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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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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為官?”婦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提了些聲音道:“哪有讀書人不想做官的?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金榜題名,衣錦還鄉嗎。”

何必道:“那是别人。”

婦人問:“你與别人有何不同?”

何必歎聲氣,收起幾分耐心道:“讀書是讀書,書讀的好,又不代表官就能做的好。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沒狂妄到以為自己很能耐的地步。”

婦人聽了一笑,笑完道:“我倒是頭一回見你這樣的讀書人。”

何必看她一眼,問:“那你呢,你又為何事被關在此?”

婦人歎聲氣道:“因為這裡安靜。”

見何必疑惑,她又道:“若你成了家,便會理解我的感受。若是每日有隻麻雀在你耳邊叽叽喳喳地叫,你也會像我一樣,想要逃到個安靜的地方躲上幾日。”

何必似懂非懂,問了句:“所以,你在躲你夫人?”

婦人點點頭。

何必左右看一眼又問:“在這裡躲你夫人?”說着聲音提了幾分。

婦人又點了點頭。

何必無語看對面一眼,心說一句:有病。

婦人似乎看出來何必心裡怎麼想,但她毫不在意笑笑,道:“你若成婚了,就會懂的。”

何必道:“我成婚了,但我也不懂,完全不懂。我隻知家是溫暖的,恨不得天天待在家裡。”

婦人擡眼看了下何必,道:“你年齡看着不大,成婚還沒多久吧?”說着又歎聲氣,道:“我如你這麼大時,也恨不得日日與夫人黏在一起。但天長日久,為了瑣碎之事争吵不休得多了,再好的感情也會淡的。”

何必沉默了下。也有恩愛夫妻日子過久反目成仇的,婦人這話說得好像也沒錯。但她又想,傅流雲那麼溫柔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因為瑣事吵起來,若是真吵起來,那她也會讓着她,不會讓她生氣的。一想到傅流雲,她的嘴角便帶了笑。

那邊婦人看到,忽然回憶起什麼來,片刻笑了笑道:“當年剛成婚那會,她說我寡言沉穩,如今這日子過久了,卻又嫌我榆木疙瘩,不解風情。”說着看向何必,問:“我不善言辭也不是一朝一夕變的,你說女人恩愛時一個樣,不愛時怎又是另一個樣子。”

何必沒有回話。她忽然想到,傅流雲好像喜歡叫她“呆子”,心說她有那麼呆嗎?又想,傅流雲會不會有朝一日也會嫌棄她呆。

她回過神,見婦人還在看着她。想到婦人剛才說的話,何必道:“那你有沒想過,你夫人有可能隻是想同你多說說話。”

婦人聽了看向何必。

何必道:“她找不到人吐露心事,你又每日忙于生計,她與你講時你卻覺得她叽叽喳喳煩人,日子久了,難免她覺得你不愛她,所以故意說些狠話。”

婦人愣了下,而後恍然看了何必一眼,道:“小丫頭,倒沒想到我還不如你看得透。”

牢門外又響起腳步聲。何必探過木欄看了眼,見有兩個皂衣捕快走了進來,停在了對面牢房門前。

一捕快道:“行了别聊了,日子夠了趕快出去吧。”說着解開了牢門上的鎖。

婦人被帶走,路過何必時停了下,道:“小丫頭,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随捕快離開了。

待到第四日時,終于有人來提她去審問。這幾日何必一直在反思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還是惹到了什麼人,一直都沒想明白。現在終于有人來提審她,何必倒比押解她的捕快還急切幾分,那捕快在後面像快步追着她似的。

三人穿過甬道,繞了兩個彎後,到了刑部大堂。

刑部乃六部之一,掌管司法和刑獄事務。刑部大堂是用來審案的,大堂之上高挂“清正嚴明”四字匾額,匾額挂在一面牆上,這牆設在大堂正中偏後的位置,牆後是通往刑部後院的通道。牆前有長案,長案後擺放着一張太師椅。

