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溟平靜地調出監控截圖:“上月7号14點,你載他超速闖紅燈。”他指尖劃過我舊傷疤,“那次急刹車導緻他膝蓋擦傷。”
鄧末突然摔了藥瓶。玻璃碎片中滾出微型追蹤器,編号對應我失蹤的校園卡。白夜溟彎腰拾起:“圖書館空調低于26℃會誘發寒燼偏頭痛。”
池昭野揪住他衣領撞向牆壁:“你他媽監視所有人?”
白夜溟面不改色,漆黑的瞳孔如深淵,他笑着亮出手機:二十二次報警記錄,全是池昭野深夜飙車時我發出的定位提醒。
“他為你熬了二十二次醒酒湯。”白夜溟的眸子暗了暗,“每次都在保溫杯刻了溫度線……我都沒這個待遇。”
池昭野突然松開手——他常帶的保溫杯内壁确實布滿刻度,最新一道是昨晚的紅線。
蕭雲湛突然舉起硯台殘片:“這裡面嵌的芯片,是你裝的?”
白夜溟點頭:“寒燼每次磨墨超45分鐘會手抖。”他點開APP,滿屏是我握筆力度折線圖。
淩晨三點,白夜溟掀開床闆。下面釘着二十二件物品:
1. 池昭野沾着魚血的鞋帶(長度=哥手腕周長)
2. 蕭雲湛斷掉的眼鏡腿(弧度=哥耳廓曲線)
3. 鄧末實驗用的鑷子(夾取過哥掉落的頭發)
“這些都是保護你的工具。”他眼底泛起血絲,“他們碰過你,所以必須留下抵押品。”
池昭野抄起棒球棍砸向床闆時,白夜溟突然播放錄音——
是去年我高燒說胡話時,池昭野在病床邊的哽咽:“快特麼好起來,沒有你咱的四人小隊也就結束了。”
棍子懸在半空:“艹”
白夜溟将棒球棍編号錄入表格:“這是第379件接觸品。”
暴雨轟然砸落,他腕間的電子鎖突然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