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是所有實驗體裡最完美的一個。”
“有了這孩子,一定能讓boss多批點研究經費了!”
琴酒一進門,就看見一群平日裡冷冰冰的瘋子正在發瘋。
“什麼成功了?”他冷聲問道。
實驗室的喧鬧仿佛被人按下靜止鍵,一下子停了。
“實驗成功了!”好一會兒,一個年紀最大的研究員走過來,一臉狂熱地說道,“我們嘗試把銀色子彈植入人體内,可惜沒有人能承受得住藥效,都因為細胞再生速度太快爆體而亡了……”
“說結果。”琴酒打斷。
“……是。”研究員滿腔的激動被堵在了喉嚨口,臉上漲得通紅,悻悻地說道,“有個孩子不僅撐下來了,而且完美融合了銀色子彈!”
“在哪?”琴酒一挑眉,終于有了點興趣。
“這邊。”研究員揮了揮手,讓下屬散開,自己帶路往後面走。
琴酒跟着他刷卡走進另一間小一些的實驗室,一眼就看見白色的手術台上,躺着一個男孩。
大概十歲上下,一頭金發,皮膚顔色有點深,看起來像是混血兒,躺在那裡,雙目緊閉,像個天使。
琴酒看了一會兒,忽的發出一聲哂笑。
天使?這個地方就算是天使,也隻有堕天使!
有點讨厭。
琴酒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孩子,第一印象就是暴漲的殺意。
或者是早就被黑暗浸染的人,天生看不慣太過安詳美好的東西?
“那個,琴酒大人……”研究員站在後面戰戰兢兢,生怕這位一個不順心直接把他珍貴的實驗體給崩了。
琴酒一皺眉,正想說話,就在這時,那雙緊閉的眼睛睜開了。
四目相對,琴酒微微愕然,随即眼底帶了一絲殺氣瞪回去。
男孩眨了眨眼睛,忽的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垂落的一縷長發,開心地笑起來:“好看!”
琴酒的臉色頓時冷了,身後的研究員汗毛炸開,差點要落荒而逃。
好可怕!
然而,那男孩卻仿佛感覺不到空氣裡的殺意和壓迫感,拽着琴酒的頭發,還扯了扯。
琴酒的手指動了動,已經摸到了口袋裡伯|萊|塔的槍柄,但想了想,又按捺下來:“名字?”
“我的名字?我叫……哎?我叫什麼?”男孩的表情逐漸茫然,眉頭皺在一起,苦思冥想。
“他傻了?”琴酒回頭問道。
“不是。”研究員躲得老遠,小心地說道,“應該是銀色子彈的藥效太強,對他的腦部造成沖擊,導緻的失憶。這個……需要治療嗎?”
“能治?”琴酒随意問道。
“不能保證治好。”研究員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
“那就沒必要治了。”琴酒并不在意,“過來,給他做個身體檢測。”
“是,琴酒大人。”研究員松了口氣。
“不要。”男孩一躍下床,往琴酒身後縮了縮。
研究員停下了腳步,一臉尴尬。
琴酒有趣地勾了勾唇角。
空白記憶……于是雛鳥情結,本能親近第一眼看見的人?無聊。
他轉身一把将小東西抓出來,丢給研究員:“快點,我在這裡等結果。”
“是!”研究員趕緊抓着男孩,連拖帶拉地跑了。
琴酒揉了揉太陽穴,陷入思考。
一個成功的實驗體,正好用來給自己試藥。但是烏丸蓮耶肯定在關注這個實驗室,不能表現出來……麻煩。果然還是貝爾摩得更好?
半晌,那研究員才把人帶回來,隻是一隻眼眶青紫了一大塊,不用問就知道誰幹的。
琴酒對上小孩那雙仿佛對他邀功似的眼神,無語了一下。
“琴酒大人……這孩子……”研究員這時候的臉色簡直比哭還難看,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興奮激動。
“怎麼了?”琴酒問道。
“這孩子的身體數據,就和普通人一樣啊,比起當年……”研究員哭喪着臉說道。
“閉嘴!”琴酒暴戾地打斷了他的話,“和普通人一樣?什麼意思?”
研究員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回道:“就是,他的身體數據就是比同齡人稍微優秀一些的水準,這和實驗前的監測數據相差不大,就像……根本沒有做過實驗似的。”
琴酒愣住。
銀色子彈的藥效有多霸道他是知道的,這個實驗中不知道死了多少小白鼠,而眼前的男孩是唯一存活下來的。可是,既然活下來了,說明他的身體和銀色子彈完全适配,怎麼會……無效呢?
一低頭,男孩跑了過來,眼巴巴地看着他:“剛才我想起來了一點點,我叫零。降谷零!”
琴酒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在探究。
“琴酒大人,這孩子……怎麼處理?”研究員不安地問道,心裡不斷抓狂。
這實驗,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這樣的實驗體,他也沒膽子往上報告啊!
“送到組織的訓練場,能活下來再說。”琴酒緩緩地開口。
“你會去訓練場嗎?”降谷零突然問道。
琴酒一聲“不去”卡在喉嚨口,微一沉吟,露出一個有些冷酷的笑意:“隻有訓練營的第一名,才有這個資格。”
一句話出口,降谷零眼中的躍躍欲試幾乎實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