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乃橋論選擇了晚上和淺井醫生見面,然後直接拉起一色都都丸的手就很直接的到淺井醫生休息的地方。淺井成實大概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過來,然後他隻是笑着說道:“是一色警官和鴨乃橋先生啊,難道是受傷了要找我看看嗎?”
一色都都丸還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而鴨乃橋論則是直接了當地開口道:“淺井醫生,在龜山先生死後在那裡彈奏月光奏鳴曲的,是你嗎?”
也太直接了吧!這麼問真的沒問題嗎?
正當一色都都丸想要稍微挽救一下情況的時候,隻見淺井成實稍微有些疑惑地問道:“鴨乃橋先生說笑了,那怎麼會是我呢?”
“我以為你用成實的名字回到這裡就是沒打算隐瞞。”鴨乃橋論說道,“雖然因為日語羅馬音的不同大家不會馬上想到那裡,但是成實的寫法是一樣的,現在我們能好好聊聊了嗎?”
“當然可以,以及鴨乃橋先生還真是單刀直入。”淺井成實歎了口氣,“而之所以帶着一色警官過來,也是因為你們大概都查到了吧,八九年前的事情。”
鴨乃橋論倒是點了點頭,然後一色都都丸則是相當疑惑,論什麼時候查的,他為什麼不知道!來到月影島之後他們兩個不都是一起行動的嗎?
然後,淺井成實就講了這樣一個故事,關于麻生圭二自焚案,他并不是自焚,而是被人殺死的,因為那幾個人害怕自己走私毒/品的事情洩露,于是合謀殺死了麻生圭二以及麻生圭二的家裡人,而淺井成實由于在東京治病逃過一劫。
而說他姓淺井也不能算錯,這是他養父的姓氏。
聽完淺井成實的故事之後一色都都丸實在沒忍住罵道:“這群混賬。”
淺井成實看到來找他的兩個人,然後稍微笑了笑,說道,“如果你們不找過來的話,我本來是想……”計劃着殺害他們,完成複仇,然後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在熊熊烈火中燃盡。
鴨乃橋論看向一色都都丸,說道:“我不會安慰人,都都,你來。”
“……這種情況明明是論你自己更适合安慰淺井醫生吧?”
“那又不是我負責的部分。”鴨乃橋論說完就相當任性地離開了,而一色都都丸也沒追上去,淺井成實看着他,然後疑惑道:“不追上去嗎?你們關系匪淺吧?”
“讓論一個人靜靜,他隻是聽完你的故事想起自己的父親了。”一色都都丸說道,“論在很小的時候,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親被窮兇極惡的罪犯槍殺,那還是一個很龐大的跨國犯罪組織。”
“後來呢?”淺井成實問道。
“他把那些家夥全都送進了監獄。”一色都都丸說道,“他其實也可以用非法的方式複仇,他很聰明,他的父親也教過他很多,但是因為論很珍視他人的生命,所以他最後沒有選擇那麼做。”
一色都都丸見淺井成實真的在認真聽,然後繼續說道:“我其實很難體會論的心情啦,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才能贖罪,而且,淺井醫生你其實…還很年輕吧。”
“真的準備為那些爛人葬送自己的人生嗎?”
“不,我其實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甚至想着要是有人來阻止我就好了。”淺井成實說道,“但是,真的很巧合,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還真的就有人來阻止我,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鴨乃橋論正在和月影島的老警察聊天,他看着那個說話已經十分溫吞,感覺不久之後就要退休的老警察,然後問道:“您是認出淺井成實了才向警視廳那邊求助的嗎?畢竟現在淺井的戶籍是東京人。”
老警察點點頭,然後慢悠悠地說道:“我是老了,很多時候記性也不太好,但是麻生圭二那幾個孩子的樣貌我還是記得的,盡管成實大變樣了,但是眉眼之間還是能看出來,而且這孩子也不打算隐瞞。”
要是打算隐瞞的話,為什麼還會用成實的名字呢?
然後,那位老警察繼續溫吞地說道:“我當時也聽到了《月光》那個曲子,不過幸好,成實回來的時候并沒有做蠢事,龜山勇也确實是心髒麻痹死亡的……所以,那個曲子成實隻是想讓對方安眠而已吧。”
“龜山村長一直在走私毒/品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老警察顯然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看來這幾個人藏得是真的很深,等一色都都丸來找他的時候,鴨乃橋論說道:
“聯系組織犯罪對策部總務科吧,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