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歡全家出動的活動,跟闫峯鬧着脾氣,求着陸霖焫非要去。
最後,陸霖焫心一軟就答應了。
陸霖洛這次休假三天,陸澄澤也沒敢真的開溜,要是這次逃了,怕是以後家門都不讓進。
周伯準備了兩輛車,都是家裡司機開着,陸霖焫和陸霖洛同闫峯兩人在一輛車上,闫老爺子和闫毅帶着陸澄澤和小木一輛,既然全家出動,小木自然不會少。
陸霖洛坐在副駕駛上,低着頭搗鼓着一隻表,看外殼像是個廉價的塑料手表,墨綠色的長方形屏幕,四個邊角處理的很圓潤,但是,再怎麼看都是普普通通的一直智能手環的樣子。
“好了,老弟,你看看。”陸霖洛轉身将手表扔給後座的闫峯。
陸霖焫跟陸霖諾同時好奇的看了過去。
“手表?”陸霖焫疑問道。
陸霖洛道:“對,能遠程監測心率、血壓還血氧,還有最基本的定位、運動狀态,行動軌迹、步數等。”
最離譜的是還有聲音檢測,畫面單向攝取,她追着隔壁科技院改裝了兩周,将一個高端的醫療級手表硬是改成這個不值錢但是功能強大的樣子。
塑料的外表,防水續航超強大。
沒辦法,弟弟第一次求她辦事,還承諾在老媽催婚的時候站她這邊,想不答應都難。
“這麼厲害,給諾諾的?”陸霖焫繼續問道。
“嗯,連着我的手機。”闫峯給陸霖諾戴在左手腕上,跟那顆塑料小球擠在一起。
“那把這個摘了呀!”陸霖諾拽着小球。
“都先帶着吧。”說完,闫峯輕輕晃了晃陸霖諾的手腕,問道:“寶寶,重不重?”
陸霖諾搖頭,帶着就帶着吧!他最近也沒帶玉牌,玉觀音也都收起來,那兩個很重,帶久了确實壓脖子,摘了清清爽爽的,手腕上多一個表也沒感覺,畢竟比那個花哨的機械表輕多了。
隻是,看着左手帶兩個,右手還有一串楠木珠子,是有點多哦!
“真是亂七八糟全往我們諾諾手上戴。”陸霖焫頗有些不滿的為陸霖諾發聲。
她用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表盤,看起來普通且廉價,她們家諾諾真的夠慘,有錢沒處花,也沒處戴。
“哎,媽,這可是有市無價,高級着呢!”開玩笑,全球限量款,僅此一隻好吧!
陸霖焫笑了笑,放在之前她還會嘲諷兩句闫峯直接把人綁身上得了,但是現在,她都恨不得将諾諾揣兜裡帶着。
“到了,來,口罩、帽子、圍巾,哦,還有毛手套。”陸霖焫一遍從包裡翻出來一遍遞給闫峯,繼續道:“給諾諾戴上,防護又保暖。”
“圍巾就不用了,領子高,帶上就太悶了。”闫峯将其他的防護都給陸霖諾一一戴上。
工作日的上午,寺院人少,稀稀拉拉也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在轉悠,這裡環境很好,清脆的鳥叫環繞着寺裡的飄渺的香火煙霧,再煩躁的心踏進去都會平靜下來。
“我想自己走。”陸霖諾小小的掙紮了幾下,被闫峯公主抱着跟着一家人後面感覺好奇怪,路過人的都要看上兩眼。
“乖,醫生不讓運動,再過幾天好不好?”闫峯低頭隔着口罩親了親。
“唔,你不準親,這是在寺廟裡。”
陸霖諾擡手捂住闫峯的嘴巴,膽怯的小聲訓斥,生怕被那個神佛聽見。
這次陸霖焫捐了一大筆香火錢,方丈欣喜地親自陪着燒香拜佛,挨個過了一遍寺裡的大小佛像,誦了經,求了平安符,還取了個上上簽。
陸霖洛沒忍住心裡默默吐槽:就憑這個上上簽,這筆錢她媽花的絕對開心。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是全家的集體行動,大家近日都忙的腳不沾地,難得的輕松。
逛完寺廟,陸霖焫就提議吃個飯去溫泉私人會館休息,按摩泡溫泉蒸桑拿,還有做美容療養,一條龍服務,誰想幹什麼都随意,一家人好好放松放松。
這個提議得到了全家一緻認同。
陸霖諾舉手要泡溫泉,陸霖焫做美容,老爺子和闫毅去做按摩和桑拿,唯獨陸霖洛跟着舅舅又去喝酒,原本兩人恭恭敬敬,喝了一次就才發現特别投緣。
陸霖洛羨慕她舅舅的自由和灑脫,陸澄澤也非常欣賞外甥女的豪爽和果斷,兩人酒量都好,也都愛喝。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出來放松不喝個大醉真是說不過去。
喝大了兩人就各說各的,無非就是那些人生感悟,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隻管說,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反正點頭認同就對了,一個比一個起勁。
比起那頭的吵鬧,闫峯這裡就安靜很多,抱着陸霖諾,舒舒服服的泡着溫泉,說着悄悄話。
“唔…水燙,要做嗎?“陸霖諾面對面坐在闫峯懷裡,溫泉是流動的,水溫很高,時不時沖擊進那處敏感地方,燙的他忍不住收縮。
“不做,放松寶寶,這水對身體好。”
闫峯親了親懷裡人,他快一個月沒有要陸霖諾了,實在是想得很,但卻不敢動,心肌炎已經好了,按照醫囑,還是盡量避免太劇烈的活動比較好。
“哎呀,但我不喜歡,你手出來。”
陸霖諾皺着眉,扭了扭屁股,催促着。
“好,我出來,寶寶不生氣。“
闫峯輕輕抽回手指,将人緊緊摟緊懷裡,重重的呼吸打在陸霖諾耳邊,慢慢平複着自己,“再泡十分鐘就得出來了,我們去睡一覺。”
身體不好,溫泉不能泡的太久,這十分鐘還是陸霖諾鬧着不想離開才有的。
“好吧!”陸霖諾靠在闫峯肩頭,不敢再亂動點火,陪着闫峯一點點緩解,隻是過了好幾會兒,陸霖諾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很難受呀?”
“不難受。”
闫峯撫着陸霖諾單薄的脊背,這一病讓原本就瘦的人更加消瘦,随手一摸都是骨頭,最初的陸霖諾就是這樣,瘦弱的讓他心疼。
“我用手幫幫你吧!”
闫峯笑了笑,寵溺道:“寶寶這麼心疼我呀!”
“嗯。”陸霖諾眼眶裡熱熱的,想哭,“我特别心疼。”
“好。”
說是用手幫闫峯,但其實就是闫峯抓住他的手弄,他隻提供手,力氣都是闫峯自己出,但為了不超出原定時間,主要還是怕陸霖諾泡太久缺氧,闫峯最終也沒能弄出來就帶着上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