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同志,我要狠狠批評你,因為你重己輕友!”
“我?重己,還輕友?”
“對,沒錯。”
“我怎麼了?”
“你自己一個人水靈靈的就回家美美睡覺了,完全沒有想起還在警廳接受詢問的我,一點都沒有想起來!”
虎杖悠仁像個陰暗的男鬼一樣,環繞着橘清原不間斷地念叨着他的罪行。
“是嗎”,橘清原撓撓頭,打個哈哈企圖蒙混過關。
“你必須請客讓我吃一頓大餐,不然這都說不過去!”
“也行。”
新一天的中午,橘清原帶着虎杖悠仁去了東京量大管飽還便宜的店,至于為什麼不去昂貴的餐廳,一是因為虎杖悠仁心裡過意不去,二是他們現在這個年齡,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那些餐廳的菜量懂得都懂。
“我配擁有一隻熏雞嗎?”
橘清原戳了戳米飯,擡起下巴示意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手裡正在空中的筷子停滞片刻,他愣了愣,用公筷夾起一塊熏雞放到橘清原碗裡。
“難道我不配擁有一個被投喂嗎?”
虎杖悠仁完全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能按照指示用筷子夾起熏雞遞到橘清原嘴邊。
“你沒有喂到我的心趴上”,橘清原側臉,不接受投喂。
“清,清原,你,你正常點,周圍人都看過來”,虎杖悠仁細聲細氣地說,明明是個社交恐怖分子的他,此時在這麼多陌生人的注視下難得的低下頭看着地面,尋找有沒有一條縫夠他鑽進去的。
虎杖悠仁顫顫巍巍地吃下熏雞,随即就聽到一聲冷笑。
“呵,我現在不都配擁有一塊熏雞了嗎?我沒有矯情的意思,但你就不能學學那些摯友是怎麼做的嗎?”
橘清原話音剛落,他就皺起眉頭——還真不能學那些知名的、寫作摯友讀作一些纏綿悱恻關系的二人組,比如什麼酒吞茨木,什麼阿修羅帝釋天。
虎杖悠仁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夾着熏雞的筷子一動不動,臉上露出讨好的傻笑。
“你都沒有笑到我的心趴上,你笑得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樣子。”
“呃,那你吃熏雞嗎?很好吃的”,虎杖悠仁默默把離得有點遠的熏雞挪到橘清原面前,他忙得莫名其妙但又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把桌面上菜的位置排列組合。
“噗嗤,好啦好啦,正經吃飯吧,我不逗你了”,橘清原壞心眼地折騰了一下虎杖悠仁,心滿意足地開始吃飯。
“嗯嗯,吃飯吃飯”,虎杖悠仁立馬埋頭苦吃。
鈴鈴鈴的聲音響起,店裡的燈在一瞬間黑了下來,橘清原擡起頭看到空中出現若有若無的、來自怨靈的氣息。
“……那個人拍了一張照片,等後來才發現照片裡的人全都像葬禮上一樣雙手合十看向鏡頭,結果沒過多久新郎新娘就慘死了。”
橘清原側身看向靠近窗邊的兩個女生,剛才就是其中一個女生在說這個靈異故事,而就是她說完話的瞬間,怨靈氣息達到巅峰,連外面正午的天空都變得陰暗起來。
可是這一幕并沒有被普通人發現,就連虎杖悠仁都沒有發現這一異常。
似乎就是被那講述靈異事件的女子吸引過來,伴随着黑風,一個穿着巫女裝的怨靈站在陰影處,她的眼睛格外的大,雙手合十被一根紅繩貫穿,紅繩上挂着一個巨大的鈴铛。
“鈴鈴——”
眨眼睛,怨靈的臉就貼上飯店的窗戶上,橘清原臉色一沉,身下的影子向外延展擴張,天空中出現一點金色,随即一道雷劈下來,直直落到怨靈的身上。
店裡的其他人被這一道如此接近的閃電吓得尖叫,一時場面有些混亂。
怨靈盡是黑色的無瞳眼眶恨恨看了一眼橘清原,鑽進陰影消失不見,陰氣都沒有殘留,天空也恢複成原有的模樣。
“發生什麼了?”
虎杖悠仁湊過來小聲詢問。
“剛才來了一隻約等于最頂尖特級咒靈的怨靈,敢當着我面殺人,啧”,橘清原遞給虎杖悠仁一張卡,“待會你吃好了去結個賬,我去問問當事人。”
虎杖悠仁連忙刨了幾口飯進嘴裡,火速起身去結賬,而另一邊橘清原則是走到因驚吓跌倒在地上的女人旁邊。
“嗯?剛才沒仔細看,我還以為是受到靈異故事吸引而來的怨靈,沒想到是你被打上了标記,今天就是死期啊”,橘清原看着驚魂未定的女子道。
橘清原指尖藍色的光芒閃過,一個屏障無聲從地面升起。
她的同伴将她扶起,橘清原耐着性子等對方恢複過來。
“那麼,說說吧,你被盯上的原因。”
虎杖悠仁端過來兩根凳子,聽到橘清原這話,感覺他的朋友好直接,都不安慰一下受到驚吓的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