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側下眼:“莫莫從不曾和我提及你與成帝之事。”
察覺到他的失落,軒轅明夕安慰起來:“不想讓你知道更多,無非是另一種保護。”
“可她鐘情于别人。”
聞言,軒轅明夕眼底掠過幾分驚訝,心道:“難道他并不知道自己與莫顔的關系?”便試探性地問了聲:“三弟,那你把莫顔當做什麼?”
“最重要的存在。”
“你心裡最重要的存在是什麼?”
此話一出,南宮昱眼底再度轉過訝然,墨雙閃了閃,随即轉過頭:“總之很重要。”
軒轅明夕想,看來是時候問問玥兒進展,她總知道這塊冰柱子解封到何種程度了。
一樹淡紫色的花長得枝繁葉茂,甚至伸長了樹丫子搭在玉石的屋頂,像極了偷聽耳根子的人。
南宮昱動了動額角,轉而問道:“二哥,你就不擔心嗎,若莫莫回來那時她可能就不在了。”
“擔心?”軒轅明夕眺望遠方:“擔心又有何用,況且如今你也在意阿言,我相信她不會有事。”
夜風習習,樹影重重。
南宮昱坐起身,撿了顆脆棗放入嘴裡:“她确實是個很聰明人,這些日子相處以來我也真正把她當作朋友,可是,”他目光沉了沉:“可沒有人比莫莫重要,若你要阻止莫莫回來,我也不允許,二哥,我不願與你拔刀相向。”
軒轅明夕歎了歎,他怎麼會阻止,莫顔是一切的關鍵,沉吟片刻,他問道:“三弟,那玥兒呢,你的心意可還是與以前一樣?”
聽到詢問,南宮昱自顧喝了幾口酒,目光閃爍不定,良久方道:“莫莫要做的,我都會幫她完成。”
軒轅明夕看着他堅決的側臉,想到天狼堡的兇險,沉聲:“三弟,你知道天狼堡是......”
他的話還懸在舌尖便被南宮昱打住,并朝胸前示意,他立馬意會過來。
月亮隐在幾片烏雲之後,光線頓時黯淡下來,半晌後,軒轅明夕道:“大小姐以前應當性子柔順,為何你會與她不親厚。”
南宮昱想起曾經在雪地裡南宮葉為他送來衣物的場景,回過神來,語氣頹然:“二哥,若我不姓南宮那該多好。”
“那姓軒轅吧,”軒轅明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得一本正經。
“算了,你們軒轅家也吃人不吐骨頭……”
夜風呼呼地吹,吹得風鈴轉來轉去。
林言睡得迷迷糊糊,卻猛地被凍醒,她愣了愣,旋即捉起他的手捧在掌心,嘀咕道:“怎麼這麼涼。”
軒轅明夕緊貼着她的背,将頭枕在肩膀上,邊蹭邊親:“三弟為我輸送了真氣。”
“難怪。”
被這麼一凍,林言的瞌睡都被冰跑了,捂着他的手,又哈了兩口氣,才一會,他的手便從掌心落下。
她被捏得發漲,好一會才喘過氣來,咕噜道:“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麼,怎的了這是。”
“前兩日也并不好,我隻是擔心你受不了,”軒轅明夕怕凍着她,将身子稍微往外挪了挪。
林言擡眸望去,春水眼好似那片玫瑰紫的湖,不免心頭一軟:“今兒為何又忍不了了,你可是同南宮昱說了什麼?”
軒轅明夕側下眼,吻了好一會才輕應了聲:“阿言,我想試試。”
這話可把林言吓了個不輕,連體内的火氣都猛地冷卻,她忙攏好衣衫,朝裡頭滾去,一隻手朝外伸出,邊吸着鼻子。
沒有腥香,她稍微放寬心,沉聲道:“不許亂來,否則我會生氣的。”
軒轅明夕也朝裡移去,将她拽入懷裡,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好,我不亂來。”
聽着聲音裡似乎有些委屈,林言的心一下就軟了,她将手腕拿到他唇邊:“來,喝點血,我近來吃了不少大補藥。”
軒轅明夕從手腕往上親,在脖子上停了停,終還是沒咬下去,旋即将她抱住:“好了,睡吧。”
“真的沒事嗎?”
林言想推開他檢查下,卻被溫柔地喝住。
“你再動幾下恐怕就有事了。”
她立馬乖得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住,隻是察覺他喉頭的滑動,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是沒喝夠嗎?”
“嗯。”
“那……”
話還未盡,舌尖就被纏住,口中的津液不斷被吸取,林言咽了又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