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莐曦不去看,也沒有心情:“你不用跟我說,反正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她不想知道,他是誰她知道了也沒用,隻會徒增一些麻煩事。
李璟熠:“不重要?”
他心一緊,他在她心裡算什麼。
王莐曦:“嗯,我們這樣挺好的,簡簡單單的,不用牽挂太多。”
她把手帕還給他,淡淡一笑:“多謝郎君,王府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我要回去了。”
他拿着手帕沉思了片刻,突然一陣風刮走了他手中的手帕,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深眸帶着幾分憂郁。
看着漸漸遠去的身影,最終還是壓下那股莫名的傷感,默默跟在她身後,護送她回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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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滿地狼藉,所有能摔的東西都被王瞿毀了,陳韻臉色憔悴不堪,心神不甯站在那裡看着王瞿發飙。
他沒有孕育能力,孩子沒有一個是他,他就是傻狍子,戴着這頂綠帽子這麼多年,如今才發現,真是奇恥大辱,老天為何要如此戲弄他。
他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看着屋子裡的一切,雙手抖動着,胸口劇烈上下起伏着。
王梓蘭難以置信的看着神醫,“神醫,這會不會是您弄錯了,父親怎麼就不能孕育孩子,我們絕對是他親生孩子,這不可能……”
薛覃面色嚴肅:“既然姑娘不相信我,何必找我來,在這裡質疑我的醫術。”
王梓蘭搖了搖頭,臉色煞白,一時忘了該說什麼。
王馨宜走到母親身邊,哭着問道:“母親這一切都是假的,對嗎?我們是父親親生的,母親沒有背叛父親。”
王淩喬:“我不相信,肯定是這神醫弄錯了,都是庸醫,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你。”
清甯捂着肚子裡的孩子,喃喃自語:“我沒有背叛老爺,這孩子就是老爺的。”
清甯對着神醫喊道:“他就是騙子,你們不要相信他,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老爺的,是他親生的,你們都想害死這個孩子,我恨你們。”
陳韻惡狠狠瞪了眼清甯,立馬喊來下人:“來人把這女人丢出王府。”
清甯被幾個下人拖着出去,哭喊着孩子是老爺的,她沒有背叛過老爺,而王瞿已經心如死灰,這會已經無心管清甯的呼救。
王瞿看向陳韻,瞪着火珠子,臉色變得紅一陣白一陣,氣急攻心身體一抽搐從椅子上摔落,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父親……”
“老爺。”
陳韻見到王瞿昏了過去,目光漸漸陰沉,手緊攥着衣袖,鎮定自若吩咐下人把他扶到房間。
王梓蘭擔憂看着父親,對着母親問道:“母親,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到底是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韻狠厲的目光打斷。
陳韻:“這事不許你們再提,通知所有下人,要是這事傳出去半點消息,就絞了在場所有人的舌根。”
她對王梓蘭說道:“梓蘭,神醫就交給你處理,莫讓他把這事傳出去。”
王梓蘭:“母親,那女人?”
陳韻冷笑:“給她一卷草席埋入土裡。”
這事會敗露,絕對跟王莐曦脫不了關系,陳韻越想越恨,遲早把王莐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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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莐曦回到王府,小憐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講給她聽,她一進王府就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就知道事情已經順利發展。
小憐有些後怕,對着王莐曦說道:“大小姐,夫人已經下了命令,誰傳出去半點消息,我們都要被絞舌根。”
“大夫還說老爺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這下王府更加亂了。”
王莐曦喝了一口茶,淡定說道:“怎會亂,我不是還在王府,怕什麼。”
接下來就該她出場了。
李璟熠坐在一旁,提醒道:“小心陳韻,此人比你想象中還狠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最近你還是小心為妙。”
王莐曦淡淡回了一聲:“嗯。”
黑暗降臨,寂靜的王府,寥寥無幾的下人來回走過廊道,腳步輕到一點聲響都沒有,都低着頭不敢亂看。
屋子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隻剩下淺淺的呼吸聲,空氣中彌漫着好聞的熏香。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黑影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床上,雙目露出兇狠的光芒,雙手迅速掀起棉被壓了上去。
“來啦。”
屋子瞬間一亮,王莐曦歪着頭看着床邊的人,李璟熠寒着臉站在她身旁。
黑衣人看到身後的兩人,吓得臉色蒼白,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求饒,“大小姐,我也是被逼的,是夫人讓奴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