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熠冷漠看了眼她,轉身走出房間。
王莐曦躺平在床上,思量着他剛剛的話,清甯跟伯父兩人居然有一腿。
伯母陳韻可不是個善類,她未給王瞿誕下一子,卻能阻止他娶妾進門,王瞿怎會讓香火在他這裡斷了,肯定會偷偷找人生下兒子。
清甯長相清秀,身材均勻圓潤,看着就是好生養,被王瞿盯上也是遲早的事。
王瞿拿着她的财産,過着揮霍奢侈的生活,要是都回到她手中,他恢複以前拮據生活,巨大的落差,他如何接受的了。
他們的關系,聯合起來想要她的命也是有可能。
這時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一聲輕喚:“大小姐。”
她轉過頭望過去,面色冷淡,眼前的清甯見狀,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
她現在害怕已經遲了,她動手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王莐曦轉了個身,側着身子睡,冷冷盯着她看了許久,片刻說道:“清甯,昨晚是你嗎?”
清甯雙膝一彎,重重跪在地上,搓着小手,留着眼淚哭訴道:“大小姐,我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求您放過我。”
想到自己可能被賣到窯子,痛苦一輩子擡不起頭來,還是被亂棍打死,都不會有好下場。
王莐曦眼眸流轉,思索須臾,眉眼彎起,可憐兮兮的望着清甯,問道:“清甯你幹嘛這麼激動,昨晚我喝醉了,醒來就在床上,是不是你帶我來的。”
她怎麼會輕易放過,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隻是,她想到了其他更好的主意。
清甯臉僵住,愣神看着她,待她回過神來,身子已經虛脫半躺在地上,支支吾吾:“大……小姐……”
昨晚推下她就立馬走開,一早上她都在等消息,可府裡一切平常,沒有任何動靜,她回到蓮花池查看情況,并沒有看到王莐曦的屍體浮上來。
她忐忑不安來到房間,隻見王莐曦安然無事,正躺在床上,她脊背寒涼,當即知道自己完了。
王莐曦翹起唇角,掩去眸底的冷光,含笑道:“清甯跪在地上做什麼,是不是昨晚背着我喝醉,偷吃我桃花糕了。”
清甯猛地搖搖頭,驚慌失措解釋沒有偷吃。
棉被下的手緊攥着綿柔的絲綢布,她現在腦袋還昏沉着呢,可她腦子卻很清醒,怎麼會忘記,那醜惡的嘴臉。
王莐曦:“你先下去吧,我頭暈想睡覺。”
清甯跌跌撞撞走出房間,走到中廳擡眼見到那雙深寒的眸子,她心虛害怕的垂下臉,一路覺得背後有一把寒劍追着她。
她腳步加快,忘了看前面,一頭撞到一堵肉牆,她惶恐的擡眼望去,見是老爺,身子一軟靠在他身前,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他粗魯推開。
身前的王瞿身體一僵,連忙推開她,斥責道:“放肆。”
清甯摔倒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擡起頭,卻看到他後面的夫人,頓時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頭壓得很低,求饒道:“老爺,夫人,奴婢眼瞎沖撞了老爺,求老爺饒了奴婢,奴婢知錯了。”
陳韻一臉高傲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視線移到臉色微怒的王瞿,不耐煩道:“行了,下去領罰十棍。”
清甯不敢擡頭求饒,白着臉退下。
陳韻眼神犀利的看着那圓潤身影,嘲諷道:“這府裡夥食就是好,養的白白胖胖的,看着就是好生養。”
她說着眼神試探性望向王瞿,見他沉着臉,沒有說話,她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冷冷嗤笑一聲。
王瞿眉心緊蹙,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瞅了眼她,繃着臉離開。
陳韻緊捏着手帕,對着身後的婢女說道:“王莐曦近日都在做什麼?”
婢女低着頭回道:“她去了文人會後就沒再出門過。”
陳韻:“她那位入贅男人呢?”
“沒有出過門。”
陳韻眯着眼眸,聽說那男人長相俊美絕倫,王莐曦癡傻,他怎麼會看得上她,肯定是居心不良,想要吞掉她的家産。
如今王府都是他們掌權,可在外人來看,他們隻是替王莐曦做事,想要名正言順得到這家産,唯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