忽然開口:“零,我知道你有别的訓練,我也要參加。”
“很辛苦的,你功課不是很重嗎?”降谷零提醒。
“我能行。零,你幫幫我。”宮野明美咬着牙說道。
“好。”降谷零微微松了口氣,應下。
雖然琴酒說不要告訴明美,但他最清楚,宮野厚司夫婦一死,組織沒幾個人會在乎這兩個孩子。
想要活下去,光有他的庇護是不夠的。
他可以作為她們的靠山,卻不能,也不會成為他們的護身符。
隻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底氣。
讓保姆把姐妹倆送回家,降谷零走出靈堂,就看到了靠在牆上的琴酒,立刻露出一張笑臉,跑了過去:“琴酒,我今天的表現怎麼樣?”
“很好。”琴酒一手摁住他的腦袋不讓他撲到自己身上,淡淡地說道,“從明美手裡拿到宮野厚司藏起來的東西,速度要快。會被小孩子看到,說明那不是刻意藏的,隻是以防萬一的備份,未必能隐藏多久。”
“我知道。”降谷零點頭,又擡頭看他,認真地說道,“琴酒,我想提前參加代号考核。”
“嗯?”琴酒怔了怔。
“琴酒,你拿到代号的時候比我還小。”降谷零争取,“我覺得我能行,你想要的東西我幫你拿,你想做的事我幫你做,我會……比你想象得做得更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琴酒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轉身走人。
降谷零茫然地撓了撓頭,他……說錯什麼了嗎?
“跟上。”前面的琴酒吐出兩個字。
“來啦!”降谷零笑起來,趕緊跑過去。
就說他想了很久的台詞,還參考了好幾本教官的書,怎麼可能沒用呢?
琴酒肯定是害羞了!
上了車,琴酒還是覺得這孩子今天的狀态異常興奮,更覺得莫名其妙。
總不能宮野厚司私下對他很差?所以人死了高興成這樣。可他明明還挺關心宮野家的女兒。
小孩子的心情,真的是不可理喻。
然而,無法否認,在聽到降谷零的話的那一瞬間,自己心裡是有過一絲竊喜的。就像是冰天雪地裡,燃燒起的一團火光,雖然不夠融化漫天冰雪,卻能讓人暖到心口。
“我們去哪兒?”降谷零問道。
這條路,既不是安全屋和公司,也不是訓練營。
琴酒沒回答,沉默着帶他來到另一座訓練場。這裡是代号成員專用,平時的降谷零還沒資格涉足。
“閉上嘴,跟我走。”他吩咐了一句。
隐蔽的電梯一直下到地下4層。
降谷零好奇地打量着環境,以及正在打靶的人。
這裡的人很少,地方雖然大,卻很安靜。
訓練場中間有個小酒吧,酒櫃上擺着琳琅滿目的酒,世界各地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亂。
“Gin?”正在倒酒的女人見到他,順手倒了一杯琴酒放在吧台上。
“貝爾摩得。”降谷零突然叫了一聲。
“啧。”貝爾摩得皺了皺眉,撕下了臉上的面具。
她有點後悔教這小鬼易容了,易容學得馬馬虎虎,但眼睛練得特别毒,總讓她憋着一口氣。
“代号考核,正好你來。”琴酒在吧台邊坐下來。
他是降谷零的推薦人,那考核自然是要回避的。貝爾摩得在這裡是意外之喜,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他相信貝爾摩得會遮掩。他們都是實驗體,渴求的東西是一樣的。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的,畢竟是叫過我媽媽的孩子呢。”貝爾摩得塗着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摸了摸降谷零的臉,語氣溫
柔似水。
“那就拜托了呢,貝爾摩得……阿姨。”降谷零的笑容和她簡直如出一轍。
琴酒嫌棄地扭過頭。
反正該學的都學了,以後給我離貝爾摩得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