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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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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長安城的那刻,何必忽然覺得幾分熟悉,想了下才知,這座城布局竟與京城很像。她随口道:“這裡很像京城。”

李長安聽了道:“不對,是京城很像這裡才對。”

何必看過去時,聽李長安又道:“因為我聽說,京城就是按照這裡修建的。”何必聽到微微一愣。

李長安道:“這裡是前朝國都,主持修建這座城的,與修建京城的工匠,都姓沈。”

何必疑惑道:“沈?”忽然想到什麼,又問:“可是京城工部侍郎沈家?”

李長安點頭,道:“沈家是班輸公後人,沈家老宅就在長安。當年沈家夫人攜子女回來探親,誰知竟會遇到不幸……”

何必問道:“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

李長安道:“因為我從小便聽人講。”她又道:“二十多年以前,長安其實還不像今日這般太平。當年北夷軍隊離這裡并不遠。沈家慘案發生時,長安城初獲安穩。忽然發生了強盜滅門的事情,整座城裡的人都很害怕。”她說着又狠狠道:“那盜匪着實可恨,不僅謀财害命,還一把火将沈家老宅燒了個幹淨。”

何必聽了沉默。那四人可不隻是強盜。

李長安忽又道:“對了,您要找的客棧,與沈家老宅也有些關系。那客棧原是沈家後院。”

何必聞言一怔,回過神看向李長安。

李長安問道:“你要去找的,可是你的朋友?”

何必想了想道:“是……”她正想再問李長安關于沈家老宅和客棧的事情,擡頭見對面走來一個男子。

男子手裡提着幾包草藥,看到何必與李長安時眼睛一亮,竟徑直走了過來。那人長相俊秀,衣着闊氣,所用衣料色彩鮮豔,身份必定非富即貴。

何必正疑惑這人是誰,為何走向她們。然後便聽見男子說道:“我的好妹妹,你一個人在外多日,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家裡兩位可都挂念得很。”

何必愣了下,發現男子說這話時看着李長安。聽他這話似乎是李長安兄長。她再看向李長安時,卻見李長安臉色沉了下去。

李長安神色漠然道:“抱歉,我不認識你。”說完拉住何必,想要繞過男子。

男子伸手攔下道:“今日既讓我遇到你,必然是要帶你回去的。不認識沒關系,到家就好了。”說着伸手要去抓李長安的手臂。

李長安急退一步避開,惡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她對何必壓低聲音說了句“我一會回來找你”話說完便跑了,好像忙着逃命。

男子猶豫下準備去追,轉身看到何必時眼睛一亮,又停下了腳步。

何必猶豫下問:“你不去追?”

男子笑道:“無妨,她既與你一起來,就一定還會回來。我盯住了你,也就能找到她。”

何必與他眼對眼站了半天。路過行人幾次好奇看向兩人。等了半天沒等到李長安,何必決定先去找那家客棧。走了幾步聽到後面那人還跟着,何必也沒去管。

何必在大街上找了半天,偶然擡頭,忽然看到前方一抹熟悉身影閃了過去。那人身影一轉,繞進了一座牌坊門。

何必急忙追了過去,追到牌坊門時卻不見人影。木牌坊下有路人走進走出,一個路人經過,看到跟着何必的男子,打招呼道:“二爺也來看熱鬧?”

身後提着草藥包的男子聽到,笑着回應了幾句。

何必無暇顧及其他,她穿過牌坊門,匆匆行過一段石闆路,忽然聽到前方一處人聲鼎沸,何必想了下循着聲音找了過去,走近後發現熱鬧聲是從戲台傳出來的。

戲台位于一塊空地中央,空地三面圍了一圈木栅欄。此刻那戲台前人頭攢動。人都圍着戲台或站或坐。台上一個老旦方唱罷,台下掌聲不斷。忽然“出将”下簾子拂動,從門後走出一個花旦。花旦出場時,台下掌聲更顯鼎沸。

何必視線掃過人群,一陣密集的叫好聲忽然從戲台方向如潮水般湧來。她頓時好奇,不由地朝台上看了過去。

戲台上一個花旦,踩着輕飄飄雲一樣腳步,婀婀娜娜上場。僅是這般就引得在場觀衆叫好聲不斷。

何必找了個老人家打探:“老人家,那台上的是誰啊?”

