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要幹嘛?”林逸飛皺起了眉頭。
“嘿!小子,你不記得了?”女人焦急地說道。
“哈?我應該記得什麼?”林逸飛疑惑地偏頭。
他目前還沒有整理完原身的所有記憶,或許還需要一點時間下載。
“你這個臭小子,難怪你爺爺整天罵你。”
“哈?”
張翠重重地拍了一下林逸飛的頭。
林逸飛大叫出聲:“本來就不怎麼聰明了,還身體不好!媽,你把我打殘了,你養我啊!”
“哎呀,你不記得每日要複習法典的内容了?”張翠将手收回,眨巴一下眼睛。
“什麼法典?”
“哎呀,我們林家的祖傳家法,被戲稱為《跪得容易法典》的那個。”張翠提醒。
林逸飛嘴角抽搐。
這是一個什麼家庭才會有一本叫做《跪得容易法典》的玩意兒啊!
見林逸飛沒有吭聲,張翠接着道:“哎呀,簡單來說,就是你如果沒能在25歲之前結婚的話,将會被家族自動掃地出門。”
什麼?25歲?
林逸飛迅速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自己的年紀,發現明天就是自己25歲的生日。
然後,他又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名下的房産和如果被掃地出門可能居住的地方,發現竟然是大寫的Zero。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能在一天之内結婚,明天開始他就無家可歸了?
OMG!
就在這時,他又暈厥了過去。
這可不能怪他啊!
任誰患有暈厥症,都不可能在遇到這種情況不眩暈啊!
“逸飛!逸飛!逸飛……”張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穿越過來才一個多小時,林逸飛已經暈厥兩次了。
“你好些了嗎?”張翠語氣焦急。
“媽,我沒事!暈習慣了!”林逸飛說道。
張翠拍着胸脯:“那就好!那就好!你把媽吓死了。逸飛啊,你以前最多見血暈,怎麼今天這就暈了?”
聞言,林逸飛撓了撓臉頰,心虛地道:“今天剛看過屍體,所以……”
“唉,你爺爺也是……”張翠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起來,也不能怪他,誰讓你是單傳呢?”
說罷,她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遞給了林逸飛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着一個地址【昆侖路1258号,鐵桶酒吧】。
“媽,這是?”林逸飛問道。
“哦,我給你找了一個人相親,這個是見面的地址。如果見面覺得條件還湊合,就先結婚,感情可以後面再慢慢培養。”張翠說道。
一個小時之後,林逸飛真的站在了鐵桶酒吧的門前。
酒吧和林逸飛想象得完全不同。
這裡彌漫着一股酒精混雜着香煙的味道,音樂聲震耳欲聾,人們在舞池中群魔亂舞。
誰家媽媽會選這麼一個地方相親啊!
但距離25歲隻有一天了,林逸飛決定和對方先假結婚,待事情過去之後再離婚。
他穿越前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爹不疼母不愛的,現在有爸爸、媽媽和爺爺,他一定得抓住。
“你好!”他硬着頭皮擠到吧台前,這裡的音樂聲減弱了不少,然後望向戴着耳環、渾身紋身的調酒師,道:“那個……你見到一個拿着紅色玫瑰的人嗎?”
調酒師瞥了林逸飛一眼,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然後又望了一眼吧台的角落。
林逸飛順着調酒師的視線往吧台角落望去,果然看見一個留着紅色長發,戴着眼鏡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西裝,紅色頭發被随意地綁在腦後,戴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眼眸狹長還微微上揚,皮膚白皙得近乎透亮,整個人氣質出挑得仿佛根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
“他?”
林逸飛視線下移,果然在男人穿着的西裝口袋裡看見了一枚裝飾用的火紅玫瑰。
媽媽的眼光這麼好?
可是,這分明是一個男人啊!
和男人也可以結婚?
不管了,先去問問再說。
于是,林逸飛鼓足勇氣走到男人身旁,重重地清了清喉嚨。
“那啥……我母親張翠女士是不是約了你來這裡相親?”
“相親?”男人語氣頗為冷淡,但聲音卻很好聽。
“對啊!插在你西裝口袋裡的這隻紅玫瑰就是我們見面的信物。”林逸飛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說這隻紅玫瑰?”男人一挑眉毛,低低地笑了起來。
“是!”林逸飛十分認真地道,“哦,還有……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說罷,他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瞧。
“所以……願君多采摘,此物最相思?”男人接話道。
“對了!就是你了!”林逸飛有些興奮地坐在了男人的身旁,“我叫林逸飛,你叫什麼?”
就在剛才,林逸飛發現自己出門前忘記問張翠相親對象的名字了。
“我叫沈墨軒。”男人的聲音如大提琴一般。
“太好了,沈墨軒你好!你能和我結婚嗎?”林逸飛單刀直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