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藏書閣門外居然沒有人把守,夢白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走了兩步,突然被撞到彈了回去,桃淩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桃淩将手往前伸了伸,摸到一堵厚厚的東西,原來藏書閣設置了一層結界。
夢白見狀将玉佩掏出來放到結界上,結果還是不行,居然還有玉佩到不了的地方?
夢白怕在試下去結界發生異常找來人,隻好帶着桃淩先回去。
之前因為憑借着玉佩來參加宴會,所以沒人發現她們不是賓客名單上的,以為她們是被特别邀請來的,所以連房間都是别人的還要奢華寬敞。
明天就是宴會,宴會結束她們不能久留,那之後再來鳳元宮就難了。
夢白想的腦袋疼也沒想出好辦法,桃淩隻恨自己在一邊幫不上恩人的忙,見恩人這麼煩惱,她拿出自己釀的桃花酒給恩人解愁。
桃淩給她倒了一杯:“恩人你嘗嘗,桃淩自己用桃花釀的。”
夢白平常沒喝過酒,看到桃紅色的酒水小品了一口甜滋滋的,于是當成果酒一杯接着一杯。
桃淩沒想到恩人酒量居然這麼好,她的桃花酒一般人喝完三杯必倒,結果恩人居然喝完了一瓶桃花酒還面色不改。
夢白肚子裡的饞蟲被酒勾出來了,喝完最後一本戀戀不舍道:“桃淩釀的好好喝,還有嗎?”
桃淩這瓶酒是現釀的,她别的不行釀酒技術絕對數一數二,尤其還是拿手的桃花酒,剛才在恩人換衣服的空閑她釀了這一瓶。
桃淩拿着空酒瓶往屋外走:“恩人等着,桃淩現在就去釀。”
夢白見這麼麻煩天色又晚,她剛才隻是随口一說,可是她阻攔的話沒有說完,桃淩已經跑出去了。
夢白不放心這麼晚桃淩一個人出去,尤其她們身份特殊,萬一被察覺到桃淩肯定會有危險。
夢白細眉緊皺,大步朝屋外走去,一邊找桃淩一邊心中懊悔自己剛才貪嘴,要是桃淩出什麼意外她這輩子心都會不安。
天色雖然很黑,但鳳元宮的建築金碧輝煌,連走的路都是用白玉砌成,随意走三五步便有一處燈盞懸挂在牆上,所以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夢白剛繞了幾處路,突然腦袋一陣眩暈,面色漸漸紅潤起來,剛才喝的酒全都在此刻顯現。
夢白感覺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一樣,扶着牆勉強走的歪歪斜斜,她不敢大聲呼喊,隻能小聲的喚道:“桃淩你在哪裡?桃淩?”
夢白感覺頭越來越暈,耳尖紅的發熱,突然面前一黑,夢白以為自己撞到了牆,剛要躲開發覺怎麼也躲不開。
慕聽寒看着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女子,居高臨下的低頭注視着她,神色一片淡然,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像是墜入深淵的邊緣。
夢白混身有些發疼,感覺的面前的牆冰冰涼涼,尋着本能貼了上去,緊皺的眉頭緩緩松展。
夢白眼底被酒氣熏染的一臉濕潤,她擡起眼眸實現一片模糊,濕漉漉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慕聽寒,似乎在思考怎麼牆突然變成了人,但明顯因為醉酒的緣故大腦短路,怎麼也想不通。
慕聽寒看着滿身酒氣的女子靠近自己,本想一手揮開,突然低頭對視上她暈乎乎的濕眸,手掌凝聚的仙力緩緩消散。
夢白還沒思考出什麼突然身體沒有了支撐,差點跌倒在地上,一雙溫熱的手抓住了她才沒有摔倒。
慕聽寒似乎沒有見過這麼笨拙的人,本來像抽身離開,誰知剛松開身上的人,如果不是她迅速扶住她,恐怕就摔倒在地上。
慕聽寒從沒喝醉過也從沒接觸過什麼根基都沒有的普通人,自然不知道普通人多麼脆弱,她的第一想法是這個女子很弱,在遊元島這個人人皆強的地方,堪比一隻螞蟻。
夢白不知道自己就是醉了個酒差點摔倒,就被人以為弱小到和螞蟻一樣。
慕聽寒将人扶穩到旁邊,剛要抽身離開,突然衣袖被旁邊的人死死拽住。
夢白既然醉酒了還不忘找桃淩,小聲的拽着她的衣袖嘟囔:“桃淩,桃淩我來找你了。”
慕聽寒聽不到她在斷斷續續說些什麼,剛要用仙力抽出衣袖,轉而又想到什麼,最後還是收起仙力緩緩靠近了些,剛彎腰要從她手裡拿出衣袖。
這時慕聽寒沒料到她的舉動,夢白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脖子,慕聽寒身體一瞬間的僵硬,手上的仙力罕見的失控,不小心弄疼了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