那老人轉身打量了她一眼道:“外鄉人吧?這裡的人沒有不認識秋老闆的”

何必疑惑:“秋老闆?”

老人點了點頭,接着說道:“西北第一旦,一條金嗓——秋海棠,秋老闆。”

他又道:“平日裡想聽秋老闆一出戲可是一票難求。最近過清明,秋老闆發善心義演。可惜姑娘你來晚了些,這場戲結束,就隻剩最後一場天明戲。”

何必疑惑道:“什麼是‘天明戲’?”

老人神色凝重道:“天明戲從夜晚唱到天明,不是唱給活人聽的戲。”

不唱給活人聽,難道唱給?……何必瞬間明白過來,回神道“那這位秋老闆想來定是位大善人。”

老人深以為然,點頭道:“秋老闆确實是個大善人,若不是她買下沈家老宅這塊地,這裡至今怕還是塊陰森鬼地,哪能像現在這樣熱鬧。”

何必聽到“沈家老宅”四個字,猛地一愣,問老人道:“為什麼說是‘鬼地’?這裡不是挺熱鬧嗎?”

老人長歎一聲:“這事說來就話長了。幾十年前這裡就傳過鬧鬼,後來沈家遇了難,這地方又有鬼魂作祟,邪得很。”

何必追問道:“鬧鬼?”

老人神色認真,說道:“前朝剛建立不久,這一帶就發生過很詭異的事情。據說啊,是陰兵借道。”老人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不自覺沉了下去,仿佛帶着無盡的神秘與恐懼。

何必一怔,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景雲城那隊夜裡無聲行進的車馬。陰兵借道,會不會也像那些車馬一樣悄無聲息?

老人接着說道:“那天夜裡,百餘匹戰馬兩兩成隊,馬上坐着的,全是看不清臉的陰兵。那些人和馬到了這裡,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樣,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何必道:“這陰兵借道聽起來像話本裡的故事。”

老人正色道:“鬼神之說,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信其無。前朝亡國後不久,這一帶又出現了陰兵。這次可不一樣,不少人都親眼瞧見了。”他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回陰兵不是從這裡消失,而是從這裡出現,朝着城門方向走去時消失在了夜色中。”

戲台上忽然誰打了幾下梆子,锵锵聲響驚醒何必。唱詞從那邊飄了過來。眼下正在唱的是折子少女懷春的戲。隻是這戲本裡的少女卻已遁入空門,如今長大成人,動了凡心。

何必忽然想起正事,回過神問道:“老人家,這附近可有什麼客棧?”

“那裡便是一家客棧。”老人擡手一指旁邊:“那塊地之前是沈宅後院。大概七八年前,秋老闆從京城學藝歸來後,買下了那塊地,将後院租了出去改成了客棧。”

何必順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臨街一座高樓時眼睛一亮。高樓旁邊,一根布招子伸出圍欄數尺,布招子上“客棧”二字醒目。方才在這附近看到了極像傅流雲的身影,這裡旁邊又恰好是家客棧,莫非傅流雲她們投宿在這家客棧?

