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我爸爸會不會就不會打媽媽了,媽媽也是不是能離開爸爸了”
餘時越說越難過,慢慢的否定自己,任認為是自己害了自己的母親:“好讨厭,好讨厭自己”
天空慢慢飄起雨,雨越下越大,餘時像被遺起的小狗一樣,一個人蜷縮在昏暗的小角落,無助的哭泣
餘時在小角落淋了一晚上雨,第二天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從街道經過看到蜷縮在地上的餘時,老人走過去看情況,隻聽到九歲的餘時冷得發抖小聲嘀咕
“爸爸……媽媽”
老人看着這麼可憐的小孩心疼的罵道:連小孩子都不要了,真不是人,來接老人的男生看着自己的媽媽在街道罵
男人以為自家老媽又跟别人吵架了,匆忙跑過去,跑過去後才發現有一個蜷縮在小角落的小男生
老人對他道:“來的正好,小孩子在這淋了一晚上雨身體可能受不了帶回去吧”
男生将餘時抱在懷裡,隻聽到懷裡的餘時哭着小聲喊道:“爸爸……爸爸”
男子看着這麼小的餘時也心疼道:“媽,他父母呢”
男子的媽媽歎了口氣:“又是一個被抛棄的小孩,現在的人哦,生了又不養,生來幹什麼”
男子也歎了口氣:“唉,等這小孩醒了問問”
老人:“嗯”
教文榆讀書的白溪在屋裡看見老人和男子回來了出去迎接
她一眼就看見了在文程宇懷裡的餘時,她走過去問:“媽,程宇,這小孩是?”
男人抱着餘時小聲地跟溪“這小孩是我們在街道上撿到的,淋了一晚上雨”
老人杵着拐杖對白溪道:“小溪啊,你去給小孩煮一下退燒藥,這小孩也不知道燒了多久唉”
白溪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
文程宇給餘時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把他放在文榆的床上蓋好被子
出去對文榆說:“小榆啊,這位小朋友生病了在你床上休息一下可以嗎”
少年的文榆乖巧懂事點了點頭問:“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文程宇笑道:“當然了,去吧”
文榆邁着自己的小短腿進入房間,文榆托着腮看他,小聲嘀咕
“哇好好看的小男生啊就是有點小小的”
白溪進到房間聽見文榆的嘀咕溫柔笑道:“你很喜歡這位小朋友呢”
文榆乖巧點頭道:“媽媽他可以留在這裡嗎”
白溪摸了摸文榆的頭:“小榆知道嗎,他也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不回家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文榆無辜的看着白溪不解道:“可是他的爸爸媽媽對他不好。這也不可以留下嗎”
白溪隻是笑着無奈道:“如果你不回家,爸爸媽媽會不會擔心”
文榆點了點頭,眨眨眼真誠回答:“會”
白溪又溫柔問道:“他不回家他的爸爸媽媽會不會擔心”
文榆再次乖巧的點了點頭:“會,我知道了那我以後可以去找他玩嗎”
白溪笑了笑:“當然可以啦,好了媽媽去做飯了,你這裡陪着這個小朋友好不好”
文榆甜糯糯的:“好”
文榆一直陪着餘時,下午三點餘時醒來看着陌生的周圍小聲地問:“這是哪裡?”
