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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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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藍衣黑領的女子也在這家店門前停下,她擡頭看了眼頭頂“吉祥賭坊”四個字的招牌,将手中甘蔗一轉,擡腳進了店。這女子就是大将軍府的小姐宋聽筠,她今日不是來給老闆送銀子的。她來這裡是為了找一個人,一個騙子。

宋聽筠前腳剛邁進店,後腳就有夥計迎了上來招呼一聲“您可好久不見了”。京城的賭坊,沒有人不認識财神奶奶宋聽筠。

宋聽筠不接他話,如回自家般四處看看,問:“今日哪桌的運氣好?”

夥計一一介紹,臉上笑開了花,好像是他親奶奶來了一樣。

夥計聲音不小,吉祥賭坊的老闆年老二自然也看到了宋聽筠,他看到宋聽筠的時候正在桌上發牌。

年老二并不行二,他是家裡獨子。年老二小時候體弱多病,他父親是老年得子,很看重這個兒子,為此為他去求了大師。大師講是年家祖上做了虧心事,遭了邪祟詛咒,厄運沖年家長子長孫。年父聽了急了,跪求大師解圍。大師給出了個主意,讓年家認了一個木偶童男作長子,讓年老二認了木偶人作兄長。有沒有用不知道,但打那後年老二身體越來越好,是不是真有邪祟作祟也說不好,年老二後來拜了個師父學舞獅,身體好起來也是在他拜師後。

至于年老二後來不學舞獅,改行做賭坊生意,中間的事沒什麼人知道。

像年老二這樣,做到老闆了的,其實是不用自己親自來發牌的,除非是有大客戶。這大客戶,要麼是技藝高超來砸場子的,要麼,就是眼前那位有人特意打了招呼的。

年老二與宋聽筠對視一眼,視線又落在對面一個男人身上,接着就收回到了自己手裡的牌上。好像什麼話都沒說,好像什麼話也都說完了。

宋聽筠已經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她裝作若無其事走去年老二對面,湊到牌桌上看了眼。

那個她要找的人面前攤了兩張和牌,手氣很好,但運氣可說不好。此刻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年老二面前那張倒扣的牌九上。年老二面前已開的一張是六點,除非他能開出三點,否則這局男人赢定了。

這局男人将之前赢來的都押上了,他決定押一把大的,若是赢了,不僅之前借來的錢都能還了,還能賺好大一筆。四周的人也被吸引過來,連着喊“開、開、開”。

“開了啊各位”年老二向四周的人招呼一聲,并不着急開牌,吊足了胃口,在周邊有人催他快開時,伸手翻牌。

那個人連着喊“小、小、小”,但在看到年老二翻開的那張牌時跌坐在了凳子上。

年老二客氣一句“承讓”,手卻已伸出來将桌上的銀兩銀票全劃了過來。

賭這件事,既看運氣,也看手氣。年老二之前是學獅頭的,手上功夫了得,加上在賭坊這麼些年,手法在同行中已然是絕頂。這天上也沒有白掉的餡餅。年老二看到宋聽筠時知道自己任務已經結束,他并不打算陪着男人再玩下去,他将賭坊借給男子的錢都“赢”了回來。

男人跌坐時才看到宋聽筠,他看到宋聽筠時身子猛一激靈,撇過頭沒看宋聽筠。

宋聽筠已經掃到了男人脖子側邊的痦子。雖然不明白一個人如何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将大肚子變沒了的,但看到男人反應時,宋聽筠已經百分百确定眼前的就是與她簽了賃房契的那個南商。

宋聽筠裝作沒看到他,掃一眼年老二面前的牌九,道一聲:“還以為能看到有人把你們這賭坊搬空呢”她說着啧一聲,好像頗感失望。接着她搖搖頭,走去其他桌子,在賭坊繞了一圈後又從前門出去。

賭坊對面是一家面館,此刻生意十分紅火。老闆是山西人,做的面食十分地道。此刻他這買賣熱鬧,除了他手藝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店面位置。早起面香随風入了賭坊,賭客通宵賭錢,輕易一勾便覺得餓了,入店點一碗簡單的刀削面,呼噜連湯都喝得幹幹淨淨,吃飽了又返回賭坊。有那瘾大的賭徒,甚至都住在賭坊,家都不回。從吉祥賭坊前面穿過一扇窄門,走過一條通道,後屋就是供人休息的小屋,屋裡擺了幾張矮榻,平時是供夥計睡的,但有時也給通宵的客人躺一下。

面館臨窗一張桌上,坐着一男二女。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如鶴松、何必、傅流雲三人。三人等着夥計上面的功夫,從打開的窗戶看街上走過的行人小販,像是來享受惬意生活的。但三人來這裡卻不是為了惬意。

