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一旦綁定,能獲取能力的同時也有弊端。
那就是卡牌在人才在,一旦卡牌徹底損壞,擁有卡牌者将會如同損壞的卡牌,徹底死去。
馬老太折斷自己擁有的卡牌,何嘗不是硬生生折斷她自己的生命。
她不害怕死,她害怕的是自己孫女收到一點點的傷害,哪怕人已經不在,妞妞的身軀也不會收到一丁點的破壞。
林甸張了張嘴,看着閉着眼睛癱倒在地的馬老太,最後什麼話都沒說。
而在前方,朝着前面奔走的多卵蟲在卡牌折斷的同一時間,凄慘大叫最後當着衆人的眼化成粉末。
卡牌在人在。
卡牌沒了,人沒了的同時,被賦予的能力也會消失。
隻不過,被寄生者肚子的幼體仍舊存在,對于馬老太的死去,他們顧不上唏噓,得加快動作處理因為她産生下來的麻煩。
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将被寄生者肚子裡的幼體處理掉。
在接下來的兩天内,廢棄醫院不時響起如同嬰兒般的哭啼聲,在以往這代表新生兒的出生,是值得喜悅的事。
而在這裡,當這種聲音響起,示意着肚子裡的幼體已經被拿出,周邊的守護者必須及時将幼體斬殺,不然它會趁機吃掉被寄生者的血肉,也會危害到周邊的醫療和後勤人員。
“第二百二十一隻。”林甸輕聲。
這已經是他揮着長鐮斬殺的第二百二十一隻幼體,從一開始有些不熟練,到後來已經能一刀砍中目标的緻命點。
倒不是故意去計算數量。
而是沒斬殺一個外來物種,手腕上除了他無人可見的屏幕上就會及時更新。
——抽卡:222/500
二百二十一隻幼體,以及一隻母體,兩天的功夫已經達到接近一半的需求,隻要給予他足夠的時間,他就能獲得第三張卡牌。
同樣的,一旦他再獲得一張卡牌,隻要他願意,他就能創造出一個擁有卡牌的新守護者。
林甸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隻不過現在并沒有時間去實行。
他還得繼續待在廢棄醫院,握着黑色長鐮繼續斬殺外來物種。
“林甸!”
長廊處走來一行人,是下一個被推進手術室的被寄生者,而這個被寄生者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他的身邊還有個陪護的親朋好友。
姚豐因為記憶無法被消除的緣故,一直待在廢棄醫院陪着自己的發小,起先害怕發小肚子裡的怪物會蹦出來,現在又擔心剖腹産的時候會不會出現意外。
好在現在看到熟人,心裡的擔憂瞬間少了好多。
姚豐立馬沖到林甸身邊,一把握住他的雙手,“林甸啊,看着朋友一場的份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彭彭啊,别看這小子大大咧咧,其實他特别怕疼,等會能輕點就輕點,還有肚子裡出來的家夥,你也千萬别客氣,幫我們多揍它幾下。”
說實話,被握住雙手的林甸有那麼一丢丢晃神。
如果換個場景,感覺自己就像是站在産房外來的醫生,突然被孕婦的老公拉着手,恨不得直接往他兜裡塞紅包,以确保自己媳婦生産的時候不會太痛苦。
腦補的畫面太怪異,林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立馬将手抽回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一起進去看看。”
姚豐聽後,下意識瞟了眼房間内。
哪怕事後有清掃過,但是裡面還是看到濺到牆面和地面上的血液,還有一股無法忽視的腥臭味,想想等一下會看到怪物從發小肚子裡爬出來,他現在雙腿就有些軟,要不是攙扶下牆面,怕是直接坐地上了。
跟着一起進去是不可能的。
再親的發小,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坐在門外替他禱告。
就在進去後沒多久,一聲怪異的哭啼聲響起,姚豐聽得是頭皮發麻,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對孩子有期待了。
連着幾天的忙碌,總算是将他們彙集的幼體都處理完。
緊跟着就是有專門的人來給他們清除記憶。
林甸自己經曆過被清除記憶的事,但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了過程。
“啧,地球都破得跟個篩子一樣,不讓人類一起齊心合力,反而遮遮掩掩,你說諷刺不諷刺?”一旁的時樂逸雙手抱胸,哪怕面對外來物種他臉上都不帶這般譏諷的神情。
“你啊,少說兩句吧。”屈元武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樂逸闆着臉,什麼都沒說轉身就離開。
等人一走,屈元武才歎氣一聲,“小時這是一直都想不開啊。”
“不怪他。”莫池輕聲,“換做是誰也無法接受。”
林甸看了他們一眼,多少能聽出時樂逸的反應有些内情,隻不過這一聽就是很私密的事,他也不好過多的打聽,而是問道:“武叔,這裡的事已經告一段落,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一趟?”
細算下來已經小半個月,隻有偶爾的時候和院裡通話聯系,多少有些不放心。
屈元武點頭,“去吧,接下來也沒我們的事,應該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他道:“你等一會兒,我等下直接送你回去,正好我媳婦做了些糕點,讓我有空給孩子們送過去。”
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兩人就驅車離開廢棄醫院。
一路上,屈元武對着身邊人說了好多,大部分都是在說他媳婦有多喜歡院裡的孩子,這幾天雖然沒見過面,但是聊天的時候媳婦沒少提之前去孤兒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