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忱以為是夢,在夢裡他不在克制,放縱放肆,可似乎不管多靠近,多感受那股溫暖,還是不夠,反而有更多的渴求被釋放,後來對方箍着他身體不讓他亂動,他不得章法,給人肩膀都咬出血來,這才停了下來。
方忱第二天醒來,最先看到的不是卧室房間,而是眼前一片健康小麥色的緊緻皮膚,如果說這些還不算太刺'激的話,那麼那片皮膚上,尤其是肩膀上清晰的牙齒,還殘留點鮮血痕迹,就足夠令方忱騰地從床上起來,被子因為他的意外動作而滑落,方忱垂眸看向自己身體,他睡衣沒了,睡褲也淩亂,褲腿快到膝蓋上,露出整個雪白纖細的小腿。
方忱用力呑了口口水,而前一刻還睡着的人,這會已然睜眼醒過來,在注意到方忱因為他身上的那些痕'迹,而驚地微微長大嘴巴,他绯色的舌尖若隐若現,紅得濃烈,這一幕莫名的惹人憐愛,闫震于是起身,他挑起方忱的下巴,就湊上去印了一個淺淺的早晚吻。
這個吻,把處在混亂中的方忱給拽了回來,方忱當時就擡手擦拭嘴唇,而剛擦完,又被人扣着後腦勺吻住了。
這次不是輕輕一吻,而是一個深吻,對方舌頭鑽到他嘴裡,似乎要往他喉嚨裡鑽,方忱渾身抵觸又抗拒,男人手掌寬闊,壓着他後背把他整個人圧向自己懷裡,方忱掙了半天,反而讓兩人貼得更近了,暖熱的身軀和懷抱,方忱警覺危險的降臨,他在對上男人即便是吻着他,也絲毫沒有慾望的眼眸後,他擡起的眼緩緩落了下去,而後不再反抗。
被放開後,方忱沒再擦拭嘴巴,等男人起身去洗手間,他這才抓過睡衣快速擦拭起來。
早餐兩人一起吃的,衣服方忱換了,依舊是他的尺碼,不知道什麼時候送到屋裡來的,隔壁客房一整個衣櫃都是他的衣服,連幹淨內褲也有。
在吃飯時,方忱安靜吃飯,吃過後,闫震坐在沙發上,在看手機,方忱走過去打算坐一邊,結果男人膝蓋岔開,擡手往自己右腿上拍了拍。
“這邊。”
方忱站在茶幾邊,能理解闫震的意思,但還是無法立刻就投入到新的一種身份裡。
寵物或者情人的身份。
“過來,你得慢慢習慣。”
闫震視線從手機上擡起眼,他在看買來玩的幾個美股,也就一晚上的時間,幾千萬就沒有了,但他絲毫不在意,繼續加資金進去,加了後放下手機,伸手示意方忱過來。
方忱猶豫了幾秒,往闫震那裡走,闫震拉着他一摁,摁到了自己右腿上坐着。
“這個你戴着。”
闫震又把他常年佩戴的手表取下來,給方忱戴上。
“要是不喜歡,可以拿去換錢。”
“又或者,你更喜歡我直接給你錢?”
闫震撫摸着方忱纖細的手指,他昨天就覺得方忱的手好看了,骨節修長,每根手指都像藝術品。
一般人的尾指基本是到無名指的中段,但方忱的有點不同,他的小拇指都到無名指的前段了,看起來尤為的細長。
闫震饒有興緻地把玩,看來他眼光不過,找來的寶貝渾身上下就沒有不漂亮的地方。
方忱努力讓自己像一個玩偶那樣,随便闫震撫玩,好在對方也是個事情忙的,不會就這麼跟他在家裡浪費時間,電話來的時候闫震挂了,但也放開了方忱的手。
“要去哪裡和司機說,要買什麼都盡管買。”
闫震直接給方忱一張卡,還不是副卡,是裡面有八位數存款的卡。
“那邊抽屜裡也有現金,你自己拿來花。”
闫震安排好這些後,起身就走了。
方忱坐在沙發上,聽着門外汽車遠離的聲音,他手裡還拿着一張黑金的卡,指腹摩挲了幾下,沒有貪求,他把卡放到了茶幾上。
現金他同樣一分沒拿,在闫震離開沒十分鐘,方忱也離開了這個家,給他專門配備了一個司機,但方忱沒讓對方開車,他自己走路出去,在小區外甚至是坐公交車回的學校,這一路上,包括坐公交,都有人盯着他,方忱一開始以為是錯覺,很快對上視線後他意識到對方就是沖他來的,又因為隻是跟到學校門口沒再繼續,方忱再遲鈍也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的金主,在逼他快點認清身份和接受事實。
方忱心裡不舒服,卻也想不出辦法應付,隻能聽之任之了。
他大四,基本沒什麼課,很多同學都考研考公,或者出去找兼職,方忱沒有,他的方法是找白富美女人,他目光一次比一次高,找的都是當地的,但他想要更多。
有暧昧對象聯系他,約他晚上吃飯,方忱懶得回複,他去了宿舍,站在窗戶邊,總覺得昨晚的一切太過虛幻,跟做夢似的,但擡起手,看向左手腕上的手表時,即便不知道品牌,也能感覺到絕對不便宜,沒有幾千萬也有幾百萬。
所以不是夢了,都是真的。
就這麼被一個高富帥包養了?
當初想法是被白富美包養,似乎結果差不多,殊途同歸,關鍵高富帥還不同他去付出感情,每天噓寒問暖,他隻要聽話,随叫随到就行。
比應付白富美簡單多了。
方忱咬了咬嘴唇,把衣袖拉過來蓋住手表,走一步算一步吧,一切還能掌控。
哪天真失控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