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現場的時候,在場的目暮警官和雨宮警官讓鴨乃橋論進入了現場,在屍體的發現現場直接躺在屍體旁邊,嘴裡正喃喃自語道:
“你好啊,在死前被毆打一定很痛苦吧,兇手是有多恨你呢?明明在路上不僅被毆打還被強制性的喂下了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想要把毒藥吐出來很麻煩吧,就這樣在夜晚不知名的街道上死掉了……”
看的出來鴨乃橋論的精神狀态非常良好,非常像是工作了一天然後又進行了加班回家躺在床上的牛馬,直挺挺的誰見了但是得說一聲屍體。盡管他既沒有工作一天也不是刻意COS屍體。對他而言這樣能直接聆聽死者的聲音,雖然隔壁的法醫登米刑事很想吐槽這好像應該是他們的工作。
至于躺在地上會不會破壞現場之類的,考慮到鴨乃橋論每次都很有專業素養的帶上了白手套,恐怕衣服也是專門特制的并不會破壞現場,這就和江戶川的柯學隐身術是相似的存在。
總之日式本格推理的世界觀我們不能計較那麼多。
一色都都丸那邊也沒閑着,他們統共調查了附近八家能夠仿制鑰匙的店鋪,得到的統一回複是沒人來仿制這把鑰匙。期間還有一位店主相當熱情的拎着一色都都丸的手說他家最近新進了一款相當強力的磁鐵,隻要是鐵制品就都能吸住,哪怕是鑰匙掉到井裡了都能給你明明白白的吸出來。
唯一的缺點就是吸力實在是太強了,吸上什麼東西想要扒開得需要不小的力氣,最後還是一色都都丸連連擺手慌張逃跑這才算是擺脫了那位熱情的店主,這才有閑心接着想案子的事情。
所以,兇手究竟是怎麼離開的?畢竟那三把鑰匙都放在了受害人家中的抽屜裡。
“難道是有暗道嗎?”一色都都丸沉思道,但是他完全沒有發現任何機關暗道,而鴨乃橋論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一色都都丸面前,直接問道:“都都,是有什麼發現嗎?”
“啊……已經确認了不是仿制鑰匙導緻的密室。”一色都都丸說道,“畢竟查了附近八家鑰匙店,那麼兇手是怎麼離開的就更讓人疑惑了。”
窗戶是關着的,門是反鎖的,不過門上有條縫隙。在這裡更加奇怪的是三把鑰匙剛好都放在抽屜裡。
這三把鑰匙都是那種傳統的能夠挂在鑰匙扣上的有孔鑰匙。
“你們到達第一現場的時候,抽屜是抽出來的還是正常關着的?”鴨乃橋論忽然問道。
“這個我來說吧。”報案人,也就是死者的女朋友,說道,“實際上因為他三天沒聯系我,他的家裡人也聯系不上他,我最開始報案的時候警察是按照失蹤案處理的,直到我想起來他是在這棟公寓裡面獨居,帶着警察找到了這裡,結果最後就看到他這副慘狀,而當時的抽屜是抽出來的。”
“果然,我就覺得應該是抽出來的。”鴨乃橋論不清楚想到了什麼,但是他直接去看了一眼那邊的窗戶,确實是關着的,緊接着他又看了一眼那個抽屜,稍微摸了一下抽屜底側,感覺和整個抽屜的手感不太一樣。
“都都你有帶鐵制的東西嗎?”
“誰會随身帶着那個……我家的鑰匙是鐵制的。”一色都都丸将鑰匙遞給了論,而論看起來随手扔了一下鑰匙精準無誤的進入了抽屜中。
“竟然這麼巧?!”
“因為這底下鋪了一層磁鐵。”鴨乃橋論說道,“這屋子我記得門上是不是有條足夠容納鑰匙的縫隙?”
“是有。”一色都都丸點點頭,“但是從那裡扔進來就能直接扔到抽屜裡嗎?那這個兇手是哪裡來的特工?”聽說FBI裡有能夠精準計算彈道的狙擊手,這兇手是和這個狙擊手學的嗎?!
不過這底下的磁鐵看着怎麼有點眼熟?
“往好了想說不定又是老朋友釣魚線呢。”鴨乃橋論看了看門上足夠容納鑰匙的縫隙與抽屜的距離,手正在比劃着什麼,“好像剛好能形成一個斜坡啊?”
“這叫往好了想嗎?!”自從米花町的案件越來越多,警視廳都沒收了至少八個利用釣魚線進行的犯罪了,順帶一提,基本都是鴨乃橋論破的案,第一次還覺得蠻新鮮,第三次的時候就開始覺得你們米花人是沒有别的手法了嗎,第八次的時候鴨乃橋論很想把這玩意也列成管制品。
不過說到釣魚線……一色都都丸忽然說道:“剛才登米刑事說有在抽屜三把鑰匙底下看到類似釣魚線的東西,但是隻是一個線頭,被壓在了其中一個鑰匙底下。”
“是纜車啊,都都。”鴨乃橋論露出了藏在頭發下的灰藍色眼睛,“謎底,藏于斜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