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岩寺嘉伸回憶起先前那股令人絕望的毀滅氣息,不由臉上發狠,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個人會對高層造成難以抵抗的打擊。
但他也沒說什麼“此子斷不可留”,樂岩寺嘉伸決定回去後在暗網上找幾個詛咒師去探探對方實力,等知曉了情報再做打算,不過得仔細一點,不能被人抓住自己的蹤迹。
東堂葵咂舌,啧了一聲站起身來,怼了樂岩寺嘉伸幾句就拉開門要走,于是已經站好的五條悟和橘清原就這麼與室内的七個人面面相對。
橘清原決定先發制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樂岩寺嘉伸:“想知道我的消息,怎麼不直接來問我?而且我好像感知到你對我産生了一下惡意啊。”
很崇拜五條悟的三輪霞此時看到自己的偶像就在跟前,緊張得話都不敢說了,加之上一秒他們還在蛐蛐橘清原,下一秒當事人就出現在面前,她不由低下頭。
而另外幾個則是對着橘清原露出尴尬的笑容,東堂葵也沒想到對方就在門外,他打了個招呼便直截了當地離開了。
三輪霞欲哭無淚,她也想假裝和橘清原很熟悉,然後雙手合十再舉在胸前投降,表示自己再也不敢背後蛐蛐人了。
要是橘清原得饒人處不饒人,那她就要大逆不道地嚴肅起來,發出“小登你差不多行了”的警示。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三輪霞的幻想,真實情況是她不停往後縮,在發現西宮桃的身材擋不住自己後默默挪到加茂憲紀的身後,直到自己徹底被别人擋住才狠狠松了口氣。
樂岩寺嘉伸恍惚間又聽到了浪潮與蛇鱗片的聲響,他狠扇自己一巴掌,對橘清原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企圖打太極含糊過去。
橘清原也沒想着抓住這點不放,加之有一個活寶五條悟在旁邊嘲笑樂岩寺嘉伸笑得好勉強好難看,他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催促着五條悟一起走。
等二人走遠了,後知後覺的究極機械丸才想起來,難道不應該是他們追問為什麼對方會在門外偷聽嗎?這就是先發制人的優勢嗎?
究極機械丸陷入沉思,他感覺自己升華頓悟了。
“哈哈哈哈哈笑得我差點一命嗚呼,快哉快哉,我應在江湖悠悠”,五條悟莫名其妙開始笑起來,嘴裡念念有詞。
橘清原詫異地掃了對方一眼,不過他一想到既然是五條悟這個男人,那他做什麼都不奇怪了。
“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我發現悠仁的血親在你們倉庫裡被封印着呢,要不要給悠仁一個大大的驚喜?”
“哈?什麼情況”,哪怕是五條悟也沒有想到這種故事的發展,“怎麼就被封印了,而且倉庫裡都是咒物或者其他東西,悠仁的血親能在那裡面?”
“嗯哼,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這的确是事實,那裡面有沒有什麼是九個一起的咒物?幾個有靈智幾個沒有的那種。”
“嘶,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有那麼個東西,叫咒胎九相圖,由加茂憲倫在百年前制造的,是咒靈與人類混血的産物,代表着九個咒靈,這些咒胎原本是九個死胎,後來被加茂憲倫賦予了強大的咒力,成為了特級咒物”,五條悟摸着下巴發現了問題所在。
“百年前加茂憲倫留下的血脈怎麼會和小悠仁扯上關系?啊,那個是吧,腦花?不過進入别人的身體,血型也會發生變化嗎?這不科學啊。”
“都咒術了,這世界這麼多神秘,還講什麼科學啊”,橘清原理直氣壯,“就像制作冰,唯物世界的原理大家都懂,但是我要制作冰的話還是用靈力來的更快。”
“你說的也有道理,走,咱們去看看咒胎九相圖,啧啧啧,咱就說這腦花還挺能生的哈,又當爹又當媽的,嘿,你說腦花最開始是男的女的,那它奪舍異性的身體不就是個變态嗎?”
“那你還真是問到點子上了,不然你努努力全國飛,早點把腦花抓住再一番嚴刑拷打?”
“說的我都要活力滿滿,想要工作了”,五條悟比了一個大大的叉,“才怪,才不要加班呢,而且我猜那腦花自從被你吓住肯定躲得遠遠的,而且說不好它打算磨死我們再重新啟動陰謀。”
五條悟推開倉庫的門,灰塵撲面而來,他左翻右翻,最後在一個架子上找到特級咒物【咒胎九相圖】。
“九相圖源自佛教繪畫題材,主要描繪人死後屍體腐敗的九個階段,這些咒靈也是一一對應的?”
橘清原好奇打量那一大堆咒物。
“沒錯沒錯,而且根據你的線索,我合理推測,這咒胎九相圖就是腦花的實驗殘次品,而小悠仁就是完美試驗品,隻不過被你截胡,沒能發揮作用,嗚嗚嗚嗚,我可憐的小悠仁啊。”
五條悟呲着大白牙朝橘清原比了個贊,然後開始根據已知條件來推理,随後就裝模作樣地為虎杖悠仁身世哭泣起來。
“……你正常一點啊,等等,你現在就打開封印,哥你太莽了吧?”
橘清原看着五條悟慢條斯理地撕下九相圖上纏繞的封印條,不由瞪大眼睛。
“嗨嗨,這有什麼,不是有我倆在嘛,放心放心,不會出事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