何必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向老人道謝後離開。她剛走出不遠,戲台上又飄來了一句唱詞。

那唱詞是:“我本是女嬌娥”唱這句的女聲幽怨婉轉。但那人唱到“女嬌娥”時聲音忽然頓了下,後面拍子響起來時,她才追了半拍接着唱道:“又不是男兒漢”。後半句卻比前半句更幽怨綿長,仿佛飽含着無盡的情思與無奈。

不得不說唱功确實堪稱上乘,隻是唱誤了半拍,這“西北第一旦”的名号或許多少有些水分。

何必沒再繼續聽戲,轉身離開戲樓。此時她發現之前那個男子已不見蹤影。她徑直朝着客棧走去,踏入客棧時竟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宋聽筠也看到了何必,她看到何必時眼中閃過幾分驚詫,随即恢複平常,先出聲道:“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恩人。”何必看到宋聽筠時,宋聽筠已向她迎了過來。

宋聽筠道:“不知可有機會邀您上樓一聚?”

何必正愁怎麼與她搭話,聽了便應聲好。

宋聽筠伸手道:“請”說完轉身先向樓梯走去。

何必跟在身後,路過大廳一張方桌時,看到了宋家兩個家侍。

男家侍見到何必,起身抱一下拳感謝何必那日出手相助。女家侍見到何必時隻微微颔首,面色毫無變化,她眼底藏着警惕,視線跟随何必。

宋聽筠吩咐店家送些酒菜上樓,安排完轉身對何必說一聲請。

何必先一步上樓。上到二樓是道走廊,走廊到頭似乎還能再拐個彎。何必感覺那道探究的視線還在,她在走廊站定後轉身朝樓下看了眼。那女家侍雖被發現,卻一點也不慌張,冷靜收回視線後取了杯茶喝。

這等謹慎的性格,真是做家侍的不二之選。此行宋大将軍想必做足了安排。

旁邊一聲門響。何必回神轉身,看到宋聽筠已打開客房的門。

宋聽筠再道一聲“請進”,說完等何必進門。她眼裡的警惕不比樓下那位女家侍少幾分。

何必見她一副認真樣子,心中卻有幾分想笑。京城人隻道宋大小姐纨绔,何曾見過女纨绔這副模樣。有道是扮豬吃老虎,就是不知道宋大小姐想吃的是什麼老虎。

何必收回神,先一步進了眼前的房間。這房間進門一張圓桌,圓桌對面是扇窗戶,此時窗戶開了小半,不時有涼風吹了進來。

宋聽筠随後跟了進來,随手帶上了門,轉身擡手又道:“請坐。”說着走去一邊。

何必不客氣,在她對面落座。

宋聽筠道:“我兩個同伴說,那日前輩以一敵多,她們也才有機會離開。前輩救命之恩,我沒齒不忘,還請告知我姓名,來日我必當重報。”

聽女纨绔左一個“恩人”,右一句“前輩”,何必面色不覺讪讪,還好有面具遮擋,别人也看不出來。何必道:“報恩就不必了,若問姓名,可叫我……”她想了想,道:“瑤”

宋聽筠聽到時微微一愣,極少見有人姓名隻是一個字的。她心裡覺得對方是隐藏身份,想到三岔路口時對方出手相助,她還有一事不明,問道:“可否請您告知,您為何會幫我們?”

何必想了下回道:“我受朋友之托,來保護一個人。”

宋聽筠問:“您那位朋友是?”

何必道:“她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她隻說之前曾受那位姑娘照顧,在對方府上叨擾多日,欠了恩情,托我保護那位姑娘一段時間。”

宋聽筠似乎明白過來,道:“原來您是為了傅姐姐。”

何必再想多問一句時,忽然聽到敲門聲。宋聽筠聽到起身開門。

小二端了酒菜進來。

待小二擺好酒菜離開,宋聽筠招呼人用飯,擡頭時卻見那位瑤姑娘站在窗戶旁。那位瑤姑娘看着院子裡出神,連她說什麼都沒聽到。

宋聽筠疑惑道:“高人在看什麼?”說着也走了過去。

這間客房窗戶外面是客棧院子。院子北邊一排三間矮房,院子東邊是個馬棚,西邊和南邊一樣都是客房。而院子中間是口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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