文榆聽到聲音擡起頭:“你醒了,這是我家,你生病了我爸爸把你帶回來的”
餘時聽到爸爸這個詞委屈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下,抽噎道:“爸爸……媽媽……”
文榆看着他手足無措地哄道:“你别哭了好不好,等會兒我爸爸媽媽送你回到你爸爸媽媽身邊别哭了好不好”
餘時一聽哭的更大聲了:“爸...爸媽...媽讨厭我,我也讨厭我自己”
文榆不知道怎麼辦了,跳小椅子從桌子上拿了幾顆糖放在餘時手裡:“請你吃糖,别哭”
餘時看着手裡的糖,哭聲小了些抽噎的問:“給我的嗎”
文榆點了點頭:“給你的,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文榆”
餘時看着手裡的糖,淡淡道:“我叫餘時”
文榆點了點頭:“餘時,名字真好聽”
餘時握住手裡的糖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白溪從外面端着水果進來,輕聲細語:“小朋友醒了,來吃點水果我給你去拿藥”
餘時看着白皙的皮膚,長的很漂亮的女生,糯糯道:”謝謝姐姐”
白溪聽到姐姐這個稱呼心裡都被柔化了高興的:“哈哈,小朋友嘴真甜,長的也可愛”
白溪揉了揉他的頭發問道:“小朋友你的頭發是自然卷的嗎”
餘時點點頭:“嗯,媽媽的頭發也是自然卷的”
白溪溫柔的笑着:“那晚一點姐姐送你回家見媽媽好不好”
餘時表情有點委屈,隻小聲的說了句:“好…”
白溪又揉了揉他的頭發,對旁邊的文榆道:“小榆,你再陪這位小朋友待會好不好”
文榆看着漂亮極了的餘時對媽媽道:“媽媽,我願意一直陪着餘時”
白溪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輕地:“好,媽媽去給你們熱點飯”
文榆點了點頭:“好,白溪出去後”,
文榆坐在床邊問床上的餘時:“餘時,你的名字怎麼寫啊”
餘時看着手裡的糖,小聲:“餘音繞梁的餘,時間的時”
文榆很高興的:“真是好聽的名字,餘時你多大了?”
餘時并沒有告訴文榆,其實他的名字有一個寓意,這個名字無時無刻的在告訴他:他本不該出去,偏偏還是出生了,餘時很小聲:“6歲”
文榆“哇”了聲:“6歲這麼小一點,餘時你的爸爸媽媽對你不好嗎”
餘時把糖篡緊,聲音變得有點委屈搖了搖頭:“沒有,她們對我很好”
文榆學着媽媽的樣子揉了揉餘時的頭發,看着餘時如此漂亮的臉,小小的一隻像小貓咪一樣,脫口而出
“餘時,你好可愛啊”
餘時被他整得有點手無足措:“謝謝”
門聲響起,咚咚咚咚,一個長得高大,自帶一點氣場的男人敲着文榆家的門,白溪聽到敲門聲在廚房對在客廳看報紙的文程宇
“老公,去開一下們”
文程宇起身去院子開門,一開門就看見一對夫婦站着門口,女人的身上有許多傷,面目憔悴,男人叼着根煙語氣不好的說:“喂,聽街上的人說餘時那□□崽子在你家?”
文程宇想到今天撿的小孩,又見這男人語氣不好,旁邊身上有傷的女人,蹙着眉問道:“你是?”
男人吸了口煙,笑道:“我誰,我他老子,趕緊讓餘時出來”
文程宇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唉,真是可憐的孩子和悲慘的女人”
男人不耐煩的喊道:“快讓餘時出來”
“餘時小崽子你給老子滾出來,都學會躲别人家了,看你回來不打死你個小孽種”
屋裡的老人,在廚房的白溪和在房間的文榆和餘時也聽見了罵聲,紛紛來到院子
餘時看見他爸爸的那一刻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白溪見餘時身體顫抖,又見院外的那個女人,卷發,漂亮的桃花眼,一身白素裙上已經沾了血漬,漂亮的臉上有許多的傷,但依舊掩飾不了她的美,心中有了答案,她蹲下身揉了揉餘時的頭發輕聲道:“别怕,有我們在呢”
餘時看着媽媽,無力的說:“可是媽媽她…”
白溪溫柔的笑了笑:會“沒事的”
她對旁邊的文榆道:“小榆,你在這裡陪着小朋友,媽媽去看看”
文榆拉着餘時的小手點點頭,白溪走到門口對外面的男人道:“餘時小朋友,是不可能跟你回家的”
