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明軒離開劍門後,果然在外面呆了半個多月都沒有回來,期間箫玉不再天天去他的密室,更沒有躺過那張玄玉床,偶爾倒是會去裡面拿出幾本武功秘籍回來,給影月她們幾個看,剛開始影月她們還有些受寵若驚,次數多了倒也習慣了。
箫玉閑着沒事時,就是看書練字加彈琴,相比于武他更喜歡文,而且,範明軒的生辰快到了,他還想給範明軒準備個禮物。
聽影月她們說,門主的生辰沒有大操大辦過,以前都是在晚上舉行場晚宴,門下衆人來聚一次,其它的就沒有了。但箫玉想着,他已經認了範明軒為義父,又是第一次給範明軒過生辰,不能什麼都不送。
直到範明軒生辰的前一日,範明軒終于從外面回來了,箫玉準備去寒劍庭見下他,畢竟身為他的義子,又這麼長時間沒見了。
來到寒劍庭時,裡面還是冷冷清清的,箫玉走到範明軒書房門口,就見雲茗站在外面,他對雲茗已經很熟悉了,之前從範明軒密室躺夠玄玉床後,都是雲茗送他回桃苑的。
“義父在裡面嗎?”箫玉走過去問。
“回公子,在”,雲茗回道,作為範明軒的近衛,他跟範明軒學的一樣冷淡,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那我去看下義父”,箫玉說完敲了敲房門,等了片刻,便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來”。
箫玉推門進去,見範明軒正坐在書桌後看什麼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箫玉的錯覺,範明軒似乎神色不愉,眉頭微微皺着,他走到房中間就停下來,喊了一聲:“義父”。
範明軒轉頭看過來,卻是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義父”。
範明軒依舊微微皺着眉頭,看了箫玉一會兒後,才道:“過來。”
箫玉聽到這聲不由頓了下,這聲音比起以前又冷了好幾個度,他走到範明軒身邊站定,範明軒依舊盯着他看,讓他心裡莫名有些打鼓。
這時,範明軒突然伸出手,将箫玉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自從範明軒給了這個面具後,箫玉就天天帶着,連吃飯都沒摘下來過,因為範明軒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許摘下來,箫玉起先還不适應,時間長了也習慣了。
範明軒看到箫玉的臉後,神色似乎更加冰冷,看的箫玉都有些發毛,正當箫玉要開口說話時,卻聽範明軒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有去玄玉床上躺過?”
“我”,箫玉被噎了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範明軒冷哼了聲:“以後必須每日躺足一個時辰,不可懈怠。”
箫玉忍不住在心裡歎氣,走之前不是說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去玄玉床上的嗎,怎麼現在又生氣了,不過看範明軒此時的模樣,箫玉也不想惹到他,隻是道:“是”。
“出去吧”。
“是”,箫玉應下轉身要走,卻又聽到,“将這個帶上。”
箫玉轉身接過範明軒手中的面具,給自己戴上後,才又走了出去。
次日是六月二十,範明軒的生辰。
範明軒的生辰,就如影月所說,沒有大操大辦,到傍晚時才在前院的大殿中舉行了宴會。
自從來到劍門,箫玉不是在桃苑就是在寒劍庭,那個大殿除了到這兒的第一天去過外,就再也沒去過。
當箫玉到大殿參加宴會時,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範明軒坐在首位,他被安排在範明軒下首的第一個位置,這個位置能清楚地看到台下衆人。
台下兩邊都坐了一排人,最靠近台上的矮桌後,坐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那少年英眉朗目,坐姿相當筆直,隻是眼神冷冷的,沒什麼表情。
箫玉掃視了一圈後,不由多看了那少年幾眼,卻見那少年也正看着他,出于禮貌,箫玉向那少年笑了一笑,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戴着面具,讓人無法看到表情,那少年對他的示意毫無反應,箫玉見此,不由尴尬的收回了目光。
很快宴會便開始了,衆人先是起身向範明軒敬了杯酒,箫玉也跟着站起來喝了一杯,等喝完酒後,大家又都坐了下來,
範明軒說了聲“開始吧”,便有一隊舞姬袅袅婷婷走進殿内,向範明軒行了一禮後,随着樂聲舞了起來,台下的衆人也開始舉杯互飲。
當所有的表演結束時,範明軒正要起身宣布散會,箫玉卻搶先站了起來:“義父,我也為您準備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