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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绯雨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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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徐晏的回應隻有冷酷且不假思索的一聲:“滾。”

“哥,你理理我——”

少女拖長聲線,一路上聒噪把戲不間斷,誓要不達目的不罷休、将債主哄好似的。

所以當花雨猶千百蝶翼蹁跹輕拂過肩時,徐晏隻當身後作怪,頭也不回。

“徐小五,桃樹三年開花,生機來之不易,豈容你如此摧折?”

“不是啊哥!這種枯木逢春的仙人把戲華而不實,我哪有這份閑心和閑錢?我也正想問呢,這花雨既不是你我所為,那初秋時節山上哪來這麼多桃花——”

“這麼多桃花——”

“桃花——”

極靜的山谷中蕩起回音陣陣,落英愈發稠密,分明是滿天滿地的晴空美景,被幾近将人吞沒的詭谲绯雨,硬是襯得鬼氣森森。

不對,周遭太靜了——

徐晏果斷一手拉過徐渺渺,另一手飛速召出劍匣中靈劍。

“孤月,去西南妙法……”

又一場落花如雨,空寂無人的山間重歸幽靜。

紅消香斷處,殘破界碑孤伫,上書殘花道三字,依稀辨得血迹斑斑。

……

東庭京華城某處松柳泉石之畔,有這樣一間上刻芳草甸的雅緻茶室,若說是茶室,卻堆積着各類甲骨、竹木、絹帛制成的書冊。

擺放不算齊整,無一例外的是無論古籍還是普通書冊都保存完好。

“原來殘花道不隻是通過栖瑕山崖棧道才能進入的幻境,而是桃花能及處皆可入境。”

茶室正中二人手談一局未了,東方既明走上前去,朝其中羽衣霞冠之人恭敬行禮。

“道君,蒼龍宿容璟與熒惑星徐晏已入生死局,接下來——”

端衡道君淡笑不語,對面一頭烏黑絹絲長發淩亂散落地席,斜倚着幾案的慵懶男子眼皮稍掀,擡手指向東方既明手中緊握的青綠畫軸。

“小東方,接下來不正是你無聲詩上寫的這句蔔辭:蒼龍宿誤斬房日兔,劍修碎首不化骨,彭志另擇熒惑星?”

“誰問這個了!說得高深,不就是殘花道幻境中容璟受三十六苦雨陣影響,誤殺鄰家女郎,意志薄弱時又被徐晏所殺,他體内那枚未來由天命之人斬殺的彭志,也趁機鑽入徐晏身軀麼?”

東方既明愁容滿面。

“我是想問三十六苦雨陣究竟從何而來,又由誰設在殘花道中?為何我查遍蒼玄也未找到有關它的任何内容?”

慵懶男子噙着玩味笑意,搖頭唏噓。

“蒼玄四洲西有蠻荒,南有極淵,這些險惡之處的來曆無人知曉,蒼玄四洲之外,有關幽冥界的消息同樣寥寥無幾,你查不出三十六苦雨陣,才是意料之内的事吧?”

圍繞在東方既明身邊的挫敗雲翳重重,端衡道君手起棋落,“樽前客,你何必再唬他?”

棋局如行軍,博弈間又失一城,蒼玄大陸東庭唯二的無我相大乘境修士,博古樓樓主樽前客捏着黑子舉棋不定。

“好吧。”

“其實蒼玄大陸西境封印着數萬亘古妖獸的蠻荒中曾有翼族大妖逃出,這些翼族每位都有着足以引起蒼玄恐慌的實力,且極善大隐于市藏匿修為,連道君本人的扶乩之術都對此束手無策。”

“我曾與其中一位修為偏低的燕妖交過手,并在它羽翼處打入一枚追蹤符,而三十六苦雨陣,便是此妖多年來修成的一種邪陣。”

“以三世孤苦之人為引,苦雨過境處連亘萬裡,十二日為一重,一重激怒憎,二重引貪憂,待三十六日滿,則可随意奪取陣中凡人魂魄。”

柳暗花明,樽前客找到突破口,黑子勢如破竹。

“不過此等邪陣最終總會被勘破,若蒼龍宿與熒惑星都堪不破,待他們身死道消後,天道既定命途自會另擇妖星。”

東方既明遲疑道,“可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道君劫身丢失後星盤紊亂,昔日黯淡的房日兔,已升入金烏隕落後重新運轉的星軌中,脫胎換骨成為衆未名星中的一員,不再受妖星牽引,換句話說,那位阿玥姑娘,并未如期踏入殘花道幻境。”

黑白棋子縱橫斜列,狼煙四起,陣雲開合 ,端衡道君攻防有序,以靜制動。

“道非恒道,名非恒名,世事白雲蒼狗,時有落花至,遠随流水香,我等幹涉下也未入死局,這是她的造化,且随她去吧。”

且說回姜岱玥,她此時所在的武勝鎮三面環山,又含寬城平野,據說是個青山蒼蒼丹水泱泱的好地界。

當日她并未徑直去往京華城,而是遊曆在平陽鎮周邊毗鄰的小鎮中。

一聲驚雷,大如銅錢的雨點砸落。

初來乍到所謂的福澤寶地就遇見銀河倒洩,白蒙蒙的雨幕中泥污四濺,她繞到街口人迹罕至的老牆旁,選擇邁入了一家标價低廉的面館。

賬房正恹恹撥弄算盤,跑堂挪到她面前,也不擦桌,“茶水兩文一碗,吃什麼?”

“素澆頭棋子面,不要茶水。”

點着最低廉的面,連茶水都吃不起,跑堂撈起三枚銅闆啐聲窮鬼,登登幾步掀開布簾鑽入後廚,許久後才端出碗品相難看的素面。

看她隐有張口之勢,他搶先道,“原先的肆廚死了,納不到新,愛吃不吃!”

“原來如此。”慢條斯理擦桌的姜岱玥做恍然大悟狀,“那可否給我雙竹筷?”

“……”

跑堂忙取來竹筷遞向她,怪事,今日難得有客,他為何總愛與人嗆聲?

素面俨然綿坨,姜岱玥不做計較,挑起一箸細細咀嚼,随即看了看暮色低垂的天際。

時間還算充裕,應該趕得上亥時定昏前回賃居的别風客舍。

唯一的客人離開後,跑堂咋舌地看向幹淨碗底,他今日手藝這麼好?不能吧?

但客人又笑眼莞爾,莫非他真有所長進?

跑堂面帶懷疑地重新煮出一碗,端給翻來覆去撥弄算珠的賬房,對方吃得面不改色,他眼中萌出期許。

卻見賬房扔下不離手的算盤,扼住喉嚨神色巨變,“投毒就投毒,糟蹋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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