外面的男人怒道:“餘時你這小崽子,真是跟你媽一個樣,下賤,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的娃,你是你媽那個賤人跟誰生的孽種都不知道,怎麼還不死”
文程宇和白溪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說自己的孩子都微微一驚,院子裡的老人聽見也是一驚,餘時低着頭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像不要錢一樣的往下流,他也在想:“我真的不該出生嗎?媽媽…你不想生我為什麼還要生下我……”
渾身傷的女人終究忍不住了,崩潰,瘋狂吼道:“餘陵縣,離了吧,餘時我帶走”
餘陵縣也被激怒道:“韓櫻,你個賤人,看你跟我離了誰還要你”
餘陵縣仔細想了下,繼續道:“帶着你這個孽種滾,錢一份也别想得到”,罵罵咧咧的走了
韓櫻對門裡的文程宇和白溪苦笑道:“讓你看笑話了”
文程宇和白溪看着女人笑笑擺擺手道:“沒有沒有”
韓櫻苦笑道,鞠躬道:“我想請你們幫我照顧餘時一段時間,過一段時間我來接他可以嗎”
白溪走到她面前,溫柔的說道:“這是小事,你現在也沒有錢吧”,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錢包給韓櫻溫柔道:“這裡有一萬塊,等你有了再還”
韓櫻接過對白溪道了謝,又對院子裡的餘時道:“小餘,媽媽過一段時間來接你,媽媽知道你昨天聽見了那是媽媽的氣話,别恨媽媽好不好,讓媽媽抱一下好不好”
院子裡的餘時咬着唇,身體顫抖的哭着,不知道怎麼辦,不知道怎麼開口也挪不開步子,站在原地哭泣
院外的韓櫻自嘲地笑了,轉身離開,院裡的餘時見媽媽離開趕緊跑出去,但出去的時候媽媽已經沒影了,他蹲在地上哭道:“媽媽...媽媽…”
韓櫻來接他時,已經是六年後了,又是一年夏季,上初一的餘時和文榆放學回家看見家門口停着一輛車,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門口等着,餘時和文榆趕忙跑回去,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沒有攔他們,他們進院子看到一個穿着白裙,化着淡妝提着包的女人在跟白溪講話
韓櫻微微一笑:“謝謝你們養了餘時這一年,我今天來接他回去”
白溪如六年前一樣溫柔道:“都是小事不用那麼客氣”
餘時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韓櫻她的媽媽,跑過去喊了聲:“媽”
韓櫻看着跟她長的很像男孩,溫柔的一笑:“小餘”
餘時以為媽媽六年前說的來接他是騙他的,但他的媽媽真的來了,他高興的問:“媽媽是來接我的嗎”
韓櫻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是,跟她們道個别吧”
餘時不舍的看着養了自己六年的人,和地方,他舍不得他們,卻又想跟媽媽在一起
餘時背着書包問:“現在就走嗎?”
韓櫻看他舍不得的樣子,笑着:“對,你的轉學手續再辦了,過去就可以直接上了”
餘時依依不舍的跟文榆道别:“小榆我要走了,以後見”
文榆心知餘時遲早都會有離開的一天可是沒想到這麼快,笑道:“沒事,阿餘,以後我會去找你的”
餘時點了點頭跟文榆拉鈎,在跟媽媽走前,跟白溪和文程宇,還有奶奶,道别:“謝謝哥哥,姐姐還有奶奶六年的養育之恩,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們的,再見了”
文程宇,白溪,奶奶也舍不得他:“小餘去那邊好好吃飯,好好上課知道嗎”
餘時點了點頭跟着韓櫻走了,他以為回到媽媽身邊就可以更幸福了,誰曾想是噩夢的開始
李心用手在餘時面前晃了晃:“餘枝?餘同學”餘時收回思緒問道:“怎麼了?”
李心歎了口氣慢慢的:”你剛剛發呆有點久,叫你很多次,你也沒理”
餘時撓了撓頭:“抱歉,剛剛在想事情,”
李心搖了搖頭:“道歉的應該是我,我剛剛語氣有點不好,你不要在意我剛剛說的”
餘時點點頭,不太舒服趴在桌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