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風随的傷不是很重,隻是血流了不少,青蘿給他清理完傷口,又仔細的上藥包紮起來。
箫玉站在床邊,看着靠在床頭的司空風随,臉上帶了些歉疚:“實在對不住,讓王爺受傷了”。
“範兄不用這麼自責,隻要不是你讓人動的手,我就放心了”,司空風随擡眼看向箫玉,臉上故意挂上些委屈,“但是我現在身受重傷,肯定是回不去了,你看我……”。
“王爺若是不嫌棄,今晚就住在這裡吧”,箫玉趕緊道,“青蘿懂得醫術,可以随時照看王爺的傷口。”
“那怎麼好意思”,司空風随忍不住笑道,手卻摸了摸身下的床鋪,“我要是睡在範兄房裡,範兄怎麼辦?”
“我再另找一間就是,霓裳樓裡有的是房間”,箫玉勸慰道,“王爺安心在這裡休息,有什麼需要盡管叫我們。”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司空風随立刻道,頓了頓後,“不過,範兄的那些手下不會再突然闖進來,對我下手吧?”
“王爺放心,他們不敢進這裡的。”
“那就好,我可把自己全部交給範兄了。”
安頓好司空風随後,箫玉帶着青蘿走出了卧室,易夢澤和應淩峰都等在外間客廳,一見箫玉出來,易夢澤便道:“師弟怎麼出來了,他呢?”這個他自然是指司空風随。
“淩兄先回去休息吧,天也不早了”,箫玉先是對應淩峰道,說完才看向易夢澤,“師兄可否跟我來一趟,我有些話想跟師兄說。”
易夢澤愣了下,很快又笑道:“好啊”。
應淩峰直接回了自己房間,易夢澤跟着箫玉去了别處,兩人從新找了間卧室進去後,箫玉先挑了個凳子坐下了。
易夢澤沒有坐,隻是站在旁邊等着箫玉說話,箫玉擡眼看向易夢澤,頓了頓後才道:“師兄今天好大的陣仗,我能不能問問,那五王爺是怎麼得罪你了?”
“原來師弟在為此生氣”,易夢澤頓時笑道,“我跟他又沒有打過交道,他能得罪我什麼,我隻是看他總來煩你,才忍不住出手提醒一下。”
“可你今晚做的太過了,他畢竟是個王爺,你已經傷到他了。”
“師弟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易夢澤趕緊認錯,走到箫玉面前蹲了下來,“可我不也是為了師弟着想嗎,若是他天天這樣偷闖進來,肯定會打擾到師弟休息,再說我知道他是王爺,不會真對他怎麼樣的”。
“算了,我也隻是提醒一下”,箫玉輕歎了口氣,“可能是我想嚴重了,師兄做事自有分寸,本也用不着我多言。”
“不,師弟一定要多說我才行”,易夢澤擡眼看着箫玉,賣乖讨好道,“隻有師弟事事提點,我才不會做錯事,行錯路呢”。
箫玉被他這話逗得笑了下,一時也說不出什麼,便扶了下他胳膊道:“師兄起來吧,别蹲着了。”
“我讓師弟生氣,哪敢起來”,易夢澤卻道,忽然伸手按上箫玉的腿,“要不我給師弟捶捶腿,師弟就原諒我的過失”。
箫玉吓了一跳,猛的抓住易夢澤的手:“别!”
易夢澤被箫玉的反應弄得一愣,緊張之下不僅沒松手,反而摸到了箫玉腿根:“師弟怎麼了?”
“你放手,我不用你錘腿”,箫玉有些生硬道,又用力扯了下易夢澤的手。
易夢澤立刻将手收回去,臉上帶了些慚愧道:“我,我做過了,師弟别生氣。”
箫玉頓時松了口氣,緩了下才道:“不是,是我有些不習慣,再說你是師兄,怎麼能讓你給我捶腿。”
“我知道了”,易夢澤勉強笑了下,“既然師弟不習慣,我以後不再做就是。”他嘴上說的輕松,心裡卻止不住的失落,之前還因為五王爺的到來而不快,此時才發現,真正橫亘在他跟箫玉之間的,從來都不是外人,箫玉連對他的觸碰都如此排斥,又談何容易接受他這個人呢。
“天不早了,師兄也回去休息吧。”箫玉又道。
易夢澤心中百轉千回,沒了再說下去的心思,便道:“好,那我回去了,師弟好好休息。”
箫玉看着易夢澤走出房間,直到關上了房門,才收回目光輕輕歎了口氣,就算再怎麼讓自己不去在意,他始終無法忽略身體的異常,哪怕一個正常的身體接觸,都能讓他緊張不安,箫玉苦笑了下閉上眼睛,也許他這輩子,注定要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次日一早,箫玉去了司空風随的房間看望他,司空風随已經起來了,正準備用早飯。
羽蟬特意做了米粥和小菜,擺到了外間的桌子上,隻是司空風随坐下後卻沒有吃,他右手臂受傷,拿筷子不太方便,不過當他看到箫玉進來時,立刻眼睛一亮道:“範兄,你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