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藤光笑了，他說，我賭你們會一直在一起。

高永夏是不告而來的，他知道進藤光的住址，這在他們的關系中不算什麼，所以當進藤光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蜷縮在他家門口，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迷你的行李箱。

他驚奇又有些慌張地走過去，他不需要掀開男人的帽子就能認出這個人是高永夏，他熟悉他線條鋒利的下巴和已經被凍得失去血色的薄唇。

“高永夏，你什麼時候到的，這麼冷怎麼就在外面等着。”進藤光慌忙地要拉起男人。

“你輸了。”男人說。

“什麼？”

“進藤光，你輸了。”高永夏輕聲說，“我想好了賭約。”

進藤光反應了會兒才大概猜到了他說的賭約是什麼，他看着面前難過的男人，說：“什麼賭約我都答應你。”

高永夏伸出已經凍僵了的手握住進藤光的手腕，他的手指冰涼，激得進藤光一顫。

“我之前一直是一個人，但這兩年我已經不習慣再變回一個人了。”他說。

進藤光看着男人，他沒見過高永夏這個樣子，也不想看見他這個樣子。高永夏應該是驕傲的，永遠神采飛揚的，他的心因為男人願意在他面前展示脆弱而顫抖和感動。

進藤光将高永夏握着他手腕的手拿下來，握緊掌心，冰涼的溫度卻讓他覺得手心更加滾燙。

“你還有我。”他說：“你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