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輕舟進了衛生間,脫了睡裙才發現,身上都是宋聿城作惡的痕迹。裙子是不能再穿了,她找了一件藍色襯衫搭了條牛仔褲。
從衛生間出來,宋聿城還躺在床上。
“你今天不上班嗎?還不趕緊起來。”
“我總不能光子身子出去吧。”
昨晚他的衣服都濕了,這裡是羅輕舟的房間。羅輕舟很快反應過來。
“我去給你拿衣服。”
她飛快地跑到宋聿城的房間,在他的衣帽間裡找了内褲和襯衫褲子。羅輕舟把衣服放在床邊,還沒緩過來,宋聿城作勢要掀被子。
“你要是想看的話,我也不介意。”
“變态。”
羅輕舟跑下樓,張姐已經做好了早餐。輕舟比平時晚下來一個小時,張姐有些好奇。
“太太,你們昨晚沒事吧。”
“我們能有什麼事。”
輕舟故作雲淡風輕,剝了一顆雞蛋細嚼慢咽。
她一顆雞蛋吃完,宋聿城從樓上下來,他心情似乎很不錯,滿面春光。
張姐端了一杯果汁給他,自然就注意到他嘴角的傷口。
“先生,你的嘴怎麼了?上火了?”
這話一出,羅輕舟頓時感覺有些不自在。那個傷口是她咬的。宋聿城隻是笑着,說沒事,又轉頭吩咐張姐。
“晚上炖雞湯吧。再熬點銀耳紅棗粥。”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張姐是過來人,很快反應過來,笑着答應下來。
吃過早飯之後宋聿城堅持要送羅輕舟去公司,直接送到大門口,當着同事的面跟她抱了好久。輕舟踩了他一腳,他才把人放開。
“下班之後我來接你。”
他不能再高調,羅輕舟頭也不回,趕緊溜進了大廳。
她不知道的是,宋聿城一整天開會都有些心不在焉,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手機。晚上回到家,輕舟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的房間裡多了很多宋聿城的東西,她很不習慣。
“這是我的房間。”
“這裡是我們的婚房。”
宋聿城貼心提醒她。
他很快把這裡當作自己的房間,來去自如。他洗漱出來羅輕舟已經用被子把床隔成兩半。
“怎麼?跟我玩楚河漢界?”
他伸手就把被子扯到一邊,笑得燦爛。顯然宋聿城把這當作是一種情趣,可是羅輕舟不這樣想。
她的語氣有些鄭重。
“我不喜歡跟别人一起睡。”
“多睡幾次就習慣了。”
宋聿城依舊吊兒郎當。
“宋聿城!我在認真跟你說。”
羅輕舟似乎生氣了,可是在宋聿城看來,這樣的她也是可愛的,他十分有耐心。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她。
“你說,我在聽。”
羅輕舟的聲音很輕,但像一盆冷水澆在宋聿城的身上。
“昨天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我不想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不明白羅輕舟到底在躲什麼。宋聿城也沒有要讓步的意思。
“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内。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羅輕舟誤會了他的意思。
“你想做什麼?”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宋聿城看到了她眼底的戒備與恐懼,覺得有些洩氣,瞬間沒了跟她玩鬧的興緻。
“不做什麼,就是躺在你旁邊睡覺。”
那條被子又被他擺回去,羅輕舟才松了一口氣。但她并不喜歡身邊多一個人。兩個人都睡得不好。
宋聿城對她的關心比以前多,很多時候他會突然靠近她,出現她的身後或者坐在她身旁。羅輕舟卻隻是躲避。兩個人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兩周後宋聿城的侄子盧卡斯回國,宋聿城帶着輕舟一起回去跟父母吃飯。六歲的盧卡斯淘氣的很,他精力旺盛,正是狗都嫌棄的年紀。
宋聿城剛進院子就被他舉着水槍滋了一身,他反應快擋在了羅輕舟身前,一把奪過盧卡斯的水槍,把他滋了個底朝天。
盧卡斯哇哇大哭,用蹩腳的中文喊。
“舅舅壞,舅舅壞。”
宋聿城才不吃他這一套,他闆着臉訓他。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輕舟忍不住反問。
“他聽得懂嗎?”
宋聿城把水槍扔到了一邊。
“這不是重點。”
小孩子當然聽不懂,他隻知道舅舅在欺負他。很快周雨竹聽到哭聲從屋裡出來,看到渾身濕透的盧卡斯,氣不打一處來。
“你欺負他一個小孩子幹嘛!”
宋聿城據理力争。
“冤枉啊媽,是您的好外孫先動手的。”
“你呀你!”
周雨竹無何奈何,拉着盧卡斯上樓去換衣服。
宋聿城上樓換了一件襯衫,下樓之後遇到了宋甯遠從書房出來,他剛剛跟女兒通完電話。
“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宋聿城看到他臉色不太好。
“爸,我姐怎麼沒回來?”
宋甯遠歎了一口氣。
“跟喬納森鬧離婚呢。”
當初不顧一切為了愛情遠走他鄉,沒想到才幾年的功夫就走到了這一步。
“離婚?”
宋聿城一怔。宋聿甯當初的誓言他還記得清清楚楚,說自己會跟喬納森過一輩子。他倒吸一口氣。
“現在在打官司,争孩子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