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都都丸陪鴨乃橋論離開美術館的時候,他出于好奇問道:“論,你究竟給落合館長畫了什麼?”
“因為我覺得圖書館那張天罰真是太有藝術感了,激發了我的創作欲,所以畫了一幅落合館長最需要看的畫作。”鴨乃橋論說道,“天色已經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一覺。”
落合館長看着鴨乃橋論贈送的那幅畫,凝視好久,然後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我早點遇到這個人就好了。”
鴨乃橋論畫了一幅染血的騎士被困在櫻花林中四處張望的畫,而錯落的櫻花林形成了監牢的造型,當落合館長問鴨乃橋論這幅畫叫什麼名字的時候。鴨乃橋論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着落合館長,然後說道:“真正的騎士會像一色警官那樣讓自己永遠保持幹淨,他們會用武器封印惡魔,但是不會是以讓自己的雙手也沾滿了惡魔的血的方式。”
“所以,這幅畫作的名字叫做《忏悔》。”
落合館長反複對名為《忏悔》的畫作觀看,明明是染血的騎士,但是那些櫻花表現出來給人的感覺并非是一種物哀的感覺,而更像是騎士犯了錯誤所以被櫻花困住了。
而鴨乃橋論突兀寫在畫上的字更是破壞了構圖,他在上面寫到:“騎士已經來不及了,但你還來得及。”
落合館長不知道該不該撕碎這張畫。
但是這是那位年輕人非常認真畫的,畫完之後還用畫框裱好贈送給他,也許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想到這種方式勸誡。
真中想把美術館改為飯店,而窪田則是根本不會好好對待任何藝術品。
真的撕碎了就不能再走回頭路,而且這幅畫……最後,落合館長将這幅畫挂在了天罰的旁邊,他想着如果窪田和真中他們在他的再三強調下也不好好對待這幅畫的話,他再執行對那兩個人的天罰。
“呐,所以這幅畫是叫天罰啊。”江戶川柯南看向了和天罰另一邊放在一塊的畫,“那這幅畫叫什麼呢。”
“呵呵,如同天眼一般的小朋友,這幅畫叫《忏悔》,是一位很懂藝術的朋友畫完送給我的。”落合館長說道,“我很感謝這幅畫,最終沒有讓我真正釀成大錯。”
“這就是落合館長您在錄像時明明角度之類都計算好了,最後卻沒有真的将劍插刀真中先生脖子上而是插到牆旁邊的原因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是啊,本來打算殺了真中嫁禍窪田,被發現之後就坦然認罪的,但是贈送我這幅畫的朋友說了一句話。”落合館長回憶起前幾天的事情,他說:“真正的騎士會永遠讓自己保持幹淨,不會讓雙手沾滿惡魔的鮮血。”
騎士已經來不及了,但你還來得及。
“所以我最終隻是吓了真中一下,至于真中對此為什麼一言不發,我也不是很清楚。”落合館長說道,“隻是太可惜了,這個美術館最後會被改成飯店的吧?也許上次那位警官說的藝術餐廳的提議也可以考慮……”
“落合館長,我覺得不用擔心這個。”江戶川柯南說道,“落合館長可以小心一些把畫框拿下來看看。”
落合館長不确定把畫框上的畫小心翼翼地拆下來,這才發現畫框裡還夾着東西,那是美術館的轉讓契,以及一張畫着鴨嘴獸,上面還寫着“這次總能勸住館長了吧~”的小紙條。
“畫功真是好到令人火大的程度。”落合館長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落下幾滴眼淚來,“美術館是在懂這東西價值的人手裡,真是太好了。”
“咦,論你怎麼還在畫畫啊。”一色都都丸疑惑道,“我以為你上次畫畫就是為了勸落合館長的。”
“這次也是,不過我看了最近有關美術館的新聞,我想這幅畫已經不用送出去了。”鴨乃橋論說完,就把這幅畫挂到二樓的房間裡,那是中世紀的騎士從現代的警視廳走出去,身上已經沒有任何血迹,進入了陽光之下。
“這幅畫論原本打算叫什麼名字?”
“大概會叫《改過》吧。”
不過騎士已經放棄了用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的方式進行複仇,所以騎士也不必再改過了,因為并沒有犯什麼重大過錯。
不久之後,一色都都丸接到了修比茲的電話,他還稍微有些意外:“修比茲?怎麼忽然在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
“都都都,我查到和宮野志保有關的人了,但是現在出了點問題。”修比茲在電話裡說道,“現在宮野志保的姐姐在我們這裡,隻是……”
“隻是什麼?”
“她剛剛搶了一輛運鈔車,這怎麼看都是在犯罪吧?”修比茲說道,“而且搞不好主意還是她出的,你們要我查的究竟是什麼人?”
“搶運鈔車……?”一色都都丸還稍微疑惑了一下,“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