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葉卻坦然道:“若非遇到必卿,我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樣情形。”
何必小心地看了看沈七葉,發現沈七葉确實并沒有因為她生氣,這才舒了口氣。
何必轉了話題,笑着問沈七葉道:“七葉覺得哥哥帥嗎?”
沈七葉聽到她這麼一句,嘴角揚起,道:“必卿是很英俊。”
何必看着他一副自家相公天下最帥的陶醉表情,假裝抱着雙臂惡寒了下。
沈七葉笑笑,放了放神,似乎在回憶,片刻後他道:“我與必卿初見那日,在場的有很多人,但不知為何,我一眼便看到了他。後來我眼中便隻看到他一人,其他人在他旁邊仿佛都失了顔色。”
傅流雲聽着轉身看了何必一眼,眼神幽幽沉沉,好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
何必餘光瞥到了身側望向她的視線,她發現時從另一側轉身站起。何必揮着胳膊,好像因為久坐胳膊累了似的。然後她說:“湖上風挺涼快,要中午了都不感覺熱”,接着她從艙棚的門走了出去,走去船前甲闆看風景。
正常何必應該從面向傅流雲的那側轉身,因為門那一側,那樣最直接簡單。但她偏偏從背着傅流雲的那側轉身,繞了個彎,選擇了并不簡單直接的方式。
所以傅流雲一眼就看到了何必的刻意,刻意躲避。
沈七葉也看到了,他看着何必走出去的背影疑惑地皺了皺眉,轉頭看着傅流雲問:“雲妹,你和瑤妹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傅流雲搖搖頭:“沒什麼事。”
沈七葉道:“你還瞞我?若無事,你二人怎會這樣?”
傅流雲沒有回話。
沈七葉想起什麼,道:“瑤妹難道真的失憶了?”
傅流雲隻垂了垂眸。
沈七葉見了肯定了答案,他皺皺眉道:“你先前不是說,傅大夫開的是補藥,瑤妹無事嗎?”
“我見爹爹開的是補藥,當瑤兒是為了不讀書裝病,但昨日才知,瑤兒的确是失憶了……”傅流雲歎聲氣。
“那瑤妹她對于過去的事可是全不記得了?”
傅流雲微微颔首。
沈七葉皺皺眉:“她連你也忘了?”
傅流雲又點了下頭,視線側到一邊地上,沉默不語。
甲闆上,何必倚着欄杆,無聊看着船前蕩開的水花。陽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眼朝四周看了看。
今日遊湖的人不多,遠處稀稀落落幾隻船,最近的一隻在她們後方三五十米遠,綠色的棚頂朱紅的欄窗,看樣子也是租來的遊船,和她們租的船像來自一家。
何必無聊地看着那條遊船,好奇裡面是什麼人,是不是也和她們一樣,也是在家裡待着無聊出來散心的人。
何必看了會,突然瞧見棚門從内被拉開,接着看到個穿着和遠岸柳樹一樣墨綠衣裳的姑娘出了艙棚。那姑娘像是感覺到了有人看她,順着視線瞧了過來,正好和何必對視上。
何必見是個姑娘,沒了興趣,轉過了腦袋看向别處。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