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火紅的煙花照亮了夜空,象征了盤踞日本一個世紀的組織煙消雲散。
廢墟裡,公安、fbi、cia……各個機構的特工還在掃蕩戰場,外圍燈火通明,直升機的強光燈不住地掃射而過,搜尋着漏網之魚。
“風見警官!看到安室先生了嗎?”工藤新一抓着風見裕也大聲喊道。
“還沒有。”風見裕也抹了把臉上和汗混合在一起的血和泥,看起來更加恐怖。
因為餘震和建築物的坍塌還在繼續,所有人都不得不大聲喊出來才能讓人聽見說話聲。
“不過,那個fbi說去找降谷先生了。”風見裕也補充了一句。
工藤新一一怔,fbi,是赤井先生嗎?他們倆都這麼厲害,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B3地點發現組織成員!”耳麥裡傳來調度。
“工藤君,你現在馬上回後方!否則我會跟降谷先生說,以後把你關在後面!”風見裕也匆匆丢下一句話就跑了。
工藤新一歎了口氣,在幾個公安警惕的目光下,不情不願地往後退去。
随着時間過去,一條條消息彙總到指揮部。
一個個組織代号成員落網,沒有代号的底層成員更是不計其數,但唯獨沒有琴酒的消息,連伏特加的也沒有。
“安室先生和赤井先生也沒有消息,不會都在一起吧……”工藤新一喃喃自語。
“轟隆~”
就在這時,天邊響起一聲驚雷,粗大的閃電撕裂夜空,紙質地擊中基地,震塌了一幢搖搖欲墜的建築。原本躲在裡面,正和圍攻的特工交火的組織成員頓時全被壓在廢墟下,槍聲一下子安靜下來。
“果然老天都看不過去組織的惡行了,報應!”工藤新一憤憤地說道。
“有報應怎麼不早報?”身後傳來灰原哀清冷的聲音,“遲來的正義比草賤!”
工藤新一張了張嘴,想起宮野明美,想起那些犧牲的人,又沉默了。
“嘩啦……”隐忍的暴雨終于落了下來,仿佛要洗淨天地間所有的罪惡。
地底。
“滴答。”
琴酒慢慢睜開了眼睛,艱難地擡起手,抹了把滴到臉上的水迹。
眼前一片黑暗,耳邊是純粹的寂靜,沒有任何活物的聲音。
敵人,自己人,都沒有。
身上有被壓住的窒息感,幸好還有一點空間。掙紮了好久,他終于從狹窄的地方爬出來,坐在地上,摸了摸口袋。
手機早已被砸碎,開不了機了,不過金屬打火機還能用。
嘗試了幾次,終于,一簇火苗亮了起來。
這是個還算寬敞的地下空間,之前他和那些特工的交戰途中地面塌方一路摔了下來,似乎伏特加也在一起——
一轉頭,琴酒也不近沉默了。
就在他爬出來的地方,他看到了伏特加被石頭壓住的屍體。而他之所以會活着,正是因為伏特加勉強撐起了一個可供生存的空間。
“啧。”好一會兒,琴酒站起身,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皺巴巴的煙,湊到火苗前點着了,吸了一口。
尼古丁暫時壓下了身體因為多處骨折和擦傷的疼痛,他挺直的背影沒有一絲猶豫地走向黑暗。
摔下來的時候,琴酒大概估算過高度,哪怕他已經在總部駐守了幾個月,也不知道地下三層之下,還有建築,甚至一絲傳聞都沒有聽說過。
然而,想起決戰時都沒有露面的boss,一個想法浮上心頭——難道,這裡就是boss真正的藏身之處?
順着通道走了一段,塌方的地方越來越少。
琴酒摸了摸牆壁,是冰冷的金屬質感。
盡頭是一扇密碼門,但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供電系統被完全摧毀,高科技已經失去了作用,一推就開了。
開門帶起的風吹滅了打火機的火光,但下一秒,門内的自動感應燈打開,瞬間的強光遮蔽了視線。
琴酒下意識用手遮住了眼睛,隔了一會兒才适應。
這是一間未來科技感十足的實驗室,層高足有十幾米,相當于正常三層樓。最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玻璃罐,裡面裝有綠色的液體,看不清楚是否浸泡着東西。玻璃罐四周延伸的各種電纜連接着各種儀器和電腦,四周的架子上滿滿當當堆着各種實驗道具、瓶瓶罐罐,以及各種叫不出名字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琴酒下意識來到主控台前,擡頭看過去。
距離近了,隐約能看到綠色的溶液裡,似乎有個……人影?
他突然有種荒謬的想法——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boss?
“就是你想的。”身後突然傳來輕快的聲音。
琴酒一個轉身,槍口已經抵住了來人的腦袋。他眯了眯眼睛,一聲哼笑,從喉嚨口吐出兩個字:“波本?”
“看見你這麼狼狽的樣子,我可太開心了。”降谷零笑眯眯地看着他。
琴酒打量了他幾眼,微微挑眉,仿佛在說:就你這樣子,還好意思說我狼狽?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對方,微微皺眉。
波本的樣子确實有點慘,衣服破破爛爛,還帶着燒過的痕迹。額頭的血沒止住,還在往下流,左手垂着,似乎是骨折了。但是……那些都是戰鬥傷。換句話說,波本并不是因為基地塌方才掉進這個地方的——他,是自己找過來的!
“來得正好,琴酒,給你看個好東西。”降谷零說着,旁若無人地走向邊上的操作台,似乎并不在意琴酒會不會一槍打死他。
琴酒微微挑眉,依舊用槍指着他,卻跟着走了過去。
電腦屏幕已經打開,上面是一些非常專業的報告。兩人都看不懂專業術語和那些天書一樣的公式符号,但起碼看得懂報告結果。
實驗室裡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