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說錯話的老闆尴尬地笑了兩聲:“不好意思泠泠,我不知道你離婚了。”
“那這衣服……”
虞泠站起身接過衣服,臉紅的像蘋果。
“給我吧,我給他帶回去。”
因為說錯話,不敢再待的老闆讪笑兩下,也不寒暄,跟唐韻曼點點頭就離開了。
虞泠把衣服放在腿上,故作鎮定繼續點酒水。
唐韻曼躺在彈力繩椅上,兩條腿随意地交疊着,手耷拉在一邊。
她的身體很困,大腦又因為喝了咖啡清醒得不得了。
虞泠整理了一下李一的衣服,羞澀地說:“我今天晚上打算強吻李一。”
“哦。”
唐韻曼精神不太好,她下意識回道,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啊?”
“你要幹什麼!”
現在她的身體也醒了。
虞泠揪着大衣的衣袖,一會拉,一會扯,臉上羞澀,話卻說的很狂野。
“你說我一周拿下他的可能性大不大?”
“要不給他也下次藥?之前給傅江冉的藥你還有渠道嗎?”
唐韻曼用手掌蓋住臉,感覺頭都要裂開了:“啊——”
她聲音顫抖:“當初傅江冉就該報警把你抓起來。”
唐韻曼決定好好跟虞泠講次道理,不能再讓她這樣……野蠻。
她當初也是瘋了,才真的給虞泠找藥。
唐韻曼越想越後悔,要是當初她沒鬼迷心竅地給虞泠找藥,虞泠就不一定能和傅江冉在一起,他們不在一起,虞泠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痛苦。
但是想起虞溪,唐韻曼又覺得說不準。
虞溪更恐怖還是傅江冉更糟糕,這還真是很難選。
“泠泠,追人不能這麼追的。”
母單·唐韻曼開始給虞泠傳授戀愛經驗。
“愛一個人要發自内心的愛,你要對他好,而不是強迫他。你吻他要是你想吻他,而不是抱有其它目的。”
虞泠說:“但我不愛他。”
唐韻曼看着她還紅着的臉,想這可說不定。
“那你假裝你愛他。”
虞泠糾結:“那我具體要怎麼做?”
唐韻曼卡殼了,她也隻能說點大道理,具體要怎麼做她還真不知道。
“首先不能像對傅江冉那樣對他,下藥,施壓,死纏爛打絕不能做。”
“然後……”
“對他好點?”
“做點浪漫的事?以前陳淨遠怎麼對你,你就怎麼對他?”
虞泠摸着下巴:“陳淨遠?”
她回憶了一下,比了個OK。
虞泠想掏手機,然後想起自己的手機在李一那裡,又隻能空落落地放下手。
回去再訂花吧。
欣賞完夕陽,燎原又來了兩個平時和虞泠玩的不錯的,店主把她們帶去虞泠的包廂見面。四個人難得聚在一起,一時間嘻嘻哈哈,打打麻将,玩玩飛行棋,直接玩到淩晨兩點。
虞泠趴在桌子上,李一的外套墊在她的臉下面。其中一個女生拉着她:“虞泠!别睡了,接着,接着玩!”
虞泠揮手,死也不擡頭:“我,我不行了。”
之後無論女生怎麼拉她,虞泠都堅決裝死。
唐韻曼太久沒睡覺,怕自己猝死,就沒怎麼喝酒,現在是三個人裡最清醒的一個。
她擡手看表:“都這麼晚了,我們回家吧。”
另一個女生撲到她身上,紅色的長卷發散落:“别呀,再玩會。”
“曼曼是大忙人,下次再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拉着虞泠的女生接話,她有點大舌頭:“泠泠,也好久,沒見。”
唐韻曼扶着站都站不穩的女生到沙發上,無奈歎氣:“算了算了,你倆都這樣了,還想着玩呢?該睡覺了。”
再不睡,唐韻曼覺得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虞泠舉手:“回家,睡覺。”
“好吧。”
兩人是熟客,老闆讓員工把兩人載回家,又問唐韻曼:“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唐韻曼搖頭:“不用,我們自己回去。”
她又把虞泠翻過來:“難受嗎?”
虞泠睜開眼起身,臉頰上酡紅一片,眼神卻很清明。
“還好。”
“你沒醉啊。”
虞泠把散落到面前的頭發撩到腦後,讓唐韻曼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上次喝醉了,吐了别人一身。诶,酒還是少喝點吧。”
唐韻曼問她:“你回哪呀?”
虞泠想了好久,她和曼曼好久沒見,但她又有點想李一了。
唐韻曼看虞泠一臉糾結,十分自覺地幫她做了決定:“你還是回李一家吧。”
“你有他家鑰匙嗎?”
虞泠眨眼:“他家是密碼鎖。”
唐韻曼開始打車,随口問道:“密碼你知道嗎?”
虞泠:“他說過,我忘了。”
唐韻曼:“……”
“怎麼辦,诶。”
唐韻曼:“……”
“還好我今天早上錄了指紋。”
唐韻曼發現虞泠在逗她玩,惱怒地給了她肩膀一拳。
虞泠笑嘻嘻地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挂在她身上:“手暖了。”
唐韻曼:“什麼暖了?”
虞泠摩擦她的手掌,讓唐韻曼的手更暖一些:“你的手呀,早上可冷了。”
唐韻曼的心髒像是被人輕輕握了一下。
虞泠總是這樣,讓她又愛又恨,常常使喚她,又會在不經意的地方觸動她。
任由虞泠玩她的手,唐韻曼問她:“你既然醒着,是我打車帶你回去,還是讓老闆送你?”
虞泠放開手,打了個哈欠:“當然是讓李一來接我呀。”
唐韻曼震驚:“現在是淩晨兩點!”
虞泠理直氣壯地說:“但他答應我了。”
唐韻曼:“……好吧。”
反正折騰的不是她,虞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