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諾自認為從不貪嘴零食甜品之類的食物,基本上糖果奶茶飲料都跟他絕緣。
每次吃完飯會漱口,睡覺前必刷牙,而且大多數情況,都是闫峯給他刷牙或者‘盯’着他洗漱,有這樣一個潔癖老公在身邊,陸霖諾從沒想到自己可能因為蟲牙而導緻牙疼。
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在半夜突如其來,讓原本縮在溫暖熟悉的懷抱裡的陸霖諾猛然醒來。
真是應驗了那句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陸霖諾起初以為是自己左側臉枕着闫峯手臂太久壓的疼,但他每天都是這個睡姿,而且已經往下縮了縮身體。
結果,沒枕着更疼了!
“老公,你快醒醒。”
陸霖諾捂着臉,一手推着闫峯的胸膛,将人搖晃醒來。
深睡中的闫峯沒有立刻清醒,他眯着眼睛,握住胸前作亂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随即換了個姿勢,習慣性地将人往懷裡緊了緊,他以為陸霖諾隻是想換個姿勢。
越來越疼,從一陣一陣變成牽引式的,半邊頭開始跟着疼,陸霖諾哪裡受過這樣的罪,瞬間嗚嗚嗚哭的稀裡嘩啦。
“怎麼了,寶寶。”闫峯撐起上半身,晃了晃還不太清明的大腦。
“疼死我了。”
陸霖諾握着拳頭就要往自己的腦袋上錘。
闫峯瞬間清醒,立刻起身,阻止陸霖諾不知輕重的傷害自己。
“寶寶,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闫峯将人抱起來,一手束縛住陸霖諾的雙手,一手捧着對方的臉緊張地觀察。
床頭的小鹿台燈太暗,闫峯側身将卧室的燈光打開到最亮,然後拿起手機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
“寶寶,我看看,哪裡疼。”
“嗚嗚嗚…..嘴巴裡疼。”
闫峯又拿着陸霖諾的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捂着對方的眼睛,仔細觀察嘴巴裡的情況。
左側牙龈确實有些紅腫,但不像是齲齒。
陸霖諾每顆牙齒都長得白白淨淨,排列的特别整齊,牙縫很緊,甚至後側大牙中間都沒有色素沉積,不太像是蟲牙。
而且,紅腫的地方也并沒有可以藏匿食物殘渣的空隙。
他不是專業醫生,看不出太多病症。
家庭的醫生的電話一直沒打通,闫峯隻能先抱着人去漱口。
陸霖諾嘴巴裡接連不斷的含着溫熱的鹽水,但還是沒辦法止痛,眼淚汪汪的靠着闫峯,疼的他都不想活了!
就在闫峯正在挂急診時,家庭醫生的電話終于接通了。
最後醫生判斷應該是智齒造成的,闫峯還是立刻挂了急診,讓司機送到醫院。
到醫院時,陸霖諾的左臉明顯腫脹起來,拍了片,的确是智齒冠周炎。
陸霖諾的智齒歪斜傾倒,萌出不全,導緻周圍的軟組織發生炎症。
暫時隻能先抹點藥,搭配喝點止疼消炎的藥。
過了一個小時後才慢慢有所緩解。
錯亂的智齒還是要拔掉,闫峯讓周伯聯系好友陶俊公司旗下的醫院,預約了位有經驗的老醫生,親自操刀,給陸霖諾進行清除智齒的小手術。
陶俊家的公司主要是做進出口醫療器械相關的,因此旗下也投資建設了幾家醫院,長期合作的也有很多知名的三甲醫院,醫師資源很多。
當初的方恒就是通過對方找到的在國内外頗有聲望的心理醫生。
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拔牙的陸霖諾,此刻正含糊不清地訴說自己的痛苦。
闫峯抱着人,坐在醫院走廊上冰冷的椅子上,等待止痛藥起效,他輕輕吻着懷裡人的眼淚,心疼的都恨不得千倍萬倍的替陸霖諾承受。
“我可憐的寶寶。”
為什麼總是要傷害他的寶貝呢?
“老公,我耳朵都有點疼了。”
其實比起剛開始劇烈的刺痛,現在已經好多了,或許是止痛藥起效了。
陸霖諾頭不疼,尖銳的刺痛感消散開,牙齒周圍又變成一陣一陣的疼痛,是他能忍受的範圍。
闫峯捧着陸霖諾腫脹的側臉,小心地觸碰着對方的渾圓可愛的耳垂,溫聲安慰道:“老公揉揉就不疼了。”
“嗯。”陸霖諾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都有好好漱口的呀!。”
陸霖諾覺得唯一可能出問題的時間段,就是中午他一個人在學校外面的房子吃午飯,雖然沒有闫峯監管着,但他都有聽話的飯後漱口或者刷牙。
“嗯,寶寶最乖,這次是因為智齒長出了,還頂到最裡邊的那顆大牙。”闫峯打開手機的相冊,給陸霖諾看自己牙齒的CT照片,是剛才出片子後闫峯拍下來的,很清晰的能看到陸霖諾左側有一個傾斜的智齒,頂着大牙生長。
剛才光顧着哭,完全不敢看也不敢聽醫生說什麼陸霖諾,現在看着自己奇奇怪怪的牙齒震驚到忘了疼痛。
天呐,為什麼牙齒會這樣長出來?
智齒,是代表智慧的牙齒嗎?
“不是,智齒也是很正常的牙齒,屬于第三磨牙,可以幫助咀嚼,隻是智齒一般都是在人成年階段萌出,大多生長歪斜。”
闫峯低頭看着懷裡一臉認真聽他說話的人,盡可能的将拔牙描述的不那麼可怕,“如果像寶寶這樣的,會引起炎症或者影響旁邊的牙齒生長的話,就需要醫生将它取出來。”
“那我也要取出來嗎?”陸霖諾疼痛減輕了,但腫脹的側臉讓他說話變得更加慢吞吞。
闫峯聽的又心疼又覺得可愛,無奈的刮了刮陸霖諾的鼻尖,繼續道:“需要的,等過幾天消腫了,我們就來醫院拔牙。”
“會不會很疼呀!”
“打了麻藥,拔牙的過程一點都不疼。”
“你拔過牙齒嗎?”
闫峯輕輕搖頭,很遺憾,他沒有拔牙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