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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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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對面,一家臨街酒樓的二樓,一抹紅色身影斜倚欄杆站着,慵懶中帶着幾分嬌媚。在她身後站着五個人,一個身形消瘦的男人,一個商人打扮的女人,一個老妪,一個青年男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若是何必見了,定能一眼瞧出來,這五個人便是昨日搜刮幹淨她所有盤纏的那些“大人物”。隻是這些大人物此刻看着那女子,眼神中都是敬畏,好像那女子是什麼可怕的人物。

那女子輕紗蒙着面,手肘支在欄杆上,撐着臉頰。她看着馬車向着城門方向駛去時,眼神饒有趣味,幽幽說了句:“走了呢。”

她身後那五個人聽了,身子俱是一震,面面相觑,不知該怎麼辦。

齊老闆見了,猶豫了下回道:“屬下等已設法取走了她身上所有盤纏,但未曾想到她有人同行,請宮主恕罪。”說完作揖俯身,不敢擡頭。

女子聽了道:“是情報收集的問題,又不是你們行動的問題,你們有何罪?”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裹着寒風傳了過來,雖然沒聽出要問責的意思,但齊老闆聽到,身子猛地抖了下,頭卻壓得更低了。

馬車越行越遠。紅衣女子見了起身,冷冷說了句:“散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那五人聽了,如獲大赦,俱答了聲“是”後急急離去。

有一個婢子打扮的女子走上樓來。女子相貌平平,放在人群裡并不顯眼。

齊老闆路過婢女看了眼,看到婢女腰帶時皺了下眉。她入騙術門有些年頭,在這門裡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像她們這行,每逢行騙前必會去踩點,踩點就是看那人可值得騙、能騙得多少,這麼些年下來,她這雙招子自然也練得很是可以。所以她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腰帶不是尋常腰帶,比起腰帶,倒更像什麼武器。

那婢女停了下,齊老闆擡頭時就對上她的視線。樣貌普通的婢女,此刻眼神裡滿是殺意,白日裡讓齊老闆覺得脊背一寒。她沒敢再留着,匆匆跟上了前面幾人。

婢女看了眼齊老闆下樓的背影,方才走到紅衣女子身邊,出聲道:“事情已按你吩咐辦妥,人過洛陽時被救走了。”

紅衣女子看了婢女一眼,問:“坤二宮隻派了你一個人來刺殺嗎?”

“三個。其餘兩人我已殺了。”她說時語氣平淡,好像是在講殺了隻雞鴨一樣。

紅衣女子聽了視線在婢女臉上掃了掃,轉身看向樓外,問:“行動失敗的消息你可告訴了張仁玉?”

“已飛鴿傳書過去。”

“隻你一人回去,不會被他懷疑嗎?”

“我有辦法。”

紅衣女子哼笑一聲,已大概猜出了對面的人會用什麼辦法。她道:“回去複命就說,行動失敗是我艮八宮給的情報錯誤,害坤二宮折損了兩個人。”

婢女皺了皺眉,聽了說:“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紅衣女子不悅道:“是我讓你這麼做的,怎麼就是給我添麻煩了?”

婢女沉默不答,但那樣子,好像已打定了主意。

紅衣女子見了道:“就算真鬧起來,張仁玉也無法将我怎樣,這些年他甩給我艮八宮的鍋還少嗎?我哪次吃他虧了?”

婢女低了低頭,沒有說話。

紅衣女子看了看她,無奈轉身,沉默了下問:“對方來了幾個人?什麼身份?”

婢女回:“隻一個男人,蒙着面,身份不明,用的是棍。”

紅衣女子皺了柳眉:“棍?”

“好像是随手在林子裡撿來的。我查了所有登記在冊使用長棍的江湖人,能有這般武功的,冊子上隻有兩人符合,但事發時那兩人都不在洛陽。”

紅衣女子又問:“那個人武功,比你如何?”

“未分上下。我為完成你命令,未與他久鬥,打鬥時漏了個破綻,放他救人離去。”婢女說完略一沉吟,又道:“若需我殺他,拼盡力氣,可取他性命。”

紅衣女子皺了皺眉:“你做事情,都是這般不要命嗎?”

“不是。”婢女垂眸:“若你有令,我自豁出性命去做。”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需要為了我豁出性命。”紅衣女子聲音已有些不悅。

婢女沉默片刻,道:“我這條命之所以能留在世上,就是為了保護你。”她說完低下了頭,掩蓋住眼睛裡的波動。幼時遭遇饑荒,若非是被那人看中為了保護紅衣女子,留下了她這條命,她早就餓死喂了野狗了。

紅衣女子看着對面垂首站立的婢女擰了擰眉,想說什麼,最後忍住,轉身說了一句:“以後别化成我的婢女了。”

婢女聽到這句,身子顫了下,擡頭想問:是不喜歡她跟着嗎。最後咬牙半天,握住雙拳,硬生生将這句話憋了回去,撇過頭答了一句:“是”。即便努力控制,但說出口時,還是帶了幾分不滿。

這句回答是閣裡那些手下,領取命令時慣例的回答,最是不帶任何感情。紅衣女子聽出了那句答複裡帶着的不滿,聽到的時候反而轉怒為喜,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隻是她蒙着面紗,又背對婢女站着,婢女自是沒看到她笑。

紅衣女子看了眼街道遠方,說:“我有事要回京城,先走了。”說完轉身下樓。

婢女俯身,待聽到紅衣女子下樓後方才直起身子。街道遠方,那輛從客棧出發的馬車越行越遠,越來越小。婢女看了眼,眯了下眼睛,眼中有殺意浮現。片刻後她收回視線出了酒樓,走到無人小巷後,咬緊牙關,擡手朝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噗”地吐了一口血,借着手背擦了下嘴角後匆匆離開。

從安康出發後往東行了兩日,一路上兩人不是她先躲開,就是她先避開。就是青鈴和春桃也看出來不對勁。青鈴和春桃私下讨論兩句,但都想不明白,為何安康一夜,兩位主子關系便變成這般。

此日又趕了半日路,看到前方路邊那家茶攤時,何必喊車夫先停了馬休息。那個茶攤現在隻有三兩個客人,看打扮是行商的過路人。何必先下車走了過去,找了張空桌子。

馬車簾子被人從裡面掀起,春桃先鑽了出來,然後青鈴也下了車。何必看着别處,餘光卻留了幾分在馬車那邊。一隻皓白的手掀開簾子,然後傅流雲鑽出了馬車。她在馬車上站了下,另隻手掩着嘴輕咳了下,才借着青鈴伸過去的手下了馬車。

傅流雲下車後又借着帕子掩了下嘴,好像又要咳嗽,她擡眸時看到了何必。

何必看到,一下收回視線。離開安康時傅流雲身體還很好,這才幾日便染了風寒,一想,怕是她那晚跑出去着了涼。

攤主過來擺碗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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