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說定啦!”等希河再反應過來,電話裡的老人已經先挂掉了電話。
前方不遠處緩緩駛來的出租車按下了無人的綠燈,停在了希河面前。希河收了手機,有些尴尬地彎腰,透過副駕駛的車窗對司機說:“不好意思啊師傅,不走了。”
她直起身,看着車前的燈又變成了有人的紅色,不好意思的對司機笑了笑,一直目送車離開,才無奈地回身。馬路對面的花店裡亮起了暖燈。
希河眼巴巴的望着花店,硬着頭皮又走回去。心慌不過數百步,她的出逃不過隻是到了對街,再次原路返回,希河真的栓Q。
推開熟悉的玻璃門,希河先打起了招呼:“嗨老闆,我又回來了。”
腳趾扣地,就是一瞬間。
面對笑容僵硬的某人,江川确實有些出乎意料,他看向希河:“事情辦完了嗎?”
希河點頭。
江川也點頭,若有所思的肯定道:“辦得真快。”
希河的腳趾拇抓地抓得更緊了。
“哈哈哈,是呀是呀。”希河打着哈哈,快速且精确的轉移了話題:“那個上次摔倒的奶奶你還記得嗎?”
“當然。”
“老人家叫我們兩去吃飯呢,老闆你今天有時間嗎?”
“這樣嗎,”江川看了看表,随即就取下了花藝手套,笑着對希河說:“可以,那希河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說着他就向内屋走去。
希河看着他的背影,小聲的說了句好。不敢再多看,怕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卷土重來。
夕陽灑下鎏金,映襯着玻璃窗外金碧輝煌。江川換了一件白色POLO衫,希河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同色系的西裝褲和皮鞋搭在一起,和希河身上的西裝一樣。他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沒有蠟筆融入油彩的生硬,接着希河聽見江川說了一句“走吧。”
風鈴作響,玻璃門開,男人籠罩在金色裡,在她走過去時卻又刻意為她擋住刺眼的夕陽。
耳後是一廂明豔,夏風不恬,遠處夕晖不燼,熱浪烘烤人間。
希河從包裡拿出遮陽傘,撐開,舉過了男人的頭頂。
“太熱,防暑。”
江川接過傘,稍微委身對希河說:“那我來撐。”
“好。去招車吧。”
他們向街邊走去。一把傘,兩個人,有些局促、狹小的空間裡把呼吸聲放大了數倍。一路默不作聲,想聊什麼但又開不了口。這天悶熱得不行,多半要下雨,也許是被這天氣急的,呼吸都開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