三人看着宋聽筠走進賭坊,等了片刻,見到宋聽筠從裡面又走出來。

看到宋聽筠比了個手勢時,何必便起身拉着傅流雲出了面館。兩人出了面館,繞到面館對面一個賣首飾的小販攤前,說說笑笑,好像在讨論什麼首飾更适合對方。她們視線看着擺放的首飾上,但又不在那些首飾上面。餘光掃到有一男人緊随在宋聽筠身後走出時,何必取了隻耳墜子,比在傅流雲耳垂,看耳墜一眼,又看向傅流雲,笑着說一句:“這耳墜與你好配”距離過于親近。

傅流雲一愣,然後便覺得心好像被揉亂了。她看着何必的眼睛,怔在了那裡。

何必見了疑惑,小聲在傅流雲身旁提醒:“你快看那個人,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傅流雲這才回過神,越過何必身後不遠看了眼,看到賭坊門口那個男人,确認是那個人時,對着那邊的宋聽筠點下頭。

宋聽筠收到,轉身看了眼賭坊門口。

男人似乎看宋聽筠還沒走遠,腳步猶豫下,看到宋聽筠又看向賭坊時,忙轉身折返了回去。

吉祥賭坊如别的賭坊一樣,也有後門。通常有不方便從前門離開的客人,賭坊就安排從後門離開。來得次數多的客人大多知道後門怎麼走。

宋聽筠難道就不怕男人從後門跑了嗎?

宋聽筠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隻是勾了下嘴角,并不着急。因為已經有人,在後門候着男人了。她準備叫幾人去後門,轉身看到那邊的何必與傅流雲卻是一愣,那邊兩個人好像變成石塑一樣。

何必握着耳墜,與傅流雲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視線無意落在傅流雲耳朵上。傅流雲的耳朵精緻好看,不僅好看,耳垂還染了幾分可疑的紅色。何必看到時愣一下,想到什麼時呆住。

傅流雲回複完宋聽筠,收回視線,察覺到耳側的熱息時也愣住。然後她耳朵上的紅,便染到了脖子上。

何必的視線也随着落到了脖子上。對方冬衣隐約透出來的脖頸一處,白裡透紅般,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她想到什麼,喉嚨下意識滾動了下。第一次,有一種想要去了解傅流雲的沖動,每一寸。身後忽然響起令人不愉快的聲音時她才猛然回過神。

宋聽筠手叉腰,帶幾分酸味說道:“喂,光天化日,你們婦婦有什麼耳邊話不可以晚上關了門再講嗎?”

兩位當事人好像被拆穿心事一樣,錯開身背對彼此。何必先假裝咳嗽一聲,問小販:“這耳墜多少銀子”,待小販報一個數,她連砍價都沒想,慌張掏出銀子遞了過去。

如鶴松從面館出來,看到三人走了過來,走近先依次喊了三人一句,接着才問:“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如鶴松的出現剛好幫何必解了圍。何必聽到,接一句道:“我們快去找宋公子吧”,說完忙離開,着急的樣子顯出幾分慌張無措。

宋聽筠覺得有趣,笑一下也不拆穿她。傅流雲也在宋聽筠之後跟了過去。倒讓如鶴松一時覺得幾分奇怪,他沒想明白怎麼個奇怪,見人走遠也跟了過去。

四人穿過賭坊旁邊巷子,繞到後門時就看到下面一副場景。宋聽瀾雙手環胸微靠磚牆,在他眼前腳下的石闆路上,趴躺着一個男人。這男人宋聽筠與傅流雲都曾見過,兩人與男人見面時,男人穿着錦衣華服,衣着闊綽,擡頭挺胸,還有個大肚子。當然現在大肚子已經不見了,而錦衣華服也變成了粗布麻衣。

有那麼一種行騙術的,端會準備一套好行頭。世人慣常會以貌取人,看他們穿一身好衣裳,便容易上當。這行頭他們隻那一套,平常不穿,行騙時才穿。有時為了遮掩身份,也會做些假的道具,比如胡子,比如大肚子。這是易容術裡最簡單的一種。

宋聽筠看一眼暈倒的男人,不見男人有呼吸樣,看向宋聽瀾,想到軍中規矩嚴厲,便道:“哥,你把他打死了?”

宋聽瀾面無表情看她一眼,還沒回話。傅流雲仔細看了騙子一眼,道:“隻是暈過去了。”

宋聽筠又看看暈倒的騙子,問宋聽瀾:“哥,他暈倒之前有看到你臉嗎?”

“沒有”宋聽瀾搖頭,“我從他背後出手的。”雖非君子所為,但對方也不是君子。

宋聽筠想想,然後道:“我有一個主意。”她嘴角帶着神秘微笑看幾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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