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裡,林逸飛從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他伸了個懶腰,翻過身,發現沈墨軒并沒有睡在床上。
這些天,他已經适應了沈墨軒的存在,在清晨沒有看見他,竟然讓林逸飛生出了一絲失落的感覺。
陽光溫柔地灑在他的臉上,他慢慢地坐起身,目光落在卧室衣櫃旁的鏡子,映出他皮膚白皙的姣好面容。
昨夜的加班讓他有些疲憊不堪。不過,親自破獲了一起大案,讓他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或許也能像爺爺和父親一樣成為一名合格刑警的可能。
“林逸飛,你現在可是90年代的刑警了,得好好加油哦!”
他對着鏡子自言自語,抿了抿嘴唇。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趕走最後一絲倦意,翻身下床,打算開始“美好”的一天。
叮——
就在這時,腦海中系統小莫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卧室的甯靜:“早上好,逸飛!不要忘記之前的任務懲罰哦!快去給沈墨軒買新婚禮物。”
林逸飛無奈地笑了笑。
自己之前活了二十幾年都沒有機會買禮物,現在讓他挑選新婚禮物,實在有些為難。
歎了一口氣,他慢悠悠地走向衣櫃,挑選了一件幹淨的白襯衫,邊穿邊思考着今天的安排。
這時,小莫調皮地在林逸飛腦内說道:“這可是增進彼此感情的好機會,網友們都等着看你們的甜蜜互動呢!”
林逸飛心中一陣無語。
去警局之前,還是先去一趟百貨商店吧!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沈墨軒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呢?
他那樣的人應該什麼也不缺。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林逸飛走在百貨商店中,目光在琳琅滿目的商品中遊移,選擇性綜合症開始犯了。
他在各個櫃台間穿梭,每個櫃台前,他都會停下腳步,然後不自覺地摸摸下巴。
“禮物不能太随便,也不能太貴重。”林逸飛心中暗自嘀咕,“最好是既有意義又能讓他開心的東西。”
啊!好難!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造型奇特的台燈上。
這台燈被設計成一隻會發光的塑料鴨子,鴨嘴一張一合,還會發出“嘎嘎”的聲音。
林逸飛想象着沈墨軒看到這盞台燈時的表情,不禁偷偷笑出了聲。
“這盞鴨子台燈,怎麼看都和沈墨軒不配,不過這樣才有趣啊!”他心中暗想,“将這盞台燈放在沈墨軒的床頭,肯定很……呃,特别。”
就在他準備付款時,一位神秘的老太太走到他身邊,微笑着說:“年輕人,這鴨子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哦。”
林逸飛愣了一下,擡眼看向老太太,問道:“您是說這鴨子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塑料鴨子,沒有什麼特别的觸感。
老太太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有些東西,隻有有緣人才能看出它的真正價值。”
林逸飛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心中又莫名覺得老太太的話似乎别有深意。
這個台燈會不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這麼想着,他已經掏出了紙币。
“好吧,聽起來不錯。”林逸飛笑了笑,決定買下這隻塑料鴨子。
不管怎麼樣,他的确很想看到沈墨軒收到這盞鴨子台燈時的表情。
回到警局,剛走到刑警隊辦公室大門前,林逸飛就被副局長周明叫到辦公室。
推開副局長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周明剛點燃了一支煙。整間辦公室内煙霧缭繞,充斥着一股嗆人的煙味。
林逸飛猶豫片刻,打開了副局長辦公室的窗戶,道:“周局,你這是抽了多少根煙?”
聞言,周明将煙頭在煙灰缸内摁滅,神情嚴肅地指了指對面的座位道:“小林同志,坐吧。你應該聽說了吧!市裡發生了一起連環兇殺案,徐隊他們正在調查。我想,或許你也可以加入,給他們增加一些新的想法。”
“哦!”林逸飛剛陰差陽錯破了一起大案,此時自信心爆棚,立刻拍着胸脯點頭。
剛走出副局長辦公室,林逸飛就開始後悔了。
他這是湊什麼熱鬧?
調查兇殺案可是要去案發現場的,去案發現場就得看到……
想到這,他頭皮一陣發麻。
“你!過來!”這時,徐岩的大嗓門震蕩着林逸飛的耳膜,“怎麼這麼晚才來?快來開會!”
“哦。”
聞言,林逸飛隻能跟着徐岩走進了靠近刑警辦公室的一間會議室。
他快步走進會議室,看到同事們正在激烈讨論案情,而沈墨軒則安靜地坐在角落。
所有人在看見林逸飛走進辦公室時,全都詫異地擡起了頭。
“你也來了啊!還有,你早上去哪裡了?”林逸飛坐到沈墨軒旁邊,低聲說道,雙手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
沈墨軒淡然道:“心理診所有些事需要處理。”
“哦!”林逸飛莫名心中稍稍松了口氣,有沈墨軒在,他總覺得事情會順利很多。
案件讨論還在繼續,會議室的桌上擺放着兩名被害女性的檔案。
照片中的她們生前都是青春靓麗的模樣,現在卻被無情的命運奪去了生命。
林逸飛瞥了一眼現場照片,立刻開始頭暈。
這也太靈了!
于是,他迅速偏過頭,裝模做樣地開始研究起手中的筆記本和鋼筆來。
“死者在臨死前受到了虐打,緻命傷是類似獸類的爪子造成的。”法醫張明瑞翻閱着屍檢報告,語氣凝重。
他将現場照片挂在了會議室的白闆上,說道:“我們在兩位死者的指甲裡都發現了毛發。”
林逸飛偷偷瞥了一眼照片,又迅速轉過頭。
“這些毛發看起來不像是人類的。”林逸飛說道。
“對,我也有同感。”沈墨軒點頭,目光專注地看着報告。
他的手指在報告上輕輕劃過重要的信息。
“從毛發的外形來看,确定這些毛發的确不屬于人類。至于它們究竟屬于什麼動物,我也沒有什麼想法。”張明瑞沉聲道。
一名娃娃臉的年輕刑警立刻舉手道:“你們說,毛發會不會屬于某種變異的野獸?畢竟傷口看起來很像是動物造成的。”
胡媚兒皺眉,提出不同的看法:“我覺得可能是人為僞裝。或許兇手在試圖誤導我們。”
“我也如此認為。”徐岩贊同道,“說不定,兇手患有某種心理疾病,通過這種方式發洩内心的扭曲。”
“對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