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時也沒注意……”
“看來你是對我一見鐘情。”
見他笑得得意,林言忍不住啄了幾口:“無淚劍說我對你一見鐘情,見色起意,嗯,我想是有些準确!”
“你總提無淚劍,加藍都要吃醋了。”
林言大笑了兩聲:“加藍是靈鳥嘛,我擔心問什麼它又不忍心要告訴我,但淚淚不一樣,它是魔劍,不守規矩,臉皮也厚!”
“和你一樣厚嗎?”軒轅明夕刮着她的臉。
林言“嗯”了聲,又忍不住的“啊”了下。
湖面沉睡的鴛鴦擡起頭伸了伸脖子,片刻後又将頭縮回羽毛中,彼此依靠着。
情動一浪接一浪,林言沙啞着,卻仍未停下叭叭,望着滿夜星月,她反手撫摸着發燙的臉:“若沒有情蠱,沒有莫顔,或許你就不會一開始注意我對嗎?”
軒轅明夕側下頭凝視着她,眼神真摯:“你說的隻是假設,或許有幾分道理,也真實地發生在别人身上,但這畢竟不是我們之間的故事,無論如何我們已走到這裡,而我了解你,欣賞你......這毋庸置疑,如你所言,既已成事實之事,無須再做假設。”
其實林言認為自己不該問這樣的問題,顯得小氣又矯情,隻是在狂烈的欲念中人常會失去自己,她并非不安,也深刻地感受着他的愛,卻仍會忍不住做些無聊的假設來證明他的愛。
他的回答不曾有片刻逃避,坦誠且熱烈,心狂浪地搖着,如何也抓不住,洶湧之間,林言隻能不斷地呼喚。
“軒轅明夕......”
“嗯......”
夜風将花雨吹散了一波又一波,軒轅明夕欣賞着她迷離的雙眼,笑得心滿意足:“怎麼不說話了。”
從嘴裡蹭出亂音,林言喘道:“我骨頭快要都酥掉了。”
“沒事,一會我給你輸送些真氣。”
流光萬傾,夜風吹着花簌簌飄在結界上打着旋,軒轅明夕背對着一輪明月,整個人沐浴在清輝之下,連飄動的發絲都好似在發亮,往日平和的春水眼蕩着粉,白玉的面籠着層薄紗,好似欲語還休。柔軟的唇已被咬得發腫,上面還盈着一點,好似清晨情花上的露珠。
這個神仙般清冷的人竟如此妩媚,林言看呆了,發啞的嗓子猛地蹦出高調:“軒轅明夕。”
軒轅明夕微揚着下巴,半眯着眼,肩膀也微微提着,從唇間溢了一絲輕“嗯?”
“你可真是風情萬種!”
話音剛落,林言便打了個激靈,從腳心傳來的顫瞬間侵襲四肢百骸,好一會才抖散抖開,回過魂來。
軒轅明夕的眉頭皺了皺,他垂下目光,微屈身子:“阿言,你是不是專門來勾引我的小妖精。”
“才不是,分明你才是,”林言說得上氣不接下氣。
“是麼,”軒轅明夕再度立起身,指尖微微發亮:“抱我。”
林言攤着一動不動,過了會才哼哼道:“我動不了。”
軒轅明夕寵溺一笑,将人摟入懷中,手順着她的背。
“唉。”
“怎麼,還沒吃夠?”
“你如此美味,日後吃不着了,我可不憋得慌。”
“阿言,”軒轅明夕吻着她的肩膀:“你等等我,我一定會找到辦法,嗯?”
“嗯,我相信你。”
雖用了術法,可渾身仍膩得很,軒轅明夕将她抱起:“好了,回屋泡一泡吧。”
“好。”
躺在溫熱的水中,林言舒服地嗯了聲。
軒轅明夕細細清洗着發絲,從頭到腳都未放過。
先前的疲憊好似被水沖淡,林言輕輕地在水面撲棱着,惹得花瓣沾了一身,還沒遊遠,身子又被撈了回去。
“看來你已恢複。”
“哪有,我就是活動下筋骨嘛。”
“活動?那該我幫你才是。”
在一陣麻酥酥中,林言進退兩難,隻得哼哼道:“你今兒是不是不打算讓我休息了。”
“嗯,不想,上回讓你斷斷續續的睡,實在是讓我心癢難耐。”
“那我明兒可不是得睡上整日。”
“那也可以,白日睡好了,夜裡再陪我。”
“啊……你确定這樣不會精盡人亡麼!”
軒轅明夕噗嗤一笑,竟差點喝了口水:“還未整日整夜,怎會,”說着又将她摟住。
林言環着他的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好吧,反正我也一刻不想與你分開,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你啦。”
夜風吹得風鈴歡快擺動,發出清脆聲,和着屋内歡快的笑聲,在水面翻滾的花瓣間來回地飄着。
解開媚術擁有林言,讓軒轅明夕過于沉醉于情,卻忘了告訴她明日的安排,隻願沉溺在她的溫柔鄉,無可自控,而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