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和小狗的語言總是不通的,小木隻知道自己又恢複了滿身精力,好久沒被抱過了,歡喜的不管不顧,濕着個腦袋蹭着主人。
陸霖諾後知後覺的聞到打濕狗毛的味道,趕緊站起來,他自己被小木折騰的狼狽不堪,一身衣服不是水印就是泥點子,給媽媽摘的蓮蓬也被壓髒了不能再吃。
這要是被家人知道了該挨訓了,他自己也怕萬一又過敏惹闫峯生氣,趕緊起身回去洗澡換衣服。
好巧不巧路過堂廳時被在外跑了場宣發回來的陸霖焫當場抓住。
陸霖諾乖乖的站在一旁低頭認錯。
“乖乖,你快先去洗澡換衣服,快去!”
陸霖焫皺着眉頭看着原本白淨的少年帶着一身狗味,全身上下髒兮兮的樣子,她怕人過敏,先讓陸霖諾趕緊去洗澡。
“媽媽,我現在就去。”陸霖諾着急地小跑離開。
“唉,注意腳下,别跑。”
陸霖焫扶額,這孩子,萬一摔了可怎麼整。
洗完澡陸霖諾讨巧的湊到陸霖焫身邊,緊挨着撒嬌認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事情的始末。
“等一下,我問問你哥要不要提前給你吃點抗過敏的藥。”
陸霖焫原本以為陸霖諾跟狗玩的近染了一身狗味,沒想到還抱了狗,這要是又起一身疹子可有的受了,她趕緊打電話聯系闫峯,問問家裡的上次吃的抗敏藥要不要提前讓陸霖諾吃點。
在用藥這方面,家裡人除了闫峯誰也不敢做主,陸霖諾每天都要吃很多藥,有生理上身體康複後暫時不能停的,也有一些方恒配的精神類藥物。
所有的藥都經過醫生和闫峯的嚴格審控,一旦亂吃藥就會出現之前安眠藥的情況,即使那時候用量小,而且闫峯已經很小心了,但依舊将人折騰的不輕!
闫峯皺着眉停了事情的原委,讓陸霖焫按照上次劑量的一半給陸霖諾吃。
完蛋了,吃藥的時候,陸霖諾忍不住心想,這下闫峯回來肯定又闆着臉不高興了。
唉,陸霖諾心裡默默歎口氣,乖乖先把藥吃了。
陸霖焫輕柔的擰着陸霖諾的臉蛋,又寵溺又無奈道:“越來越調皮了,怎麼不知道回來喊人?小木沒洗澡不能再碰,這狗一天玩的野的很,身上都是小蟲子。”
“下次不敢了。”陸霖諾積極認錯。
陸霖焫起身拉着陸霖諾,道:“走,媽媽給你把頭發吹幹,下次不準偷懶不吹頭發,天氣熱也不許這樣,很容易感冒的。”
“嗯,媽媽,我下次不會了。”
陸霖諾認錯的話翻來覆去除了不敢了就是不會了。
陸霖焫替陸霖諾吹完頭發,簡單随意紮了一下,看着這張素面朝天但精緻漂亮的臉總是心裡遺憾人不是她生的。
不知道是周圍人‘奉承’多了還是怎麼了?
她自己都非常認可小孩跟她長得像,就好像這才是她應該生養出的孩子。
乖巧漂亮,作為男孩溫溫柔柔的卻沒有帶着任何一絲陰柔之氣,說白了也就是不娘氣但又很暖心的少年,任誰都願意寵着慣着,越養越顯小,歲月别說在這張無憂無慮的精美臉龐上留痕,甚至都感覺時間在他身上是倒着走。
所以說,不被束縛,永遠隻需要去感受生命中的快樂和美好,保持孩童般的天真和熱情的人根本不會老去!
隻是,偶爾想到陸霖諾的身體,那場事故太嚴重了,誰也不敢保證這孩子是否能擁有常人的壽命和長久的健康,每次記憶回溯到那晚冰冷的一張病危通知單上,陸霖焫就心裡一緊。
“來,乖寶,你把胳膊擡起,媽媽看看現在能擡到什麼高度了。”
陸霖諾身體恢複的速度從他能下地走路之後就不再向剛開始複健那樣有顯而易見的進步,後來的日常康複訓練中,陸霖焫沒有闫峯那樣細緻的檢查流程,但是她知道看手臂能舉起的高度,從一處骨頭的恢複可以推想到其他傷處。
“我可以舉過頭頂啦。”
陸霖諾興奮舉起雙手,像個投降的戰敗士兵。
“真棒!”陸霖焫笑了笑,道:“走,媽媽獎勵你一杯藍莓汁。”
“嘻嘻,謝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