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樓後院的長廊裡,司空風随正跟在箫玉旁邊走着,他昨天晚上拉着箫玉暢談半夜後,今天一早又過來了,當然,這次過來沒有人再阻攔他,而他已經跟在箫玉身邊一上午。
“範兄,我聽說“知味酒樓”的飯菜不錯,要不咱們去嘗嘗吧?”司空風随道,兩人已經互通了姓名,他幹脆叫箫玉範兄了。
隻是不等箫玉回話,羽蟬便道:“公子昨天和前天才去過那裡,今天若是再去,隻怕都要将他們的飯菜給吃膩了”。
司空風随摸了摸鼻子,笑道:“好吧,那就不去了。”
幾人穿過長廊,正好走到了桂樹附近,司空風随眼睛一亮:“對了範兄,東街有家叫梨香苑的戲園子,出來好幾個名角兒,你想不想去聽聽?”
這次又沒等箫玉開口,琴幽就道:“不滿王爺說,那園子裡的戲公子都聽完了,上次我們将人請到這裡,連唱了兩夜呢。”
“是嗎”,司空風随幹笑了下,忽然覺得,這京城可以去的地方怎麼這麼少呢?眼看着箫玉要走進房間,他又緊問了句:“那範兄喜不喜歡踏青?我看城外的風景挺不錯的。”
箫玉終于停下腳步,忍不住笑道:“王爺說笑了,現在已經快六月,可不是春季踏青的日子。”
司空風随尴尬的笑了聲:“哈哈,範兄說的是,現在好像确實不太适合踏青。”
箫玉看着司空風随,卻是道:“馬上到午時了,王爺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好啊!”司空風随頓時喜道,“範兄這裡的飯,我肯定要留下來吃的”。
羽蟬聽此去了廚房準備午飯,箫玉又帶着司空風随走向房間。
其實司空風随來前,箫玉特意交代過,若是他再來不要阻攔,而箫玉想見司空風随,倒不是為了跟他交朋友,隻是有個不便啟齒的私心。
當初陸卓康跟箫玉說,陸鐘嘯要把陸如煙嫁給五王爺,這事連皇帝和陸貴妃也是同意的,如今司空風随主動闖進他這裡,他便忍不住想探究下司空風随,陸如煙曾說過不想嫁給司空風随,那司空風随又想不想娶陸如煙呢,雖然知道自己跟陸如煙已經沒有可能,可箫玉也不想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飯菜準備好後,箫玉和司空風随一塊坐到了飯桌上,易夢澤也冷眼坐在旁邊,因為箫玉說要見下司空風随,易夢澤便忍了一上午沒來打擾,誰知到了吃飯時,司空風随還沒有走。
箫玉看向司空風随,笑問道:“不知道這些飯菜是否合王爺的口味?”
“合,太合了”,司空風随捧場道,直接拿起了筷子,“這飯菜做的比我府裡強多了。”
“那就好”,箫玉打量着司空風随,頓了頓後,又找了個話題道,“王爺昨日與我初見便說一見如故,想來平時定是交友廣泛。”
“我隻與範兄一見如故,其他人可不是”,司空風随側頭看向箫玉,笑的一雙桃花眼微彎,“不過我并不是昨日才見到範兄,而是早就見過了。”
箫玉去拿筷子的手一頓,暗道司空風随莫不是認出他了,這時又聽司空風随道:“其實我前些天一直在查找一個小奴才,跟着他才來到霓裳樓,然後就看到了範兄。”
“什麼小奴才?”箫玉盡量平靜的道。
“他是一位姓應的公子的侍從,以前住在陸府,後來又走了,那位應公子出入過這裡,所以我就來了”,司空風随說到此,笑着搖了搖頭,“那小奴才有趣的很,還吹過箫給我聽呢,對了,範兄有見過他嗎?”
“沒有見過”,箫玉垂下眼道,又掩飾的拿起了筷子,“不過王爺說的那位應公子,是在下的朋友,他偶爾會過來,但現在是不在的。”
“算了,我們不說他了,反正也不重要了”,司空風随不甚在意道,“隻是我昨天說謊騙範兄,範兄不會生氣吧?”
“不會的”,箫玉稍稍松了口氣,頓了頓後又道,“王爺跟陸府很親近嗎,還去找他們府裡的小奴才?”
“我跟他們可不親近”,司空風随立刻道,“也就是看在陸貴妃的面子上,有個點頭之交而已”。
箫玉聽此怔了下,看司空風随的模樣,好像不太喜歡陸府,那他跟陸如煙的婚事,也隻是陸鐘嘯的一廂情願嗎,箫玉想到此沒有再說什麼,隻安靜的吃起飯來。
易夢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司空風随,司空風随說者無心,他卻聽者有意,箫玉之前說在陸府見過司空風随時,他本以為隻是單純的看到過,沒想到還有其它的接觸,因為有應淩峰帶着箫玉去陸府,他一直都沒怎麼關心過,現在看來竟是他太掉以輕心了。
司空風随離開時,已經到了下午,他走前還不忘跟箫玉說明日再過來,讓箫玉别故意不見他,箫玉隻得笑着應了聲好。
而司空風随走後沒多久,應淩峰便回到了霓裳樓,他剛踏進自己院内,就有一個黑衣侍衛出現在他面前,壓着聲音道:“教主。”
應淩峰掃了那侍衛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往前走着:“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