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呼吸一滞。

她也很想說“明明”，明明他們的交集在兩年之前就已經結束了。

她擡眸看向紅玖琅，對方素來克己複禮的形象在此時已出現裂紋。若自己再說些什麼，他很有可能會說出更多與他平時形象不符的話。

“我對玖琅并無男女之情。”姜棠梨終于将自己心裡最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們可以慢慢來。”紅玖琅的話語裡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隻是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逃走。”

姜棠梨感到一陣無力。

玖琅似乎完全無視了她的拒絕。

她很不解，為何玖琅會執着于自己？

“你為何會心悅我？”她忍不住問。

紅玖琅聽到她的詢問，猶如寒潭一般深邃的眼神裡浸着淡淡的暖意。

“從初見你時，我就已經傾心于你。棠梨隻是坐在那裡，便和旁人不同。”

姜棠梨無法理解那種一見傾心的感覺。

哪怕她在話本裡多次描繪傾心的橋段，但是她個人難以體會那種感覺。玖琅居然會對她一見傾心？這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就連她這樣的人都沒辦法體會一見傾心，性格嚴肅，不苟言笑的紅玖琅真能對他人一見傾心？而這個“他人”，竟然是她自己。

他的話很像謊言。

然而，姜棠梨此時此刻無暇深究這些。

她依然要拒絕紅玖琅。

“我們并非是良配。”她試圖列舉各種他們沒辦法成為夫妻的理由。

奈何，紅玖琅過于執拗。

他起身來到她的身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大部分光線，那種陰影猶如一張網将她束縛在其中。淡淡的檀香萦繞在她的鼻尖，攪動着她的心神。

姜棠梨的身體都僵住了。

她的耳朵隻能被動地聽着紅玖琅的話語。

“我并不會妨礙你寫話本的舉動。如果你想寫更多，我會利用紅家的渠道幫你。即使成親後，我也不會幹涉你。你想要去賞花，我會陪你；你想要去書局，我也會陪你……”

紅玖琅描繪着成親後的生活。

每一句話像是蜜糖，也像是毒/藥，一點點地侵蝕着姜棠梨的心。

“除了無法成為棠梨你筆下溫潤如玉的夫君，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他彎下/身體，将毫無防備的姜棠梨抱在懷裡，讓她完全罩在自己的氣息中，再無逃脫的可能，“你不可能不屬于我。”

姜棠梨覺得玖琅定是瘋了。

他仿佛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言行舉止越發陌生，完全不像她從前認識的那個玖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