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短暫地升起好奇心,拿過宿傩手指進行研究,隻不過在并沒發現什麼特殊性後,她繼續深究自己的進化之路。
随後,她發現了有一隻暗手在背地裡操控着什麼,比如暗殺五條家的六眼,尋找短暫出現過的術式「咒靈操術」。
天元的結界遍布大半個日本,自然而然就能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并非是天元自己那樣隻專注于自己的進化之路,而是企圖讓所有人類都邁入更高一階的進化。
已經在同化星漿體的過程中異變為咒靈化咒術師的天元對此輕蔑一笑,哪怕對方在千年時光裡與衆多術師建立了契約,并在這些術師死後獲取了他們屍骸所演化成的咒物,那又如何?
——強制令全日本的人類進行以特定人類為目标的進化,而達成這一目的的方式便是将天元與全人類同化。
天元知曉了名為「羂索」之人的野心,但不屑一顧,這個目标談何容易,真當那些隐世的大妖怪或者因信仰誕生的神明是死的嗎?
哪怕到了現代,命運仿佛眷顧羂索一般,同時出現了「六眼」、「咒靈操術」和「星漿體」,以及一個徹底摒棄咒力、全面提高肉身強度的術師殺手伏黑甚爾。
萬事都以具備,若不是星漿體還有備用的人選,天元就可能來不及及時更新軀體,雖說她并不在意自己進化失敗與否,但在無聊時看着那些自以為成功的詛咒師、他們的醜态也很有樂子。
直到一天,一切都再次變得不同,強橫不講理的妖氣、神威彌漫大半個日本,她覆蓋在日本的結界被破壞了一大半,天元久違地感受到千年前平安京時期的恐懼。
随後一切都亂了套,羂索計劃屢屢出錯,「咒靈操術」的軀體沒有得到手,反而自己被惹得一身腥,但對方是誰,天元無從得知——因為在她的結界術中,隻能看到一個帶有強烈光污染的身影。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來者結界術高于天元,甚至還能通過反偵查來刺痛她的眼睛,可惜目标人物處在西日本,那一片區域并沒有天元她的結界,直到一年前,她在青森縣發現對方的身影,并常住在宮城縣。
要不是天元這副軀體沒有手指甲,她隻怕會止不住地啃指甲——這叫什麼事,未知的麻煩居然和羂索新生的兒子混在了一起,還殺了一個極大概率實現羂索野心的咒靈真人。
随後記憶就轉變到幾分鐘前,天元感知到一個自帶聖光的人和五條悟、夏油傑就在薨星宮的正上方毫不客氣地提到她,她派人将他們帶下來,還沒有嘴遁完就被召喚而來的神明鎮壓、被夏油傑降伏。
“哎哎哎”,五條悟的視線從水幕中的橘清原到身旁的橘清原來回移動,發出一聲聲驚歎,“沒想到小橘醬在僵屍老登的感知裡是這幅模樣,要是普通人都能看到的話,那東京塔上放個小橘醬,整個晚上都變亮堂起來了哦。”
“那我到時候就專門打出一道光,一直跟着你走,讓你享受一下什麼叫萬人矚目”,橘清原捶了一拳在五條悟胳膊上。
“欸,不疼,不過五條這麼完美,萬人矚目怎麼夠,當然是億人矚目更好啦”,五條悟豎起大拇指,一臉自信。
橘清原撤去水幕半眯着眼睛,與夏油傑對視,發現對方的眯眯眼中透露着一個意思——你還不了解五條嗎?這麼問除了助長他的嚣張氣焰,根本不會讓他有羞恥之心。
“光想着全日本進化的羂索一巴掌,無動于衷高高挂起的天元兩巴掌,那些沒長腦子的爛橘子更是降龍十八掌”,橘清原深感整個咒術界都是被僵屍吃掉腦子的笨蛋,他尖銳地提出一個問題,“如果全部日本人都和天元完成同化獲得不死,那你猜其他國家會不會派幾顆小男孩過來做客?”
“說的也對哈,欸,你說僵屍老登和腦花是不是在維新的時候被遺漏了啊,又不是隻有日本有特殊能力者”,五條悟搖搖頭,用巴掌和僵屍老登光滑的腦門擊掌。
夏油傑也有些唏噓,幸好他被橘清原推薦去閱讀了海對面國家的巨著,改變了自己想殺光全部普通人、創造一個屬于咒術師世界的夢想,要不然現在在這裡被嘲笑的還有個他。
“回家吧好不好,回家吧,你比較适合作一攤狗屎,比較适合作一隻豬,豬怎麼活你就怎麼活”,夏油傑在橘清原和五條悟回想起他的糗事前先發制人,一臉看智障的表情批評僵屍老登。
僵屍老登不語,隻是一昧沉默地呆在原地。
夏油傑在橘清原詫異的眼光中咳嗽幾聲,下令讓僵屍老登繼續在這裡維持覆蓋部分日本的結界。
三人坐着電梯返回地面上,隻留下一個吓到昏迷、還被抹去這段經曆的黑衣男孤零零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