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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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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寂寂。

何必好像失了魂一樣,坐在那裡動也沒動,就連牢房裡突然冒出個少女的事情,她也沒注意到。

少女擡了擡沒有鏡片的眼鏡,看了何必半天,見她還是沒看到自己,出聲道:“何必,你在想什麼啊?”

何必聽到聲音眼神動了動。她在想什麼?她在想身父身母現在怎樣了,在想那解婚書能不能起到作用,傅流雲會不會因為她受到牽連。又走了會神,然後何必才突然意識到她應該是在刑部大牢,牢房裡除了她哪來的人。所以剛剛聽到的聲音是……

何必驚恐轉過身,看到那個穿着女高制服的少女時瞪大了眼睛,好像看到了鬼一樣。她問:“誰啊你?”說話間退後一步。

少女道:“我是我,我誰也不是。”

何必皺了皺眉,忽然想到安康城那個老乞婆的事,又看少女幾眼,剛想問她和乞婆什麼關系,話還沒說就見少女點點頭道:“是我”。

這下何必更驚恐了,少女難道能聽到她心裡說什麼話?

少女道:“你怕什麼呀,我們都是意識,哦不對,”說着自我否定,看向何必道:“你現在就快要成為物質了。”

“哈?”何必疑惑臉。

少女道:“你難道沒發現,你擁有了何必瑤越來越多的記憶了嗎?”

何必看向少女,問:“你究竟是誰?!”

少女扶了下眼鏡框,道:“按照你可以理解的解釋,我是空間管理者,也就是你們傳說中的神。”

何必皺眉問:“是你把我弄到這裡的嗎?”

少女點點頭。

何必上前一步,恨不得打她一頓。少女仿佛看出何必想法,甫一閃身,後退了幾步。

何必咬了咬牙,問:“何必瑤在哪?”

少女道:“你在這,你覺得她會在哪?”

何必沉默下,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覺得好玩嗎?”

少女摸了摸下巴,道:“說好玩也對,但主要是看你們不順眼。”

何必疑惑臉。

少女道:“你驕傲自滿,才讀過幾本書,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大放厥詞。”

何必沉默,心知自傲,但還是不服嘀咕一句:人不輕狂枉少年。她又看向少女問:“那何必瑤呢,她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少女道:“她啊,都成年了還小孩脾氣,别人勸她讀書是為她好,她卻像與勸學之人有仇似的,還搞什麼冷戰?”

何必心說那她起碼比何必瑤好一點。

少女仿佛聽到她在想什麼,冷哼一句道:“你也就比她好一點點,你兩半斤八兩。”

何必聽了臉色讪讪,想了下問:“我跟何必瑤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

少女道:“因為平行空間。”又道:“每個平行空間都有一個‘你’,在這裡的‘你’是何必瑤,你和她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見何必疑惑,少女又解釋:“你學心理學,應該知道有一類心理疾病叫分離性身份障礙,也就是多重人格障礙。”她看何必一眼,又道:“在你們世界的學術裡,給造成這種疾病的原因做了分類定義。但其實,那些有多重人格的人類,是被一些粗心的空間管理者,把在不同世界的他們的‘分身’,全都放在了那一個身體裡。”

少女道:“那些‘分身’是意識,也就是你們世界裡所說的‘靈魂’,而你們人類的身體是‘物質’。”說完又問:“我這麼解釋你聽得懂嗎?”

雖然信息量有點大,但何必覺得自己聽懂了。她回過神道:“所以,我就是何必瑤?”

少女點點頭,但又道:“但你們還是有區别的,畢竟是兩個世界。”

何必道:“你方才說,我就快成為‘物質’了是怎麼回事?”

少女拍了下手,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道:“差點忘了正事”說着看向何必道:“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不等何必問,少女道:“你應該也發現了,你擁有的何必瑤的記憶越來越多了。”

何必道:“那不是因為我在這裡待得久了?”

少女笑了,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她止住笑道:“你就沒覺得,那些記憶出現的概率并不和時間成正比嗎?如果是因為待得久了,那你在景雲城的日子可比京城多多了,難道不是應該在景雲城獲得的記憶最多嗎?”

何必聽到仔細想了下,她獲得何必瑤記憶的量,與時間确實不成正比直線,反而有些像是向上的抛物線,在鄉試之後增多,到京城之後最多。

何必問:“不是時間,那是什麼原因?我為什麼會獲得何必瑤的記憶?”

