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溟低頭擦拭濺到他袖口的水漬:“寒燼總忘記自己值夜班的日子。”他聲音輕得像初春将化的冰棱,“昭野哥那場比賽...觀衆席太擠容易受傷。”
暴雨漸歇時,鄧末将解密後的證據鍊投影到牆面。白夜溟忽然起身關窗,指尖在玻璃上劃出複雜公式:“賭場通風系統的弱點。”他轉向池昭野,“昭野哥上周提過的消防漏洞,可以用這個模型爆破。”
我看着數據流中浮現的父親照片——那個酗酒家暴的男人,如今竟是賭場保安主管。白夜溟忽然握住我顫抖的手腕,掌心紗布滲出淡紅:“哥,這次讓我保護你。”
他解開校服第二顆紐扣,露出鎖骨下淡青的刺青——一圈荊棘纏繞的「燼」字。他的筆記本上工整的記錄着池昭野的球衣号、蕭雲湛的藏書印、鄧末的實驗代碼。
“你們都是哥的太陽。”他低頭将U盤接入自己改裝的電腦,熒藍代碼倒映在鏡片上,“所以我必須成為吞噬陰影的月亮。”
白夜溟感受的到我對現在這三個來之不易的朋友的珍惜,他會尊重我,也就同樣會尊重我的朋友。
池昭野突然揉亂他頭發,無奈道:“中二病晚期。”蕭雲湛卻将祖傳茶針插進電腦接口:“用這個,明代淬火工藝比電流穩定。”鄧末默默推過護目鏡,鏡腿刻着白夜溟設計的防火牆密鑰。
淩晨四點,我們圍坐在魚湯熱氣中校對證據。白夜溟小心挑出魚刺放進自己碗裡,将嫩白的魚肉堆到我面前。當檢舉材料終于發送時,他借着關燈的瞬間,将額頭輕抵在我肩窩:
“我計算了所有風險參數...”夜風掀起他未系好的領帶,他輕聲道,“唯獨沒算到,愛屋及烏原來這麼幸福。”
“嗯?”
“沒事。”