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的精神狀态還是挺正常的,這位一色警官的相關人士才是真正的正統米花人!
鴨乃橋論躺在屍體旁邊第一眼看到的并非受害人的死法,而是在第一現場受害人留下的非常明顯的死亡訊息,專門用血迹寫下的“ID”好像在敬告着會為此而來的警方,隻不過,I和D兩個字母隔的相當遠。
他是懷着十足的敬意和死者見面的,除了那個明顯的死亡訊息,從死者身上能夠看到的東西都慢慢從這位偵探的嘴裡說出:“失禮了,實在今天被兇手捅了數刀而死的嗎,想必一定很疼吧,之前有路過米花嗎?你看到了兇手身上非常顯眼的部分,并且對你來說兇手的出現相當突然,對嗎?要說的就是這些?我知道了,我會為你報仇雪恨。”
而在另一邊,一色都都丸歎了口氣,說道:“既然能寫下死前訊息,就并不能寫的再明确一點嗎?”
“可能是擔心兇手折返後把死前訊息給銷毀吧。”雨宮說道。
“兇手如果都準備銷毀死前訊息了無論留下的死前訊息是明确的還是不明确的不都沒什麼用嗎?”一色都都丸繼續說道,“還是說我們米花的兇手比較特殊,如果是直接寫下兇手的名字就會破壞掉,而類似Dying message的東西他們就不會銷毀嗎?”
一色都都丸這麼一說雨宮也愣了一下。
“……這麼一說倒也是。”所以為什麼非要大費周章的寫那種語焉不詳的死亡訊息,為什麼不直接寫兇手的名字?
怕警方和偵探破案沒成就感太寂寞了,我們米花人臨死前人均怪盜基德,留下解密預告函給警方和偵探解悶是吧!
鴨乃橋論這個時候也把房間周圍看了一眼,“這裡應該不是密室殺人吧?”
“不是,我們發現的時候這間房間不是密室,大門是敞開的。”雨宮說道,“還有那個莫名其妙能通往樓上的密道也是開着的,但是我們上去看過了,和案件基本上沒什麼關系。”
“那位設計師先生是不是很久沒說話了?”
“啊?需要我說話嗎?”設計師指了指自己,“還是說,有什麼建築有關的問題需要問我?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知無不言。”
“設計師你是不是主修室内設計的?”鴨乃橋論問道。
“是。”設計師說道,“雖然也會接一些建築設計的活兒,但是我最擅長的還是室内設計,怎麼了嗎?”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覺得為什麼兇手會選這個房間當案發現場呢?”鴨乃橋論忽然問道,“如果想要脫罪,選這個房間總要有些理由吧,比如說有我們注意不到的暗道能形成密室迅速脫罪,或者是能讓人目擊到什麼情況擁有不在場證明……哎,究竟是哪種呢,可真難想啊。”
設計師隻是跟着幹笑了兩聲,也沒有搭鴨乃橋論的話。
雨宮和一色都都丸正在查詢受害人的人際關系,這些人裡面有沒有和“ID”相關的人物,畢竟留下的死亡訊息很有可能是什麼名字的首字母縮寫,查着查着,一色都都丸稍微疑惑起來,他看向設計師,問道:
“為什麼和死者有關的人裡,會有您的名字?”
鴨乃橋論:“哦?所以這就是設計師先生剛才不回應我問題的理由嗎?”
“啊?你那個不是在自言自語嗎?”設計師說道,“至于為什麼會有我的名字,是因為他也是我的甲方啊,這一片都是我設計的,我不是和警方說過了嘛。”
然後,設計師回應了鴨乃橋論的第二個問題,“這個房間的暗道很明顯,而且要知道形成密室也不可能迅速脫罪吧,我們米花的密室殺人案太多了!隻要出現了密室,就算警察查不出來,也會吸引偵探,然後往往偵探就成功破解密室的手法,到時候不是還要被抓嗎!”
“說的也是。”
“你們不會是在懷疑我吧?”設計師愣了一下,說道,“我跟你們說,我今天可是有非常明确不在場證明,兇手可不是我啊!”
鴨乃橋論:“……”
一色都都丸:“……”
雨宮:“……”
鴨乃橋論歎了口氣,然後看向設計師,“那麼能稍微解釋一下嗎?我們好像誰都沒說死者是今天死亡的,這位室内設計師(Interior Designer )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設計師被噎了一下,說道:“那是,那是來的時候其他警察說的我聽見了。”
“好好好,就當時這樣吧。”
“要不要這麼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