少女道:“那隻能是因為你在接受何必瑤的身份。”她看一眼何必,道:“隻要你每接受一個與何必瑤有關的人,你就會獲得何必瑤對那個人的記憶。你接受的第一個人,是兄長何必卿。”

何必愣住。因為潛意識裡想有個哥哥姐姐的想法,所以她對何必卿并沒有排斥,也确實在見到何必卿的第一眼就獲得了與何必卿有關的記憶。如果真如少女所言,那她獲得那麼多與傅流雲的記憶,豈不是……

少女好整以暇,看着仿佛被雷劈到的何必,勾着嘴角笑笑道:“你不是說,你是個直女嗎?”

好像是被戳穿了什麼不可以說出來的心事,何必猛地回過神,瞪了眼少女道:“不可能!”那豈非她在獲得第一個與傅流雲有關的記憶時,就已經……

少女視線掃了掃何必道:“事實勝于你狡辯。”

何必沉默,内心海浪濤濤般翻湧變化。即便早已有意識到自己變得不對勁,可現在被别人當面戳穿時,仍有些不願承認。長久以來所堅持的理念此刻像如大廈轟然倒塌一樣,像是想要試圖補救那已然轟塌的大廈,她心思急速轉動。

慌張中何必自我辯解道:“我會對傅流雲有感覺,那是因為風朝整體的環境影響!根據勒溫的‘場理論’,單個的人是‘場’,而個人的行為受到生活環境的影響。我之所以會對傅流雲動心,是因為風朝以同性戀為正統。”勒溫是被稱為社會心理學之父的庫爾特·勒溫,在她們進入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被老師推薦去閱讀勒溫的著作,所以何必對勒溫的理論印象深刻。

少女白她一眼,心說真是死犟,都動心了還要辯。她聽了也辯道:“根據你們世界的學術,勒溫的理論,外部刺激能否成為激勵因素,還要看個人内部動力,兩者乘積才會決定個人行為方向。如果内部動力為零,外部刺激數值再高也無法發生作用。”又道:“也就是說,如果你心裡對傅流雲一點感覺都沒有,風朝環境如何,是否以同性戀為正統,與你又有什麼關系?”

少女說完想了想,又道:“何況你是在景雲城,風朝異性戀最多的地方。不要把原因全都怪在外部環境好嗎?”

何必沉默,她已經明白了,那轟塌的大廈,已不可能再恢複原樣。對傅流雲的心意是真的,她變了也是真的。

少女不想再與何必廢話。她道:“好了,如果你再待下去,你的意識和這具‘物質’會完全融合,在還沒有完全融合之前,我送你回去。”說着歎聲氣道:“既然你也這麼不喜歡這裡,早點回去也好。”

何必愣一下,轉身剛想說什麼時,卻見少女擡手一揮,接着她便感覺天地旋轉颠倒。一片混沌中,過了不知多久,有嘈雜的聲音傳進耳朵裡,有女孩急切說“何必快起來了上課遲到了”,她再睜開眼時,發現躺在學校那間四人寝室。

室友匆匆忙忙收拾東西,轉身見何必還躺着不起,催促道:“今天點名啊姐姐,期末算分數的!”

何必這才意識到什麼,翻身起床,快速收拾好随室友離開去教室。

上午第一堂課,老師的講課聲像催眠曲一樣。不少學生喜歡熬夜,有些甚至通宵沒睡。老師講課沒多久就放倒了班裡大半人。老師在講台上掃了眼,看到那些睡倒的也沒說什麼,好像習以為常似的。他視線掃過何必時停了下。何必擡着頭看着黑闆。老師見了心悅,心說看來也不全是沒救的。如果他知道了何必現在在想什麼,不知道會不會收回看法。

何必視線雖然看着黑闆,但神思卻早飄到了别的地方。無來由的,她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丢了似的,隻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何必努力了整堂課,直到下課,她還是沒想到自己丢了什麼。

下課鈴響,老師說聲下課,同學開始收拾東西。室友等着何必收拾好一起去食堂。早上起得遲,她們都沒吃早飯。

去食堂路上,室友說:“何大小姐,你不會因為辯論賽赢了,就看不上課堂點到這點分數了吧?早上怎麼叫你都不醒。”

何必疑惑:“辯論賽?”

室友見她好像不記得,說:“昨天剛結束啊,不會失憶了吧?”

何必愣了下,今天竟然是辯論賽結束的第二天,可她怎麼覺得,中間好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對。就好像記憶被挖掉了一大塊,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任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室友看了眼何必說:“你不會真失憶了吧?”又說:“那你答應辯論賽後請客吃飯的事,你沒忘吧?”

何必收回神,看室友一眼,從室友眼中看到戲谑時,笑笑道:“沒忘,中午請你食堂。”

室友愣一下,道:“我的姐姐,你真失憶了啊?玩笑話你都當真。還吃什麼飯我們,走,去醫院給你挂個腦科。”說着要拉何必出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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