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二人便到了雅苑,還未走進去,林言便聞到了那股腥香。
她小跑進去,看着滿園怒放的極樂醉蝶,環顧四周後又伏在他耳邊道:“你開結界了嗎?”
“放心,沒事。”
“嗯,”看他神色尋常,林言問道:“你聞出這花什麼味了嗎?”
“花?”軒轅明夕這才朝旁看去:“我此前倒沒見過這花,味道也很尋常。”
“香嗎?”
“還好,”見她湊近了聞,軒轅明夕也靠上前:“有何特别嗎?”
林言将他推到身後,正在此時,南宮雅着了件半透明的水袖走來,一副不怕着涼的翩跹模樣。
淡淡掃視過二人,她悠閑地靠在花塌上,衣衫半開,聲音酥軟:“不知七王爺有何貴幹?”
軒轅明夕平視着她,目光像個失明之人,他也不多加客套,開口便道:“還請二小姐解開咒術?”
“好辦,就在這裡,”南宮雅蔥白的指尖劃過鎖骨,含笑摩擦着柔軟的唇珠。
沒料到她竟如此直接,林言聽着她的入骨酥音,加上魅惑的表情,如此傾世之貌,沒點修為的人真頂不住!
她看上去與昨日截然不同,讓人甚至生出種她是不是人格分裂的想法來。
清風徐徐,極樂醉蝶翩跹地飄落到花亭,軒轅明夕垂眼瞥過滿底的绯白,面上帶着溫和的笑:“不知二小姐如此這般是為何?”
“既心悅之,便摘之。”
又是如此直白的話,怪不得南宮昱一見玥兒就發動了親密攻勢,敢情這是他們南宮家的家風吧!
軒轅明夕倒還維持着君子做派:“承蒙二小姐錯愛,感情之事不可強求。況且你以身做餌,無非是清楚我接近你另有所圖,既然我不該從你口中打探與天狼堡有關的消息,二小姐也不必再費心思。”
說罷,他做勢欲走。必須得走,此處被施了咒法,體内媚術仍在。
看他居然還能忍,南宮雅笑得更深,她瞥了眼林言,故意道:“你身上的媚術隻有我可以解哦。”
林言察覺到了不妥,不動聲色地站到他身前,客氣道:“二小姐如此傾世之貌,又何需用媚術控制人。”
南宮雅輕點住唇,彎着眼:“他是不是很好吃,你既如此中意,我也想嘗嘗,”說罷她擡起指尖。
明明隔了很遠,林言卻感覺她在摸自己,她目光鎮定:“二小姐,你可認錯人了,我不是莫顔。”
沒想到她竟會直接提及莫顔,不過軒轅明夕也未阻止。
南宮雅收回手,斜靠在塌上:“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她,不過你比她還好玩。那這樣吧,若不然我把媚術轉移到你身上,反正這又不是你的身體。”
此言一出,林言與軒轅明夕不免驚奇,南宮昱的關系同她并不好,不可能告訴她莫顔之事,而短短一日,她竟就清楚這具身體的秘密。
那隻能代表南宮雅的術法不在莫顔之下。
風吹來極樂醉蝶的腥香,林言走到塌前,拿起她的手笑道:“若是二小姐不嫌棄,我願以身相許,來吧,把他身上的媚術解開,我願代他承受。”
“阿言,”軒轅明夕立馬将她拉到身後。
“阿言?”南宮雅輕笑道:“不會也是顔色的顔吧?”
“林言,言說,”林言拍了拍軒轅明夕的胳膊,她可要看看南宮雅能搞出個什麼名堂來。
“倒也是相似,哦,不對,本來你們就一樣,”說完,南宮雅咯咯的笑出了聲。
林言不由得頭皮一麻,她向來敏感,昨日竟未察覺南宮雅如此厲害,簡直有些變态,她繼續道:“怎麼,二小姐說話不算話?”
南宮雅将她打量了一圈,笑得風情萬種:“你下面與我一樣,這可如何是好?”
如此浪蕩之話,她卻說得一派天真。
林言想,若非自己當了那麼多奇怪的生物,還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可她哪能示弱。她幹脆坐下,将其手心放在自己小腹上,目光亮亮堂堂:“二小姐既如此厲害,幹脆給我變一個出來?”
軒轅明夕聽得兩眼一黑,若非他慣常清修,恐怕會罵上句“胡鬧”。
聞言,南宮雅來了興緻,擡起手在她臉頰刮了刮:“那你們兩個日後怎麼辦,你難道要讓七王爺從此變成斷袖?”
軒轅明夕是徹底繃不住了,他不動聲色地将林言拉到自己身後:“二小姐既然如此愛捉弄人,我自當奉陪,”旋即攬着她的腰,轉瞬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