何必被押到大堂上時,兩側的捕快也似乎剛到不久,左右有幾個還在整理官服調整站姿的,比起開堂,倒更像是開課,缺少肅穆莊嚴。

雖說何必是被押解到大堂的,但案子還沒審結前,她還不算罪犯。過鄉試是舉人身份,舉人有司法特權,其一是見官不用下跪,其二是過堂不用受刑罰。因為知道何必這個身份,那些捕快押解她到大堂後才沒逼她先跪着等大人來。

有腳步聲從牆後走近。兩側的捕快聽到,迅速站好,姿勢表情一派嚴肅。何必聽到腳步聲走來時擡頭,看向牆壁兩側,等着那位審問她的大人出現。

腳步聲邁進後門時慢了下來,先是一抹官服裙角從牆後閃出,接着就有一個穿着官服的女人走了出來。看到女人面容時何必怔了下,好像看到了鬼一樣,兩側捕快突然喊“威武”時吓了她一跳。

女人餘光掃到何必見到她的表情,嘴角不易察覺勾了下,但迅速壓了下去,恢複了那副剛正不阿鐵面無私的表情。

女人在長案後落座,坐下時擡手拍了下驚堂木,道一聲“升堂。”

兩側捕快已收聲站好。師爺将案卷材料呈了過去。而何必看着女人還沒回過神。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幾日在她對面牢房裡的那個婦人。

師爺呈完案卷,轉身見何必呆站着,皺了下眉道:“何必瑤,還不快見過尚書洪鐘大人!”

何必這才回神,作了個揖道:“見過洪大人。”拜禮時何必内心仍未平靜,腹诽道:難怪那日婦人說她們還會再見面,這不隔天就見面了嗎。什麼尚書這麼奇怪,竟然喜歡睡刑部大牢。不過誰讓人家是刑部最高長官,在刑部自然想怎樣就怎樣。但還是好奇怪!

洪鐘看了眼案卷,擡頭看何必一眼,道:“何必瑤,為何不敢看本官,可是心虛?”

何必一聽直起身。她又沒做虧心事,怎麼會心虛。聽洪鐘說完,何必有幾分不悅道:“我又沒做虧心事,心虛什麼,倒是大人,好奇怪的愛好,竟然喜歡睡大牢。”

旁邊捕快都是當值久的,刑部裡什麼事自然都清楚不過,包括自家大人怕老婆怕到睡大牢這件事。隻不過大家都私下讨論一二,從不會像何必這樣當着洪鐘的面說。所以何必這話說完,有幾個捕快忍不住笑出了聲,接着就收到洪鐘刀子一樣的眼神掃視,吓得立刻噤聲。

洪鐘雖然是個女人,但她是刑部尚書,而且是以“執法如山六親不認”出名的刑部尚書。

若是何必知道這些,她說不定也會像那些捕快一樣敬畏,但初生牛犢不怕虎,何必也是不知者無畏。

洪鐘看向何必,本因為何必下她面子有所不悅,但看何必一臉無畏的神色時,忽然一笑。

洪鐘之所以去刑部大牢,一是為了圖兩日清淨,二來也是想試探何必瑤一二。幾日前早朝,忽有人帶頭舉報本屆科舉舞弊,她作為刑部之首,被皇帝安排了查案。接到聖命那日,洪鐘便想到先試探何必瑤。

洪鐘先命人關了何必兩日,若是真有罪,關這兩日也足以亂了陣腳,後再經她僞裝成同牢犯人試探,多少也能探出點什麼。但那日何必卻連自己犯了什麼罪都不知。

若何必真做了錯事,今日又怎麼敢當庭沖撞她。洪鐘想到此,不悅之色淡下,視線在何必臉上掃了幾遍,問:“何必瑤,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不知,請大人明示。”

“賄賂副主考,私買會試考題,科舉舞弊,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啊?”何必愣了下,回過神隻說了一個字。

她連參加都沒參加,還去花錢買哪門子試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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