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高層有組織的卧底,逃,不要相信任何官方機構!】
警笛聲越來越近,淺香來不及看後面的内容,立刻解開安全帶,拖着渾身劇痛的身體,從擋風玻璃處爬出來,終于在警察和救護車到來之前,躲到了銀行後方的陰影處。
眼見擔架把那個殺害羽田浩司還打暈綁架自己的兇手擡走,她咬了咬牙,繼續看向那張紙條。
那句話下面有一個郵箱地址,落款的名字是【Juniper】。
淺香記下地址,随即将紙條揉成一團,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額頭的傷口還在一陣陣的抽痛,但她的思考卻特别清晰。
Juniper,朱柏妮,聽起來是個女人的名字,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在一無所知之下,她并沒有信任那個人,但她很在意對方留下的那句話:
——逃,不要相信任何官方機構。
這句話和她心底隐秘的潛意識不謀而合,瞬間讓她多了幾分認同和好感。
至于那個郵箱……先逃離這裡,活下來再說。
首先要做的,就是查探這個兇手的身份,可千萬别死了啊!
琴酒在街對面的暗處看完了整個過程,一聲哂笑,轉身離開。
黑色的風衣衣擺在夜色中翻滾,又融入夜色,了無痕迹。
不用想,他已經設定好了之後的劇本:淺香很快就會知道黑田兵衛是日本警察,并非兇手。然而當時打暈她的有兩個人,很顯然,第二個失蹤的人就是紙條上【組織在fbi的卧底】,隻是因為他們命大才僥幸活了下來,隻要一露面,尤其是在美國——進了fbi,她恐怕沒機會把真相傳達到正确的人手裡!
那個郵箱,遲早會有用處的。這個女人,可是用來除掉朗姆的一步好棋。
穿過小巷,一輛熟悉的出租車停在路邊。
琴酒皺了皺眉,還是拉開後座的門坐上去,淡淡地開口:“去機場。”
“這麼着急要走?”貝爾摩得還是那一身邋遢司機的模樣。
“事情辦完了。”琴酒閉上眼睛,看起來很放松。
“為什麼不抓那個女人?”貝爾摩得問道。
“不需要。”琴酒不屑地嗤笑。
“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就不能聽一聽?”貝爾摩得有點不高興。
琴酒沒說話,似乎不想理她。
“Gin,我們是一樣的人。”貝爾摩得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不會報告boss,因為……我也想要。”
“僅僅是沉默,不夠讓我分你一份的。”琴酒這才開口。
“你有需要我的時候,還是說,你想把賭注全壓在那個小鬼身上?”貝爾摩得低笑道。
“至少比你可信,畢竟,你和那位先生……”琴酒悠然說道。
“閉嘴!”貝爾摩得吼道。
随着刺耳的刹車聲,車子猛地在馬路中間停下,因為急刹的關系,幾乎橫在了路中間。
“呵。”琴酒挑眉,嘲諷道,“這就忍不住的話,隻會拖後腿罷了。”
貝爾摩得咬牙切齒:“你故意的?不,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和那位先生的關系?”琴酒開門開車,向着不遠處的候機大樓走去,清冷的聲音消散在風中,“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趁早去死。”
貝爾摩得沒說話,也沒追上去,但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攥得很緊,顯示了她的不平靜。
琴酒根本沒管她怎麼想,他并不是一定需要貝爾摩得,拿出一點把柄,隻是希望她安分。
機票是早就定好的來回票,他算的時間剛好,進入機場正好已經開始安檢。
至于身上的違禁品,早就都丢在貝爾摩得車上了。
天亮時,他已經回到了巴黎。
“希望那個小鬼不會惹麻煩。”琴酒站在套房門口,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深吸了一口氣,他拿起房卡開門——
“滴。”
“誰?”
“大、大哥!”伏特加的聲音仿佛見到了救星。
“……”琴酒沉默。
“喲,琴酒,你回來啦!”降谷零一聲歡呼,撲了過來,笑眯眯地邀功,“你的任務我完成得很好哦,我把伏特加易容成你的樣子,衆目睽睽之下把這邊的代理負責人崩啦,保證沒人知道你離開過!”
琴酒臉上的黑氣越來越重,半晌,陰森森地問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
“易容呀,面具得每天換。”降谷零一挺胸,理直氣壯。
“大、大哥,怎麼了?”伏特加戰戰兢兢地問道,“我們做得不對嗎?那個代理負責人和這邊的黑|幫勾結……”
琴酒盯着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隻覺得手指發癢,想崩人。
兩個一起崩了!
“我覺得挺好的呀,先練練手!”降谷零眨巴着眼睛,很無辜。
琴酒瞪他:練什麼手?編麻花辮嗎?伏特加,知道你蠢,你能不能更蠢一點!
“大哥?”伏特加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下意識撓了撓頭,忽然覺得手感不太對,順手一扯,一條銀色的麻花辮被拽了過來,下面還系了個蝴蝶結。
“我覺得我編得挺好的。”降谷零對手指。
伏特加驚恐:???!!!大哥不是我!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